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头行动,陈锋和小虎在酒店等候。临到午间,俩人去了酒店大堂,准备吃点东西。
大堂内人不多,多是衣着华丽光鲜的外国佬,俩人随便点了两份意面加牛排外加一瓶红酒,边吃边聊。
这个年代在丑国的华人虽不少,但大多都是做的低贱工作,比如刷碗工,矿奴或是搬运工这种体力活,赚的钱不多不说,还要被资本家压榨,可以说,身份地位是相当低贱的。
能住的起五星级酒店的华裔,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陈锋和小虎俩人挂着华裔面孔身着名牌服饰出现在五星级酒店大堂,显得颇为扎眼。
这个年代,白人仇视华裔屡见不鲜,有些店铺门口甚至还挂有华人不得入内的牌子。
想必是陈锋和小虎交谈的声音有些大,吵到了一些白人,纷纷朝着他们投来埋怨和鄙夷的目光。
那种鄙夷加不屑的目光携带有一种浓浓地蔑视感,就像是看着讨厌的垃圾一样。
陈锋和小虎相谈甚欢,根本没注意到那些不善的目光,俩人多年未见,絮叨着这些年的生活。
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白人叫来一名服务员,朝陈锋和小虎所在方向努了努嘴,说道:
“去,告诉那俩个黄皮猴子,让他们的声音小心点,吵到我就餐了。”
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百美元丢在桌上当作小费。
这服务员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华裔女子,名叫桑桑,来自华国江南。
说起来,她和陈锋还有一段渊源。
当年为了帮沈心怡搞到沈家股权,陈锋去了缅北,中途乘坐大巴遇到人贩子,陈锋出手解决了那些人,救了一整车的人,其中桑桑就在那些人之中。
当时桑桑还和陈锋搭讪过,离别之时还依依不舍的。
后来桑桑回了老家,家中生出变故,她万念俱灰,背井离乡来到丑国这边投奔舅舅。
其舅舅王志满早些年来丑国这边谋生,进了青帮,司职的任务就是从内地骗人来这边打黑工。
这家伙是个怀种中的怀种,坑蒙拐骗,敲诈勒索,无恶不作,被他骗来的华人大多都被他卖了。这家伙靠此赚了不少黑钱,很多人都叫他“王剥皮”,在丑国华人圈子内名声极臭。
但碍于他是青帮的人,大多都敢怒不敢言。
桑桑被舅舅王志满忽悠到这边以后,转手就被卖到酒店当服务员,别看是亲外甥女,王志满却每个月都要抽取30%的介绍费用,还美名曰一视同仁。
桑桑能怎么办?她在这边形单影只,一个女孩子家,没被卖去红灯区当小姐已经算是走运了。
和她一起来的那俩好姐妹,全被舅舅给卖到红灯区当援交女了。那俩好姐妹当时还反抗,但被舅舅一顿毒打之后,也只能认栽。
服务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平时要忍受外国佬欺负,还要被酒店的那些保全人员揩油,可以说,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言归正传。
那外国佬丢下一百美元消费,让桑桑去警告陈锋和小虎俩人小点声。
桑桑将小费装入口袋,然后就朝远处走去。
临到跟前,还未开口,她忽然就愣住了,掩住小嘴,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惊讶错愕。
别看这么多年过去,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陈锋。
陈锋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俩人再次重逢时的场景。
谁知道,重逢居然是在异国他乡?
她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陈锋嘴角那道疤,越发确定就是那个她朝思暮想的大哥哥。
陈锋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华裔女服务员,见对方情绪激动,盯着他嘴角的疤痕。
“请问有什么事儿吗?”陈锋很还有礼貌。
“你……你还记得我么?我……我是桑桑啊。”桑桑掩住小嘴,眼眶含泪。
“桑桑?”陈锋愣了愣,搜索脑内记忆。
很可惜,他一时间想不起对方是谁。
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而且他还是第一次来丑国,在这边根本没和什么女人勾搭过。
“小姐,你认错人了吧?”陈锋蹙眉道。
桑桑听了这话,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他不记得我了,全是我一厢情愿。
“锋哥,几年前,去缅北的路上,你和你的兄弟救了我和我的闺蜜,难道你忘记了么?我是桑桑呀,江南的桑桑。”桑桑语气急促,手舞足蹈的。
倏然,陈锋的记忆被勾起来了。对方能叫出他的名字,必然是认识他的。
他仔细的打量着对方,终于是想起了桑桑。
陈锋错愕道:“桑桑,你怎么会在洛杉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锋脑海中浮现桑桑在大巴车上探出身子朝她挥手的画面。
桑桑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
陈锋何等聪明,一看就看出桑桑有心事,打算问个明白,毕竟都是同胞,而且还和他有些渊源,能帮尽量帮一些。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却听桑桑说道:“对了锋哥,远处那个外国佬说你们聊天的声音太大,让我过来警告你们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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