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年代 第36章 娥皇女英

图我年纪大，图我不洗澡？你爱图什么图什么，想要什么你得亲自张口跟我说，你不说我就假装不知道，犯贱去猜女人怎么想这个毛病不该是出现在我，一个三十多岁身经百战的人身上的了——你不问，她就不会要，你一问，她的需求就来了——所以，‘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这种蠢话我是不会问姑娘的，你愿意看上哪里就哪里，你都看不上纯属一时糊涂那也没毛病，人嘛，总有几次犯糊涂的时候的。至于‘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恕我直言，那是得手以前才会问甚至才会想的东西，得手以后就想都别想，她不跟你要你就装糊涂假装压根没有这回事——放心吧，女人自控能力很差，她会不由自主提出自己的真实要求的...

小柔的话，她...我想起那时候我叮嘱琴儿，让她睁大眼睛出去夹一个英雄好汉回来，没想到小柔瞎了眼跑来夹我...假如我没遇见琴儿，没经历格日乐，讲真，被夹一下我多少还会屁股一缩挺敏感，觉得咱高低得给人家点啥，不然交待不过去自己的良心——但是，时代变啦，女人们也变啦，你把这个太当回事很容易杵进坑里，淡定一点，就当大家一起喝了一杯星巴克那种美式苦水，就为了给平淡的生活提提神，接着向前走就是了——老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谁枉费了谁的好意，大佬，愧疚是一种奢侈品，你不一定配有的，而且，注意，愧疚需要对应相等的智慧或者感情量，平白无故就愧疚江湖俗称‘圣母婊’哎...我可以愧疚，比如因为革命先烈奋斗了这么一个和平的社会我不努力生活，却跑去白嫖小柔，这确实不要脸，他们为了这个社会死去还没一百年——但是，让我为白嫖小柔愧疚，给我点理由先——哎，谁嫖谁现在还不一定呢不是吗？我反咬一口，说是被她嫖了，她才应该愧疚，你也没啥好说的，又得拿出‘但是她是女人’这类蠢话来了吧...所以，大可不必。

你要说我生活里有啥切实的变化，那就是每天固定在小柔的宝马三系里面跟她吵一架——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也不算吵架，因为我不怎么说话，也不做表情，只是烦得不行就抽烟，抽烟就得下车（我不在别人车上抽烟），下车不就清净了——抽完了，踩灭了烟头，上车接着听小柔喷粪。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哪怕是安吉丽娜朱莉，我觉得是这世上数一数二性感的嘴唇，如果她在骂你‘我X你妈’的时候你也不会觉得她有多性感的——当然，小柔还不至于有这个胆子，她的主要诉求其实是让我把夏喆撇清。这个嘛，我不能答应你，在我的概念里，夏喆是一个好姑娘，她只是走了歪路，我和她没法谈情说爱，只好付出一点金钱、体液以及好意，当初我勾搭了她，那么分开的时候也不该是我掉头跑掉，而是她提出绝交——这就是基础的矛盾，不不不，从始至终都是最突出的矛盾，小柔想独占我，我觉得她不配，但是我也不想和她吵架断交，所以就默默听着，等她消了气就去她家找她，二话不说把她翻转了抓着那双手就是一顿输出。输出完了能和气几天，过后又不行了，又得挨骂，我照样是默默听着——有的时候我一边挨骂或者一边大动的时候突发奇想，就会拿起她的手默默端详一会儿，然后叹口气——唉，这东西纯属执念你知道吧，绝世无双、独一无二的东西特别容易被人玷污，这个事在姜睿身上体现得最明显，我的迷恋一点都不稀奇，因为别的男人甚至女人也会喜欢那样的手...迷恋，俗称‘上瘾’，只要你理智地上瘾而且无伤大雅不会带动不良风气（比如嗨冰的明星），我觉得就可以为人类社会主要还是为我自己本身理解、原谅——有的社会我是里面一份子，有的社会我只是个边缘人，现在嘛，我是边缘里的边缘，所以不要奢求我能有什么社会责任感，我不添乱，还能写写小说传导正能量，已经堪称伟大了。

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半年多，也就是说我被人骂了半年多一嘴没还，讲真，刚开始的时候我的嘴巴蠢蠢欲动，你懂的，咱这张嘴最擅长的就是喷粪，生活里没人跟我喷有时候我还难免技痒，一遇到这种场面不免虎躯一震就要开喷——但是其实是前面几次忍过去就好了，这有点像戒烟或者戒酒的过程——后面我闲得没事干经常突发性戒烟、戒酒或者戒色，戒一个多俩个月确认了自己有随时下车的能力就回去和坏习惯复合了，因为人生可以确定的能得到一点快乐的东西很少，我把这些玩意再抛开，怎么的，贱得慌没苦硬吃吗——最前面的几次我的反唇相讥已经顶到喉咙眼了，但硬生生吞下去，就是一言不发，或者说点特别没意义的话，反正不还嘴。前面几次过去后面也就洒洒水啦，完全没关系，甚至，有时候我感觉这类玩意就像沙漏一样是个倒转的关系：拿戒烟来说吧，开始的时候真的会难受的，只要你忍过去就好了，等你开始咳出肺里的黑痰，咳个一个多俩个礼拜，你会觉得这时候再去吸的就是纯傻子——你错啦，我复吸不是因为傻，是因为我还有更迫切的需求亟待满足，跟快乐相比那点聪明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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