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记:迷雾渐散
正德三年冬,寒风裹挟着细雪掠过北镇抚司的飞檐,琉璃瓦上的积雪簌簌坠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白痕。张小帅蜷缩在值房内,破旧的炭火盆中残烬明灭,就着摇曳的烛光展开残破的丹方。宣纸上的朱砂字迹早已褪色,却仍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以少女心为引,取三品以上官员精血调和..."他的手指抚过那些扭曲的字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案几上摆着的银质耳坠突然泛起幽光,与丹方边缘的北斗星图产生共鸣。更远处,陈阿七守在门外,铁链锤上的积雪时不时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丹方角落的印章残缺不全,却依稀可见"宁王府制"的字样。张小帅猛地想起林妙音昏迷前的呓语——"北斗第七星...星象错位..."他抓起案头的磁石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最终指向西北方位。那里,正是宁王封地的方向。
"张头儿!"陈阿七突然撞开房门,铁链锤上还挂着冰棱,"林姑娘醒了!但...皇陵那边传来异动,镇国公府的人正在调集缇骑!"
值房的烛火骤然熄灭。张小帅在黑暗中摸到双鱼玉佩,残片与丹方触碰的刹那,一道蓝光冲天而起,在空中投射出半幅星象图。图中北斗第七星的位置,赫然标着宁王属地的标记。
"备马!去见靖王。"张小帅将丹方塞进怀里,却在转身时听见瓦片轻响。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他本能地挥刀格挡,火星溅起的瞬间,瞥见屋顶黑影袖口若隐若现的莲花纹——与吴应熊的暗卫如出一辙。
靖王府内,狼头战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靖王盯着丹方上的"宁王府制"印章,脸色阴沉如水:"宁王表面不问政事,私下竟..."他的话被突然闯入的传令兵打断。
"王爷!皇陵地宫第三道石门已开,镇国公府的人正在搬运青铜棺椁!"
张小帅握紧绣春刀:"王爷,这丹方与双鱼玉佩息息相关。镇国公府要的不是长生,而是借七星阵法,篡改天象!"他展开林妙音绘制的机关图,"北斗第七星对应人间帝王位,他们是想..."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皇陵方向腾起幽蓝火焰,在雪幕中宛如地狱之火。靖王猛地起身:"点齐黑甲军!无论如何,不能让镇国公打开核心机关!"
雪夜行军,寒风如刀。张小帅的飞鱼服早已被冻硬,怀中的丹方却始终温热。当他们赶到皇陵时,地宫入口处尸横遍野,镇国公府的缇骑与宁王的私兵正在混战。吴应熊摇着折扇站在高处,看见张小帅时,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
"张百户来得正好。"他甩出折扇,扇骨间弹出的细针裹着蛊毒,"知道为什么选宁王的印章吗?当七星归位,这天下的罪名..."
千钧一发之际,林妙音突然从暗处冲出。她的铜色卷发上结着冰碴,手中的磁石机关爆发出耀眼蓝光:"小心!他们要用人血启动星象仪!"
地宫深处,巨大的青铜星象仪正在缓缓转动,上面插着七把染血的匕首,每把刀柄都刻着三品官员的名字。镇国公身着九蟒龙袍站在中央,手中握着完整的双鱼玉佩,正在将其嵌入星象仪核心。
"当年先帝驾崩,双鱼玉佩一分为二。"镇国公的声音混着机关轰鸣,"如今合璧之时,就是改朝换代之日!"
张小帅挥舞绣春刀,在蛊虫的包围中杀出血路。当他终于冲到星象仪前时,陈阿七的铁链锤缠住了镇国公的手腕。林妙音将改良后的磁石炮对准星象仪,大喊:"张百户!用丹方!"
丹方在蓝光中化作飞灰,与双鱼玉佩产生共鸣。整个地宫开始逆向旋转,星象仪上的北斗七星图与丹方上的记载完全重合。镇国公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透明,手中的玉佩飞向张小帅。
当晨光刺破雪幕时,张小帅站在坍塌的地宫前。手中完整的双鱼玉佩散发温润的光,内侧暗纹投射出完整的星图——那上面,宁王属地的标记依然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远处,靖王的黑甲军正在清理战场,却在废墟中发现了刻着宁王徽记的密函。
"张百户,看来这场戏还远未结束。"靖王将密函递给张小帅,上面写着:"事成之后,共分天下。"署名处,宁王的印章与丹方上的残缺印记严丝合缝。
寒风卷起细雪,扑在张小帅染血的脸上。他握紧玉佩,望着北方宁王封地的方向。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而那丹方上的血腥记载,还有星象仪中隐藏的终极秘密,都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酝酿。
密钥迷局
正德三年冬夜,北镇抚司值房内的炭火将熄未熄,残灰在风箱鼓动下明灭如鬼火。张小帅就着摇曳的烛光,第三次比对丹方与双鱼玉佩的纹路,宣纸上"以少女心为引"的朱砂字迹在晃动的光影里扭曲成狰狞的血口。
"张头儿!"陈阿七撞开房门,带起一阵雪雾,寒气裹着他身上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这个铁塔般的汉子手里攥着油纸包,指缝间渗出暗红血渍:"林姑娘在丹方夹层里发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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