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初费力地睁眼,眼前的景象从模糊渐渐变得聚焦,她看清楚了床边坐着的是程悦琳。
“你怎么来了。”她讲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沙哑。
“还说呢,你昏睡了一整天,真是快把我吓死了。”程悦琳的语气里难掩紧张。
沈珞初撑着床想坐起来,程悦琳连忙扶住手臂,把另外一个枕头塞到她的脑后,让她能够舒舒服服地靠着,问道:“喝不喝水?”
她轻轻颔首,程悦琳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沈珞初喝水润过嗓子后问:“怎么回事?”
程悦琳帮忙接过水杯,说道:“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才对,你和季总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回家后好好谈一谈吗,谈的结果不行吗?你从前天到今天都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我担心你就跑过来了。”
沈珞初想了想她的话,又问:“她们放你进来的?”
“她们是谁?是季总让我进来的啊,他先前都守在你床边,请来的医生说你没有发烧生病,只是昏睡不醒,我过来后他就去公司忙了。”
程悦琳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和季总吵架了?”
沈珞初想到季承言之前讲的话,不敢告诉闺蜜真相,她怕程悦琳会跟自己的父母说,到时候不过是以卵击石,沈家的利益也会受损。
“嗯,吵架了,结果是他又不让我出门。”她轻声道。
“凭什么啊?他一言不合就关着你,玩这套上瘾了,想非法拘禁你啊?”程悦琳为闺蜜抱不平。
沈珞初自嘲地扯扯唇角:“违法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做过。”
程悦琳无言以对,季承言都能做出安装监控和追踪器的事,他难道会怕吗?更何况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关着沈珞初。
沈珞初安抚地拍拍她肩膀,“不要想那么多,也别告诉我爸妈,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
程悦琳不相信:“你能有什么办法?我看他都要一手遮天了!”
她先前竟然以为季承言只是生气才关着沈珞初,哄两句让他高兴了就能重获自由,没想到他根本就是疯狂和偏执。
林璇璇说得对,他是真的有病。
“反正季总允许我进来,我多来陪陪你,帮你想办法。”程悦琳说完后又突然改口:“不,我从今天开始住在这里,我陪着你。”
“他不会同意的。”沈珞初下意识道。
“他能让我进来,就不会拒绝。”程悦琳顿了顿说:“你这两天是不是没有看手机?季氏集团出事了。”
沈珞初确实没有心思看手机,对于外面的事情都不清楚:“季氏集团怎么了?”
程悦琳解释:“你别担心,不算大事,就是季承言一意孤行想要毁掉陆家公司,损害不少集团的利益,部分董事不满意,在集体抗议让他收手呢。”
季氏集团受到整个京都,甚至是全国的关注,董事们的变动和想法自然也是热点,而且他们为了阻止季承言继续对付陆家公司,在采访时把这件事给自曝出来了。
原先大家只知道有公司有人在针对陆家,有猜测季承言的,但是并不算多,毕竟他与陆家沾亲带故,这么多年都相爱无事。
现在董事直接指向季承言,外面的新闻报道乱七八糟,最多的是说他和陆闻璟兄弟俩为爱反目成仇,把沈珞初推向风口浪尖,形容的她仿佛是祸国殃民的女狐狸精。
桃色新闻向来最受关注,大家都爱八卦,尤其是这种三个人纠葛的爱情故事。
程悦琳只提到季氏集团的公事,没有讲具体的新闻内容,幸好沈珞初现在也无心关注,闻言微微颔首,不感兴趣了。
“你睡了这么久,肯定很饿吧!”程悦琳笑盈盈地道:“正巧我也想吃张阿姨做的饭。”
“你就是自己馋。”沈珞初打趣。
程悦琳有意逗她开心,笑着拽她的衣袖:“走啦走啦,我们下楼去后花园走两圈,顺便等阿姨做饭。”
沈珞初确实躺得太久了,躺得腰酸背疼,跟在程悦琳身后下楼,她给张阿姨报了想吃的菜名后,两个人去后花园里散步。
里面种的花草一直有专人细心照料,茉莉花、紫薇花、绣球在夏日里竞相绽放,绚烂夺目,茂盛非凡,先前种下的银杏树苗也悄然茁壮,渐渐挺拔。
她们坐在秋千椅上,程悦琳说:“这棵银杏树到秋天时肯定格外漂亮。”
沈珞初轻轻嗯了一声,程悦琳又道:“到时候你穿条白裙子,坐在秋千上拍照,肯定美得像一幅画!”
她笑了笑,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先前自己荡秋千时不小心摔倒,季承言稳稳扶住自己的画面,笑容顿时僵在唇边,哀伤的情绪浮现出来。
程悦琳不知道缘由,但看出来了她神情的变化,主动起身道:“饭应该快好了,我们回去吧。”
沈珞初点头:“好。”
回到客厅里,程悦琳看见吊灯下的钢琴,想让她心情好一点,特意提起钢琴相关的事情:“你艺术节表演得那么厉害,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能收到主办方的邀约,到时候你也能出门了,我陪你去外地参加演出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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