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进一听,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放眼看谁家男同志想做生意家里能给出本钱出路子的,他就出把力气,就能拿大头。
姜文进乐的抢过姜晚晴手里的碗按在锅底的温水里去洗,边洗边说:“太成了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干,绝不瞎霍霍钱,我还会给你带回来很多钱,让你和娘以后也能依靠我。”
姜晚晴轻笑:“行啊,那以后我可就靠着你了。”
文进,你是爹唯一的亲生孩子,我肯定会把你栽培的出人头地,不辜负爹的期望。
姜文进是个急性子,得了准话,立马就跑出去找他的好兄弟杨伟成和高旺兴。
三个人头对头一嘀咕,都是干劲十足。
姜文进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姐出本钱出主意,她抽两成,剩下的八成,我拿四,你俩一人二。以后咱这摊子就咱仨,不加别人了,等以后钱赚多了,还按这个分。”
“还有,最重要一点,谁都不准贪我姐那两成钱,不准在我耳边瞎说什么,我姐以后去北京,反正天高皇帝远,咱们不给她分也成的话,听见没?”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沾上利益以后,相处要更加光明磊落,有啥说啥,藏着掖着这事儿和人都完了!
杨伟成和高旺兴家里都穷,眼下又是青黄不接的年份,别人吃饱不饿死都阿弥陀佛了,谁还能有路子赚钱啊。
他们打心眼里感激,也知道这是托了他们了进哥的福气才能有这样的缘分,他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这份福气有多大。
俩人纷纷拍着胸脯保证:“进哥放心!咱不是那没良心的人!”
“晚晴姐给我们好吃的好喝的,现在又带领我们赚钱,不管发不发达,肯定不能对不起晚晴姐。”
姜文进:“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走,开干!”
三人在高兴旺家里熬了一小盆糖,借了姜晚晴那辆二八大杠,兴冲冲地就往县城方向蹬去,准备开始他们收牙膏皮的“大业”。
姜文进出门的时候是晌午偏厚,日头往后落了。
姜晚晴和林禾拿上锄头,拎着水桶去收拾屋后那小片菜园子。
夏天太阳毒,太久没下雨,地都旱得裂口子。
年初种的晚豆角、黄瓜秧子都蔫头耷脑的,西红柿果子都干巴了,豆角还能抢救抢救,运气好整茬韭菜,每天勤快浇水,似乎也能活。
林禾从井里压水,姜晚晴负责拎水浇地,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衣裳后背都洇湿了一片。
正忙活着,大队长冯建设来了。
他耳朵上夹着根卷好的旱烟,脸晒得古铜色,油亮油亮的,凑近了那反光似乎能照清人。
冯建设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禾嫂子,晚晴丫头,忙着呢?”他声音带着愁苦。
林禾直起腰,用胳膊抹了把汗:“建设来了,瞅你这脸耷拉的,队里又有啥难处了?”
“不是水源问题都解决了,还是说,晚晴弄的井干了?”
冯建设连忙摆手:“不不不,井好着呢,这话可不兴说。”
他叹了口气:“唉,是有水了,可这人吃不上饭啊。”
“瞅着地里那点半死不活的庄稼,秋收还早着呢,能不能剩且不说,队上好几户都快断顿了!”
“我这当队长的,心里急得冒火啊,晚晴丫头,我知道你脑子活络,是咱这的山地通,你给叔想想,这山上还有啥能捣鼓点吃的出来不,帮大家伙渡过这难关。”
“别管好不好吃,饿不死人就行了。”
冯建设的想法很简单,不管咋活,先活下来。
姜晚晴把水瓢放到桶里,擦了把头上的汗,拍拍手上的土。
她沉吟了一下,想起上辈子在饭店打黑工的时候,一个大姐教她的菜。
“冯叔,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一样东西。”
“啥东西?”林禾和冯建设目光立刻聚焦在她身上。
“蕨根粉。”姜晚晴指着牢山那边说,“山阳面那片老林子底下,蕨菜长得旺,它的根淀粉多,挖出来捣碎、过滤、沉淀,就能得出淀粉。”
“蕨根的粉能做糊糊,还能烙饼,最重要的,能做蕨根粉,煮了能当面条吃,特别顶饿。”
免费的,能吃的,顶饿的!
这是好东西哇。
冯建设眼睛一亮,随即又怀疑:“蕨根粉?那玩意老辈人荒年才弄过,费劲巴拉还弄不好,涩得很,晚晴你真会弄?”
林禾也担心:“是啊晚晴,那玩意儿可不好收拾。”
她也听外面人讲过。
“娘,冯叔,我会弄。”
“我知道怎么弄才能去涩,做出能吃的粉。”
姜晚晴语气沉稳,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我可以带大家一起去挖。”
冯建设一拍大腿:“成,叔信你。”
他把耳朵上的烟摘下来夹在手指上,语速飞快激动,“我这就去召集大伙儿开会,和她们说明这个情况。明天就辛苦你,带咱们上山!”
冯建设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风风火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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