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苗云凤对常贵生口中“温病派已经烟消云散”这句话,实在听不惯。如今金家早已是温病派的公认代表——爷爷不在了,父亲的状况也不明朗,但只要有我苗云凤在,就绝不能让这一脉断绝!我必须重新竖起温病派的大旗,让金家的名号再次响当当,重现昔日荣光。
此时,拜师仪式已正式举行。张凤玲先是对着祖师像磕了头,又向师傅敬过茶、磕了头,自此便成了常贵生的正式门徒。就在这热闹之际,苗云凤突然察觉到一个关键问题!郑中旭怎么没来?按道理说,这么大的事,他和郑市长都该到场才对,可现场始终不见二人身影,苗云凤满心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思忖间,突然有人“啪”地一拍桌子,高声质问道:“是不是叶天楚一脉,光凭你一张嘴可不算数!你得拿出真本事来——你有叶祖师留下的药书、药典和那些秘方吗?”
唰的一下子,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声音来源处聚集。苗云凤也看清了,那人没坐着,反倒蹲在凳子上,站起身来也只比常人略高一点,她一眼就认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神出鬼没的武爷爷武大郎!苗云凤又惊又喜,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刚才进来时,只因武大郎个子矮小,自己竟全然没注意到。
原本满堂喜庆、气氛热烈,被武大郎这几句话一打断,众人顿时觉得兴致大减,既扫兴又好奇,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说话。最吃惊的莫过于张凤玲和常贵生,常贵生“啪”地一拍扶手猛地站起,瞪着这个小矬个子,伸手一指怒喝道:“你是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大郎一只脚蹬着凳子,另一只脚踏在桌子上,哈哈大笑道:“我是谁?我是敢讲真话的人!别以为你们灵枢派是什么从叶天楚手里一脉相承的衣钵,我告诉你,是不是叶天楚老先生的真传,还得看你有没有真本事!”
常贵生怒目圆睁,死死盯着他反问:“你凭什么说我们没本事?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评论我们?”
小老头“噌”地一下从凳子上跳下来,背着手,大大咧咧就走向大厅前排的显眼位置。待他站到常贵生面前,身高足足比常贵生矮了一头半,可在苗云凤眼里,这位武爷爷反倒挺有派头——只是身上还穿着那身卖烧饼的衣裳。
常贵生上下打量着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噢,原来是个侏儒!你从哪里钻出来的,也敢跑到这儿来捣乱?”
哗的一下子,满堂响起哄笑之声。王副官冷眼看着这一切,一时摸不清状况;张凤玲也有些诧异,想看看师傅如何处置。
武大郎却不急不缓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但我说的话,恐怕会让你们大吃一惊。你们别以为这位常贵生常神医说的话就可靠——灵枢派确有其派,也确实传自叶天楚的医术,他是江明川的徒弟,这一点没错。但你们都不知道,这位江明川江大师,做过的那些事,能让人脊背发凉!”
“你们都知道温病派消失了,从此在世间销声匿迹,可林敬和老先生去了哪里?你们没人知晓吧?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一个惊天秘密:那位林老前辈,就是被这位常贵生大夫的师傅江明川,害得走上了绝境!他为何要这么做?只因叶天楚叶祖师把真正的医术、那些宝典,都传给了林敬和前辈,江明川心生妒忌与愤恨,便率领徒众下毒手,害惨了林老前辈!我说的对不对,常贵生常神医?”
“你胡说八道什么!”常贵生怒不可遏,“你是哪来的妖魔鬼怪,敢在这里蛊惑人心?过去的事情连我都不清楚,你算老几,也配在这里造谣生事、毁坏我们灵枢派的名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凤玲在一旁见状,心知正是自己表现的时机,当即“啪”地一拍桌子喝道:“来人呐!”
卫兵听到小姐呼唤,“噌蹭蹭”闯进来几个当兵的大汉。张凤玲一指武大郎,急促地吩咐:“把这个小矮子拖出去!快点,快点!”
小姐发了令,当兵的不敢怠慢,“蹭蹭蹭”几步就围了上去。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武大郎竟毫无惧色,反倒笑道:“哟呵,想抓人?我揭了你们的老底,这是恼羞成怒了?你们要抓我,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他猛然一抖土布袍子的下摆,“噗”的一股黄烟冒了出来,浓重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几个士兵被呛得捂着鼻子剧烈咳嗽,连常贵生也赶紧捂住口鼻向后退去;主座上的众人不明所以,也纷纷捂着口鼻避让。
等烟气渐渐消散,大伙再看时,那位闹事的小矮人早已不见踪影。苗云凤离得远,看得真切——武爷爷武大郎正是趁众人慌乱之际,从人丛里一溜烟钻了出去。其他人都只顾着朝大厅前排查看,唯有苗云凤扭过脸望向院子,只见那个矮小的身影一溜小跑冲出别墅,径直朝院外奔去。
她心中既感叹这位老前辈的本事,又感激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关键时刻,正是他为温病派说了句公道话,出了一口恶气。其实苗云凤此前并不知晓这些过往,直到从武爷爷口中,才得知还有这样一段隐秘历史。看来那位林前辈,正是被常贵生的师傅江明川等人逼到了悬崖峭壁!他们打断他的腿,把钉子钉进他的肉里,甚至对他施以阉割之刑,手段何等狠毒!显然,他们都是为了争夺那几本秘籍,可最终也没能如愿,秘籍反倒落到了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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