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鲸盯着他年轻的脸,忽然暴喝:“少废话!放了我兄弟,再赔十万医药费!”
林天闻言大笑,枪口已顶上他太阳穴:“你凭什么觉得能赢我?就凭人多?”
他扬手示意四周,“我这些兄弟可都带着家伙。”
其实整间舞厅只有他一把枪,却唬得楚鲸额头冒汗——眼前这群人眼神里的狠戾,绝非普通混混可比。
“那我跟你比拳头!”
楚鲸扯掉上衣,蓝鲸纹身随肌肉跳动,“我输了就跟你混!”
林天故作惋惜地指向破军:“可你偏要选他——”
墨镜男缓缓起身,指节捏得咔吧响,“这小子今晚逗乐我了,等下留你条腿。”
楚鲸的拳头砸来前,皮肤已涨成血红色。
破军冷哼一声,白骨拳套迎着他的腕骨撞去——“嘭”的闷响里,楚鲸连退三步,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像要炸开。
破军却站得稳如磐石,墨镜后的眼睛闪过讶异:“有点意思。”
林天靠在吧台数着秒,看楚鲸喘着粗气再攻,忽然扬声道:“打赢他,给你二百五十万!”
这数字让楚鲸眼睛发亮,出拳更猛。
但破军的防守密不透风,每次格挡都让他手臂发麻。
第十回合时,楚鲸的拳头已抬不起来,而破军的拳套上才染上第一抹血丝。
“还要打?”
破军揪住他的头发,楚鲸盯着他墨镜里自己扭曲的脸,忽然笑了:“算你狠!老子跟你混!”
林天抛来毛巾,看着他擦血的手还在抖,对破军挑眉:“早知道该让影豹上,你这拳头能把人打残废。”
当楚鲸带着残部低头离去时,林天的手机恰在此时震动。
隐者的短信只有五个字:“货已到城郊。”
他望着窗外金陵的灯火,转动着指间的炸弹戒指——鲸鱼帮这三百人不过是餐前点心,真正的盛宴,要等隐者带来的“老熟人”和那些藏在集装箱里的家伙到货后,才会正式开席。
吧台后的破军擦拭着拳套,暗影已将微型摄像头粘在楚鲸的车底。
林天晃着杯中的威士忌,忽然对众人笑道:“今晚起,‘地府’这旗号,该让金陵黑道听见响了。”
霓虹在他眼底碎成光屑,像极了炎龙送他的那枚戒指——只等引线点燃,就要在这金陵城炸出片新天地。
当林天走进包间时,鲸鱼帮的老关正搓着手哈腰:“大哥,楚鲸那厮死了吧?”
林天瞥了眼他发抖的膝盖,忽然笑道:“你想除掉谁?我帮你清路。”
“鬼狐!”
老关脱口而出,眼里闪过毒蛇般的光,“他是楚鲸的狗头军师,今天恰好不在。”
林天转动着指间的炸弹戒指,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皮鞋叩地的声响。
一个戴单边眼镜的青年斜倚在门框上,镜片反射的光如刀锋般刮过林天的脸:“你就是林天?”
他指尖夹着烟,烟灰落在定制西装上也不在意,“楚鲸若少根汗毛,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智计’。”
“你就是鬼狐?”
林天忽然笑了,抓起桌上的勃朗宁拍在桌面,“楚鲸在医院缝针,你要去看他,还是跟我谈笔买卖?”
青年闻言瞳孔骤缩,随即又恢复慵懒的笑意:“谈什么?用楚鲸的命换你退出金陵?”
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
鬼狐忽然拍手笑了:“有意思,你知道楚鲸救过我三次命吗?”
他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烫伤疤痕,“当年我被仇家泼汽油,是他用身体压灭了火。”
林天注意到他说这话时,无名指上的银戒轻轻叩击着桌面——那是说谎的征兆。
“所以你想报仇?”
林天将勃朗宁推过去,“枪里有颗子弹,要么杀我,要么跟我合作。”
鬼狐拿起枪掂量着,忽然抵住自己太阳穴:“你猜楚鲸知道我其实一直在利用他吗?”
这话让林天挑眉,却见青年猛地把枪扔回来,“不过你比逆鳞会那群废物有趣,合作可以,我要当地府的狗头军师。”
林天指尖轻弹烟灰,目光透过缭绕的青烟锁住鬼狐:“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若不是看你对楚鲸尚有几分义气,此刻你颅骨该嵌进那面墙里了。”
鬼狐猛吸一口烟,烟雾将他半边脸隐入阴影:“林天这名字很耳熟。你从煞城来,是为了逆鳞会?”
“我要的是整个金陵。”
林天吐出烟圈,那圈青白雾气在空气中炸开,“楚鲸若愿跟我,你便继续做他的智囊;若不愿,带着人走,我绝不阻拦。”
这番话让鬼狐瞳孔骤缩。
他盯着林天澄澈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半分虚伪,只有不容置疑的霸道。
“好,我信你。”
他掐灭烟头,起身时袖口闪过一抹银亮的刀片反光——这细节被林天尽收眼底,却只换来一声轻笑。
林天在沙发上沉睡时,隐者已如鬼魅般立在角落。
蓝袍拂过地面无声,他望着林天的眼神复杂:“累了?”
“不累,”林天骤然睁眼,与隐者熊抱时闻到对方衣摆的硝烟味,“货和人都到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