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角洲，我的系统竟是脑机 第162章 废弃管道

攀上维修梯，离开那令人作呕的冷却液池，三人进入了一条更加狭窄、低矮的金属管道。

管道内壁覆盖着厚厚的、湿滑的锈蚀和不知名的化学沉积物，空气混浊不堪，弥漫着浓重的霉味、铁锈味和残留冷却液的刺鼻气息。

仅有头盔上的照明灯在无尽的黑暗中划出有限的光柱，照亮前方似乎永无止境的、锈红色的管壁。

“保持低姿态，注意脚下，这里结构不稳定。”红狼压低声音，侧身在前方引路。

管道直径仅容一人弯腰通行，他必须时刻留意头顶可能突出的螺栓和脚下湿滑的锈片。

威龙紧随其后，警惕地留意着后方。

露娜走在中间，手中的战术终端屏幕勉强亮着，显示着从楚默断断续续的“共鸣”指引和管道内极其微弱的地磁信号中推算出的、极其粗略的方位。

楚默的“声音”没有再出现，但一种奇异的、微弱的“牵引感”时断时续地萦绕在红狼的感知边缘。

那不是具体的方向指示，更像是一种模糊的“应该往这边走”的直觉，伴随着偶尔闪过的、破碎的视觉片段——某段锈蚀更严重的管壁，一个向左的急弯，一道几乎被锈死的手动阀门轮廓。

这些碎片模糊不清，且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恶心感，显然楚默的状态极差，这种跨距离的信息共鸣对他负担巨大。

“狼，前面有岔路。”走了大约十分钟，威龙低声道。

前方管道一分为二，一条继续向前，略微向下倾斜；另一条向右拐，坡度更陡，向下延伸。

红狼停下，闭上眼睛，强忍着那因“共鸣”带来的不适，集中精神去捕捉那丝微弱的牵引。

几秒后，他指向右边向下的管道：“这边。感觉……更‘深’，更‘旧’。”

露娜用探测箭分别扫描了两个岔口。“左侧管道有微弱的气流，可能连接着仍在运作的通风系统。

右侧管道……空气几乎凝滞，湿度更高，金属疲劳信号更明显，结构风险更大。但……检测到极其微弱的、非标准的低频电磁残留，与基地主流系统不同，更接近……楚默之前描述的，早期独立设施的痕迹。”

“走右边。”红狼不再犹豫，率先拐入向下的陡坡。

管道在这里变得更加难行，坡度很大，脚下湿滑，必须手脚并用才能稳住身形。

锈蚀的管壁不时有碎屑簌簌落下。

又向下行进了大约五十米，管道突然被一堆坍塌的锈蚀金属板和凝结的化学硬块堵死了大半，只留下一个需要匍匐才能通过的狭窄缝隙。

“该死，路堵了。”威龙咒骂一声。

红狼再次凝神感应。那微弱的牵引感指向缝隙后方。

“清理一下，能过。”

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最松动的一些障碍物搬开，弄出一个勉强可供通行的狗洞。

爬过去后，管道豁然开朗了一些，但环境也更加恶劣。

地上积着黑色的、粘稠的油污，空气的味道变成了浓郁的硫化氢和某种有机物**的混合，令人头晕目眩。

管壁上出现了大片的、仿佛被强酸腐蚀过的坑洼，以及一些干涸的、颜色诡异的喷射状污渍。

“这里发生过什么……”露娜用探测箭扫描着那些污渍，脸色发白，“成分复杂，有高腐蚀性化学剂、生物组织降解产物、以及……微量的放射性尘埃。是很久以前的事，但残留依然危险。”

“别管了，快走。”红狼催促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

楚默指引的这条路，似乎通往基地某个被刻意遗忘和封存的、发生过大事故的黑暗角落。

又转过几个弯，前方出现了一扇严重变形、向外凸起的厚重防爆门。

门被巨大的冲击力从内部炸开，扭曲的金属像怪物的獠牙般支棱着，门轴彻底断裂，整扇门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斜靠在门框上，留下一个可供人弯腰进入的缺口。

门框上方，一个几乎被锈蚀覆盖的铭牌上，依稀可辨褪色的字样：【禁区 - 7号深层地热耦合实验场 - 未经许可严禁入内】。

“地热耦合实验场……就是楚默提到的早期泄漏事故地点？”露娜低语。

红狼点点头，示意威龙警戒，自己率先从变形的门框缺口处，侧身挤入了门后的空间。

门内，是一个相对宽阔、但景象更加骇人的圆形大厅。

大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已经严重坍塌破裂的金属井口装置，周围散落着扭曲的管道、熔融后又重新凝结的金属疙瘩、以及大片大片玻璃化的地面。

墙壁上布满了放射状的焦黑痕迹和深深的裂纹。

空气灼热，带着浓重的硫磺和臭氧味，即使隔着面罩也能隐约闻到。

大厅的一角，堆放着几具覆盖着厚厚灰尘、外壳严重变形、依稀能看出是某种重型防护服的东西，旁边还有一些散落的、锈蚀的工具和设备箱。

这里显然是某次灾难性实验事故的现场，而且事后似乎只是被草草封闭，并未进行彻底清理。

“牵引感……指向那边。”红狼指向大厅另一侧，一扇相对较小、但看起来异常坚固、带有复杂机械锁和辐射警告标志的圆形气密门。

那扇门似乎完好无损，与周围的狼藉形成鲜明对比。

就在这时，红狼的耳机中，再次传来楚默极其微弱、仿佛从水底传来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干扰和痛苦的抽气声：

“就是……那里……最后的……隔绝门……后面……是事故应急控制室兼……终极数据封存点……‘钥匙’……应该就在里面……但小心……门的防御……是独立的……物理机关和……早期拓扑逻辑协议加密……我无法……提供具体破解……”

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是一阵仿佛灵魂被撕扯般的、压抑的闷哼，通讯彻底中断。

“楚默！”红狼急呼，但没有回应。

“他撑不住了。”威龙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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