“哎——呀——”
老六的乌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姿势优美地朝着众人摔倒过来。
谢云鹤看着这犹如电影慢动作的一幕,毫不犹豫地追随着家丁们的步伐,往旁边挪了几步,空出块地方。
其他几人自然也是如此。
因为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位老六的修为比他们四人都要高,摔一摔不会有事。
众目睽睽之下,原本即将要摔在谢云鹤身上的老六,只能遗憾地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哈噫——”
老六摔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
由于老六和众人一样,都被家丁们用捆仙索绑住了手,所以他无法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正在缓慢地蛄蛹着。
他这一摔倒,就露出了他身后目瞪口呆的家丁们。
轿夫大哥看向他们,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回事?你们把人推倒了?”
仍然留在房间中的家丁们一脸懵,纷纷摇头。
其中一位家丁说道:
“没有,我们就是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刚刚他好像……好像是被门槛给绊倒了。”
那位家丁看向房间的门槛,语气中带着点不确定。
因为这很离谱,在场的众人都是修士,没见过哪个出门会被门槛给绊倒的。
众人看了看老六仍然挂在门槛上的一只脚,再看了看对方在外头的另一只脚。
天哪,证据确凿!
众人眼神复杂地看向仍然倒在地上的老六。
这人的脑子还好使吗?
他到底是怎么修炼到元婴期修为的?
看着依旧在地上优雅蛄蛹的老六。
轿夫大哥不耐烦地一把揪住了对方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
“起来,不要搞脏地板。”
轿夫大哥的动作实在粗暴,老六被对方提着领子,被迫在冰冷的地板上坐直了身子。
经过刚刚那一通,老六的头发都乱了,乌黑的头发如瀑般垂下,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双凤眸从乌发中露了出来,被绑的双手放在身前,肩膀微微耸动,可怜兮兮地看向众人。
“啊——好冷啊——”
众人:……
一阵恶寒上身。
活得久了,真是什么都能够见到了。
就连离得最近的轿夫大哥,都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不是因为老六的修为有威胁,而是因为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精神攻击。
总之,轿夫大哥露出了非常嫌弃的表情,他大手一挥。
“这个的嘴巴也堵上,抬走!”
闻言,老六的脸色微僵,动作也停顿了一下。
家丁们拿出了费文琅同款白布。利落地塞到了老六口中。
美男子老六眼神恨恨地看向周围这群无情冷漠的人,露出了非常伤心的神情。
然后,家丁们捆住他的手脚,用抬乳猪的方式将老六抬走了。
见状,费文琅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另外几个也都押走!”
轿夫大哥指挥道。
有了老六的前车之鉴,谢云鹤四人都非常配合,纷纷跟上了家丁们的脚步。
谢云鹤留意到,轿夫大哥还有部分的家丁都留了下来,朝着唯一关着门的房间走去了。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凝重和谨慎,显然对于房间里那人相当忌惮。
再多的谢云鹤就看不到了,他已经走到了过道的尽头拐角处。
一转弯,就看不到那边的场景了。
……
也不知道轿夫们会怎么对付那位“老大”?
谢云鹤一边想着刚刚的那一幕,一边紧跟着家丁们的脚步。
在这一群家丁中,也混杂着不少元婴期修为的修士。
阮府真的是人才济济,到处都是高修为的修士。
谢云鹤仔细观察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或许是因为阮府人多势众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他们这一群准新郎们现在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家丁们甚至都没有蒙住他们的眼睛或者使用什么障眼法,直接就将他们带出了小楼。
烈日高悬,晴空万里。
感受到了久违的太阳光,谢云鹤松了口气。
回头看去,就发现自己住了一天多的屋子其实是在一座小楼里头。
阳光照在小楼上,只照亮了一半的小楼,另一半处于背光的地方。
此时,小楼背光的那一面好像传来了一阵灵力的波动。
谢云鹤好奇地看了一眼,就这么一会儿,就被看守他的家丁发现了。
在家丁的催促下,他只好扭过头来,继续跟着人走。
家丁们带着他们几人左拐右拐,在水榭楼台和连廊中穿梭。
阮府的整体的建筑风格是富贵风。
换句话说,就是很有钱很奢华的风格。
谢云鹤也曾经去过花师姐的家里,对于这种世家大宅的建筑和格局不会太过陌生,但是阮府的奢华程度还是让他有点惊讶。
他们一行人走过了不少的厢房院落,那些院子的大门的铜环上都镶嵌着玉石、屋檐外头挂着的廊灯底下缀着翡翠珠子、假山瀑布池子底部可以看到用红翡制作成的玉锦鲤装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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