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快速穿好衣服,拿起墙角的铁锨躲在门后严阵以待。
只要有人敢趴门,她俩就敢下死手。
砰!
院内又是一声闷响。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院墙上翻了进来。
随即,一双大脚落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真的进贼了?”
“该不会是张家人来报复我们了吧?”
许妙锦显得格外紧张,生怕张大喜派人报复她。
闻听此言,许妙云也被吓得花容失色。
深更半夜有人翻墙入户,不是贼娃子就是张家人。
至于李天元,他从来没有翻院墙的习惯。
不论多晚,也不管许妙云有没有入睡,只要他回家就像是瘟神来了一样,大吵大闹,鸡飞狗跳,几乎整个四坪村都能听到他的打骂声。
许妙云断定来人肯定不是李天元。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女也越来越紧张,屏气凝神,生怕发出一丝响动,攥着铁锹的双手更是被冷汗浸湿,吓得她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在这时,房门敲响。
咚咚咚!
紧接着,门外传来李天元的声音。
“老婆,你们睡了吗?帮我开一下门,我快冻死了。”
李天元把步枪立在门口,一边清理身上的冰雪,一边叫门。
屋内,两女听到李天元的声音,又惊又喜。
可是,她们还没高兴两秒,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刚刚松弛下来的心,又变得紧张起来。
“姐,先别开门,这个烂赌徒此时回家准没好事,一旦我们放他进门,今晚谁都别想好过。”
许妙云刚要开门,就被许妙锦一把拦住了。
“可外面下着大雪,万一把他冻坏了怎么办?”
直到此刻,许妙云还在担心李天元,生怕对方冻出个好歹。
她似乎已经忘了,李天元对她拳打脚踢的日子。
每次半夜回家,她都少不了一顿毒打。
至于挨骂,更是家常便饭。
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担心?
“冻死他活该,谁叫他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畜生?”
许妙锦对李天元恨之入骨,只要她们在生活在李天元的魔爪下,她和姐姐就注定没有好日子过。
许妙云左右为难。
“可是……”
“没有可是,除非他答应跟你离婚,不然这个门不能开。”
许妙锦心意已决,不论如何她都要让姐姐尽快摆脱李天元这个魔鬼的控制。
屋外的李天元并没有听到两女的对话。
此时,身上的冰雪已经被他清理干净,唯独脸上和毡帽上还有些许冰霜。
寒意袭来,冻得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老婆,快开门啊,刚才我去大通河捞了几条大鲤鱼,趁着还没死透,我给你们红烧了吃。”
李天元兴奋地说着今晚的收获,“我还从杨球娃家借了一把五六式,明天我就进山打些野味,改善改善咱们家的伙食。”
“姐,别开门,以他的尿性不可能冒着大雪去大通河凿冰窟窿。还进山打猎?你相信吗?他这是把我们当傻子一样哄。”
许妙锦一脸不屑,她情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李天元会在三九天去凿冰窟窿。
但许妙云不会这么想。
尤其听到李天元还借了一步枪,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当即失去理智。
不管许妙锦如何阻拦,她都不管不顾,一把取下插在门上的门栓,双腿一弯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咯吱!”
房门打开,李天元就看到许妙云神色畏惧,跪在地的一幕。
同时,耳畔传来让人愧疚的哀求声。
“天元,求求你今晚别闹好不好?小锦的身体太弱了,她需要休息……”
“老婆,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李天元心痛如绞,愧疚难当,连忙扶起地上的妻子,“老婆,你和小锦先去炕上,我这就给你们做红烧大鲤鱼。”
说着,他就把两女直接推上炕。
然后,又返回门口,把渔网和五条大鲤鱼拎了进来。
生火、倒水、解冻、刮鱼鳞、清理内脏,一气呵成。
手法娴熟,动作流畅。
看得炕上的两女一愣一愣的。
她们甚至产生了错觉。
这是李天元吗?
李天元会做饭吗?
一个只知道喝酒赌博的烂赌徒会做这些事?
“姐,别被他虚伪的表象骗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许妙锦马上恢复理智,从她的认知中,李天元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殷勤。
哦不,有过一次,便是七天前。
那天,李天元不知从哪里弄来半袋子白面,还给姐妹俩一人买了一件新衣服。
两人高兴不已。
可结果呢?
在她们最高兴的时候,李天元反手就把小姨子卖给了张大柱。
如今又来这一出,许妙锦不得不防。
许妙云则有不同的想法,不管李天元怎么对她,对方都是她的男人。
她渴望李天元有变好的一天,只要能让她过一天的好日子,就算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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