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8 章:真定归心(回历 644 年秋?真定府衙)
真定府衙的鎏金檐角切割着秋日阳光,将堂内磁石砖地映成暖金。萧虎坐在雕着苏鲁锭纹的磁石官椅上,玄铁甲胄下的月白中衣绣着汉地云雷纹,每一道纹路都暗合北斗方位,腰间虎头符节的星陨碎块与官椅基座的磁石矿脉产生共振,砖缝间隐约可见淡蓝色符流游走,那是《大扎撒》护道咒在自动巡弋。他望着下方十二名汉商代表,他们衣摆处的苏鲁锭纹补丁针脚细密 —— 那是用波斯琉璃线绣的,证明这些曾经的金商已正式向帝国纳贡。
"小人王翁,叩见达鲁花赤大人。" 为首的粮商膝行而前,手中捧着的虎纹金锭正是三个月前萧虎在井陉关亲赐的 "盐引特许锭",锭身虎纹的釉光映着他鬓角的白发,也映着他掌心的老茧 —— 那是三十年走南闯北磨出的印记。"自井陉关开闸以来,小人的粮车已往大都运送三趟粟米," 他抬头时撞见萧虎甲胄上的星陨护心镜,镜面上正流转着磁石天球仪的光点,声音微颤却带着期许,"前日过磁石门时,车辕金锭与门扉共鸣,铁门竟自开三尺 —— 这等神迹,小人想都不敢想。"
萧虎点头,指尖划过案头用蒙汉双语镌刻的《大扎撒?商律》,狼毫笔在羊皮纸上落下批注,笔尖每触纸面,旁边的磁石镇纸便发出清越的蜂鸣。"翁翁可知," 他的火铳柄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铳头镶嵌的星陨碎块与商律封面的苏鲁锭纹遥相呼应,"这金锭不是恩赐,是契约。" 目光扫过众人腰间鼓起的钱袋,那里或许还藏着女真海东青的玉牌,"持锭者可走帝国商路," 火铳突然拍在案头,震得商律竹简哗哗作响,"但若让我在密道磁流里发现逆贼的血磁信号," 他指向堂外正在操练的虎卫营,"那些能反弹铁浮屠箭矢的磁石水牢,便要尝尝汉商的血是否比女真的更红。"
堂外传来整齐的呼喝声,"虎贲三矢!破阵!" 的号子混着磁石弩机的调试鸣响,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寒鸦。萧虎知道,城外的磁石工坊里,二十名汉地铁匠正将武仙残部的女真甲胄熔入星陨铁水,铁锤敲打声中,海东青纹逐渐变形为虎纹,就像真定府的民心,正在高温中重塑。
"大人," 季先匆匆进入大堂,虎纹甲胄上还沾着抱犊寨的山土,甲胄护心镜边缘的火焰纹补丁被山土半掩 —— 那是他作为红袄军旧部的唯一标志,"武仙的残部在抱犊寨举白旗投降," 他呈上染着海东青血渍的印信,玉质印纽已被星陨碎块灼去一角,露出底下汉地工匠补刻的云雷纹,"此人跪在寨门前三日,说要以女真世袭印信,换一张能在大都开兵器铺的路引。"
萧虎起身,官椅与磁石基座分离时发出清越的蜂鸣,如同草原长调的尾音。他望向窗外,真定城头的虎卫营军旗正猎猎作响,旗面中央的星陨碎块在夕阳下显形出苏鲁锭与云雷纹的复合图腾 —— 那是他亲自设计的徽记,苏鲁锭的锋芒指向北方,云雷纹的回环护佑南方,正如帝国对草原与汉地的双重庇佑。"准了。" 他接过印信,指尖抚过印面的女真文,星陨碎块自动将其转译成八思巴文,字体边缘还带着磁流灼烧的毛边,"告诉武仙," 声音忽然柔和,如同对待久别的故友,"他的铁胎弓可以挂在大都兵器铺,就挂在汉地神臂弩旁边," 火铳指向南方的滹沱河,河水正倒映着虎纹金锭的光芒,"但他的亲卫若再穿女真白袍," 顿了顿,火铳尖轻轻划过印信残缺的纽饰,"我便用他的印信熔了那些白袍,给虎卫营做护腕。"
王翁等人互相对视,眼中闪过惊讶与释然。他们记得半年前,武仙的亲卫曾当街斩杀一名未及时避让的汉商,鲜血染红了磁石地面;如今却见这位令他们胆寒的女真大将,竟要以祖传印信换取帝国商路资格。有人悄悄摸向怀中的金锭,感受着星陨碎块传来的微温 —— 那不是金属的凉意,而是被帝国庇佑的暖意。
"大人," 王翁鼓起勇气,从袖中取出磁石密匣,匣盖上的苏鲁锭纹与他衣摆的补丁相映成趣,"小人按您的吩咐,在每辆粮车底嵌了星陨碎块," 匣内整齐码着十二枚金锭,每枚边缘都刻着不同商路的磁流密码,"如今从真定到大都,只需三日三夜,比金世宗朝的漕运快上三倍不止。" 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萧虎在井陉关对他说的 "汉商的算盘,要与帝国的磁石共振",此刻终于明白,那不是威胁,而是承诺。
萧虎轻笑,火铳柄轻点密匣,铳头星陨碎块与匣内金锭产生共鸣,发出蜂鸣般的赞许。"翁翁可知,你送来的不是金锭," 目光扫过堂内磁石灯架,灯油里漂浮着细小的星陨碎粉,"是汉地商人与帝国的契约。" 他忽然望向季先,后者正盯着案头的女真印信,眼中闪过复杂的光 —— 既有红袄军对女真的旧恨,也有虎卫营对帝国的新忠,"去告诉武仙,明日随商队进京时,让他把海东青旗撕了做包袱皮," 顿了顿,"但他的铁胎弓可以留着," 火铳指向北方的燕山,"若在大都遇见西辽商队,正好试试新铸的星陨箭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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