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求英听了岑济关于“追涨杀跌”的解释后,心中的顾虑也淡了几分。
“你就放心吧,只要房子建起来,人也住进去,那一展平的水泥地、石灰墙,包他们个个都想冲进来买!”
其实岑济还有个点子没有说[fh1] ,要是再把这个点子搞出来,那才是大杀器,不过眼下时候未到,现在说还早了点,效果不一定有那么好。
分红大会一直到中午才结束,岑济回到学校,刘拐子早就吃过了,此时正跟罗大右一起守在收音机前面听体育广播。
“校长回来啦!”罗大右习惯性地就要站起,岑济赶紧摆摆手。
“马上就放假了,什么时候发成绩单?”
“准备三号发,刚好三号初中入学考试成绩也要下来,一并给学生们发了。”
岑济打开碗橱,从里面端出剩饭,刘拐子问要不要热一热。
“不热了,这天又闷又热,就这么吃吧!”饭粒粗糙,菜也就是空心菜,不过岑济吃得很香。
“唉!还是过年好啊,吃kun吃到饱!”岑济端着碗,摇头晃脑的在回味。
“啥?什么kun?”罗大右有些疑惑。
“哦哦!我说的是吃鸡,吃鸡吃到饱!”岑济赶紧改口,玛德,差点把ikun这个名号提前了几十年。
“哎呀!校长好学问呀!”罗大右开心地拍起手来,满脸的钦佩。
“啥玩意?”岑济眉头一皱,这老小子惯会鬼扯,一门心思地溜须拍马,自己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这鸡就是kun,kun就是鸡呀!”
这时候刘拐子也听不下去了:“罗校长你学问深没错,但是也不能瞎说嘛,鸡就是鸡,他不叫鸭!”
“就像这广播里说的运动员打球,有足球,有排球,还有篮球,那能一样嘛!”
“刘主任说的没有错,但是鸡也叫kun,那是古人说的嘛!”罗大右饶有兴致地介绍起来。
“此别六畜绝大者名也。马高八尺者名駥,牛高七尺者名犉,羊高六尺者名羬。”
“《山海经》云:钱来山有兽,其状如羊而马尾,名羬。”
“注云今大月氏国有大羊如驴马尾者是也。彘,猪也。猪高五尺者名豕厄,狗高四尺者名獒,鸡高三尺者名鶤(kun)。”
“所以说这鶤(kun)就是鸡,鸡就是鶤(kun),校长学识广博,对这种注解都了如指掌,真让我佩服啊!”
岑济左手端着饭碗,右手抓着筷子,嘴角还挂着米粒,眼神已然有些痴呆。
见马屁没有拍到位,罗大右还以为自己拽文拽失误了,眼珠子一转,接着又开始跟岑济白活:
“古人以大称奇,每有极其高大者,必单设一名当作雅称用以赞美,这三尺大的鸡,就叫作鶤(kun)!”
什么?赞美?
“所以说,这鶤(kun)的意思,就是说--鸡,你太美?!”
“太对了,校长,太对了!”
岑济觉得自己再这么跟罗大右在一起,终归是要迷失方向步入歧途的,他太能哄人了。
迅速吃完饭,洗了碗筷,岑济闲的有些发慌,就去了隔壁找周能军,却发现他也不在,只好回家打了井水冲冲澡。
黄梅天闷热异常,听队里的老人说,今年热的早,身上汗水流出来干不了,总是腻腻的,让人心情烦躁。
到了晚上,周能军总算是回来了,一问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去了县城玩。
“哟呵,你今天这么闲,怎么不去江城找你的静妹妹玩?”
周能军脸一红,随即抓了抓屁股:“那谁知道啊,我爸昨天下午就给我放假了,还塞了十块钱给我,临时决定的,没来得及跟静静说呢!”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个想法?今天大毛都买房了,估计房子一到手就要成家--”
“什么?大毛要成家了?”还没等岑济把话说完,周能军就一蹦起来。
“还买房?买什么房?他不自己盖房子吗?”
岑济像是看弱智一样看着周能军:“你不知道队里要建楼房?”
“楼房?咱队里的楼房不是学校吗?”
奇了怪了,周能军作为周有才的儿子,竟然连队里要建房的事都不知道?
问了他几句,他也确实不像知情的样子。
“你去县里没在大路上看见那工地?那么大的牌子?”
“我走小路的,玛德,我就说怎么喊不到人,原来大毛背着我还买房子要成家了!”
周能军愤愤地在门框上捶了一下,接着又嫌弃似地收回了手:“我也要买,我也要成家!”
“静静同意跟你来队里种田了?”岑济有些玩味地看着他笑。
周能军一脸紧张:“我的好哥哥唉,这事儿就你知道,我老头子都不知道!”
拉倒吧,你那花痴样子,你老头早就摸清了,无非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好哥哥,你再给我几瓶洗头膏,我、我下个礼拜就去江城跟静静说。”
岑济听了心里一抽抽,自己还要用呢,以后结婚了可不能用那面糊似的洗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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