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的最西边,有一座宫殿落在大地上,常年受风沙侵袭。
殿内有一女子倚靠在高位上,时不时打着哈欠,仿佛要睡着了一般,那长长的黑发垂落至地面也浑然不知。
直到殿内泛起一阵波动,有一袭大红戏服的女子走了出来。
高位上的女子才睁开眼,撑着脑袋轻声问道,“送去了?”
“嗯,宫主思虑周全,那凌波城的实力去参加南离衍武只怕是作炮灰的。”
“你想多了,我只想单纯的想给好面子的妹妹送去小时候的玩伴而已。”
“……”
想了想她又问道,“戏怜,你和李牧成婚时,这面具也不曾摘下吗?”
“宫主有些多嘴了,走了。”
戏怜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
“唉……真是无聊的日子啊……”
殿内响起了轻叹,没一会又响起了呼噜声。
……
烛姜进入后,立刻对上了那四座雕像,看体型应是两男两女。
只是其中三座的眼部有光芒闪烁,显然已经有主了。
烛姜打量一会,朝着最南边的那个飞去,同时轻叹道,“看吧,符箓果然不受欢迎……”
方寸/方糖,“……”
进入雕像后,内部空间出奇的大且视线极好,能够清楚的看到下方的擂台和观众席。
没错,四座雕像托举的是一个巨大的擂台。
边上有观众席,但视野好的只有雕像上四个。
烛姜又幻化成红衣小女孩朝着涂山渺渺扑去,“贴贴……”
涂山渺渺按住她的脑袋,不禁问道,“咱们就抢了这么一个观战席吗?”
“笨啊,这里面有大型聚灵阵,让你的朋友坐下来修炼试试。”
“……”
听到这话,方寸连忙坐下,其他见状也纷纷照做。
方寸刚闭上眼,便感觉置身在绿色的海洋中。
这……
往日只能看见漂浮在空中的稀疏光点,如今泡在了里面,灵气不请自来,这即便没有灵根,也是极大的好处……
不知不觉,众人沉迷在修炼中。
而涂山渺渺则是抱着烛姜来到另一边。
她将烛姜举在眼前质问道,“江盈虚干什么去了,当时为何不告而别?”
烛姜撇撇嘴,有些不满,“你怎能直呼宫主名讳?”
“宫主?”
“是啊,这个名字不就是宫主吗?”
涂山渺渺皱眉,“那不是干娘吗?”
烛姜摊手,“那我不清楚,你知道的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是睡觉的。”
“……”
江盈虚,干娘的女儿,比她大。
她喊母亲,也是干娘。
因为长辈的熟悉,他们从小就认识,可某一天,江盈虚突然不告而别,干娘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再后来,干娘也走了。
最后涂山渺渺也离开了涂山。
“渺渺啊……”烛姜用脸挤了挤涂山渺渺,这才小声道,“我能帮你们的就到这里,但咱们这凌波城也太弱了,这不是送命来了吗?”
涂山渺渺一愣,看向修为最高的巫蛮疑惑道,“不是说元婴境最高吗,他也是……”
“唉……”烛姜撑着小脸叹了口气,“这都是元婴境,那不一样啊……”
“就像你,涂山的狐狸和山间的狐狸能一样吗?”
涂山渺渺:“……”
此时此刻,龙寿靠在雕像外面,整个人仿佛融进去了一样。
烛姜的出现险些让他显形,还好脑中的家伙给力,才勉强的躲避。
“喂,这就是你说的老家伙吗……”
【宿主眼界不行啊,这也是小的。】
“尼玛,你当时还让我抢她?哪来的勇气?”
【请宿主注意说话态度。】
“……”
【宿主不进去吗?】
“不是你让我混吗?”
【但现在不是进来了吗?】
“我想想怎么和他们说……”
【没关系,他们会需要你的。】
“……”
劳资这么重要吗?
东边的雕像内部,一个年轻人站起身,又看了看身边的各位师弟,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这是他参加的第三次,每一次都是这座雕像内部,师傅说这里面有剑意,但他试了三次都没法领悟。
更更让人生气的是,前两次都是棋差一招,总有黑马在关键时候踩着他夺魁。
真是让人生气啊,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当初的黑马已然成了他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他压抑自己的修为,就为了这最后一次。
不过,师傅在看什么呢?
有一黑衣男子站在一边,怔怔的看着外面出神。
“师傅。”
“师傅?”
“盛梵啊……”黑衣男子回神,“如何?”
“没领悟,让师傅失望了……”盛梵眼眸低垂,语气有些懊恼。
“罢了,这大概是命,还是将心思放在这南离衍武上吧,快开始了。”
盛梵一愣,“第四座有主人了,是听风谷吗?”
“不是,是一个……”黑衣男子沉默许久,叹了口气,“是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里面有一个人,为师曾拒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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