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玉是哭着听着这个故事的。
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在孟良辰娓娓道来,充满磁性的男中音讲述中,沉浸在这个故事里了,已经哭得完全不能自已。
孟良辰讲述完后,张明玉又沉浸了很久才停止了哭泣,抹着眼泪有点怨念地说:“都怪你,我的妆都花了。”
“是你太感性了。”孟良辰讲完之后迅速从故事中抽离,然后继续大口吃着锅包肉,倒满了一杯饮料后吃炸蚕蛹子。
一个炸蚕蛹,一口饮料,这热量值,绝了!
在东北,没有比炸蚕蛹配啤酒更得劲儿的了,就像川省人一口折耳根一口泸州一样。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故事的呢?”张明玉单手托腮,一脸崇拜地看着他,那双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因为刚刚哭过而有些红肿,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像极了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
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然而此刻却被泪水弄得有些狼狈不堪。尤其是她的眼影,原本应该是深邃而迷人的,现在却被泪水晕染成了一团,沿着脸颊向下流淌,形成了一道明显的痕迹,就像是泰国电影里的女鬼。
孟良辰看着张明玉这副模样,不禁“啧啧啧”地咂了咂嘴,然后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轻轻地帮她擦去了脸颊上的妆容。
张明玉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狼狈,她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苹果。
她急忙站起身来,嘴里嘟囔着“哎呀”一声,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进了厕所里。紧接着,厕所里传来了一声尖叫。
孟良辰忍不住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厕所里才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张明玉红着脸,扭捏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头几乎快要低到地上去了,嘴里还念念有词:“没看到,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急急如律令!忘掉!”
孟良辰面带微笑,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起一个蚕蛹,仔细端详着。突然,他注意到蚕蛹上有一个小片盐粒子没有化开,便灵机一动,将蚕蛹轻轻递到张明玉的嘴边。
张明玉的脸瞬间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绯红,她有些羞涩地张开了嘴,期待着孟良辰的下一步动作。孟良辰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慢慢地将蚕蛹放进了张明玉的口中。
就在张明玉咀嚼蚕蛹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浓烈的咸味袭来。原来,那个未化开的盐粒子让她猝不及防地被齁到了。
她连忙呸呸呸地吐了出来,那些被嚼碎的蚕蛹残渣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垃圾桶里。
张明玉的喉咙被盐粒子刺激得有些难受,她急忙一把夺过孟良辰面前的饮料,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喝完后,她瞪大眼睛,气鼓鼓地对孟良辰说:“你这个坏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孟良辰看着张明玉可爱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他连连点头,笑着回答道:“是啊,你真聪明。”
张明玉一听,更加生气了,她举起手中的筷子,作势要打过去。
孟良辰见状,连忙求饶道:“别打别打,我还有话要说呢。”
张明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筷子,气呼呼地坐了下来,但她的心里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相反,她觉得这种小小的恶作剧反而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和有趣,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甜甜的恋爱的酸臭味道……
孟良辰这才笑着解释:“其实我最初的想法是把《父亲》这首歌写成一个电影,所以先在脑海里构思一个小品,后来我逐渐给这个小品进行扩充,再逐渐丰满。
我最初的主角其实是父亲李守仁,儿子李德秀在寻找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父亲时,走过他小时候陪着父亲走过的路,回忆起了父亲和自己的故事,尤其是自己年轻时的叛逆。后来,李德秀找到了父亲,父亲上了一艘船,说他的儿子喜欢吃螃蟹,他去海里给儿子捞螃蟹。
可是,我又觉得这个小品太小了,或许我可以把它扩展为一个电影。
而做为电影,则需要有故事背景,有立意,有深度的。于是我把最开始的故事背景放在了寻找父亲上,儿子在大陆寻找在蛙岛的父亲。
再后来几经修改,我觉得这个儿子也许可以拓展故事,甚至不需要父亲的出现,于是父亲就被我给写死了。所以,这个剧本就由原来的《父亲》,变成了《大哥》。”
张明玉立即说:“的确,这个故事跟父亲的关系不大了,叫《大哥》比叫《父亲》贴切,但是这个名字不吸引人啊。”
孟良辰笑道:“要么叫做《假如爱有天意》?”
张明玉想了想说:“听起来就像是爱情片。”
“倒也是。”
“隐入尘烟?”
“什么鬼?完全不搭好嘛。”
孟良辰心说我总不能叫它国际市场吧,随后忽然说道:“我想好了,就叫做《当幸福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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