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越来越刺眼,透过薄纱窗帘,洒在郭俊辰的脸上。
他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用被子蒙住了头,继续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而楼下的餐厅里,沈梦溪已经放下了餐具。
她拿起桌上的报纸,再次看向程砚洲的照片,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悔恨,有不甘,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怀念。
对过去的怀念。
在一顿早餐的时间里,沈梦溪已经后悔了两次。但她很快又倔强的告诉自己,她的选择绝对不会有错。
沈丘看着女儿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女儿的执念已经根深蒂固,不是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女儿的选择,不要错得离谱就行。
沈丘坚信,只要有他在,郭俊辰也绝对翻不起任何风浪来。
毕竟,在他这只老狐狸面前,郭俊辰充其量也就是一只小狐狸而已。
郭俊辰这些年所使的那些小手段,他基本上都是知道的。
别看沈丘表面上和和气气,他的心实则早就黑透了。
作为一方大佬,手里还掌控着滨海市超过一半见不得光的生意,没有一些非常人的手段,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沈丘在大佬圈里给人的印象都不太好,那就是因为他的掌控欲太强。
不管是沈氏家族,还是沈氏集团里的人,也不论级别有多高,沈丘都要想办法监控对方的一举一动。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那十几个女人都不能走进他的内心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这些女人的手段再怎么高明,或者她们隐藏得再深,都很难逃得过沈丘的法眼。
沈丘一直有意无意地提醒自己的女儿,她最看不上的程砚洲才是这七个男生中最耀眼的,而她最看中的郭俊辰其实是七个人当中最不堪的。
只可惜,沈梦溪就是听不进去。
沈梦溪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和自己耳朵听到的。
她只当是父亲善意的“谎言”,从来都不会当真。
老宅的晨光依旧温暖,可餐厅里的气氛却格外沉重。
一场关于选择与命运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但沈家老宅很明显已经处于下风。
——
滨海市的清晨总带着几分慵懒的奢华,金色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城郊那片依山傍水的别墅区。
程砚洲站在自家别墅的落地窗前,指尖夹着的香烟燃至尽头,烫得他指尖微麻才回过神来。
这栋刚入手不到一周的独栋别墅,是他与沈家彻底切割前给自己的第一个“家”。
入赘沈家三十年,住在沈家五十年,程砚洲连一间能自由抽烟的书房都没有。
如今看着窗外修剪整齐的草坪,倒生出几分恍如隔世的荒诞。
程砚洲知道自己想要复仇的心还是有一些急切了,他的第一次复仇行动,看起来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实则是他浪费掉两颗后悔果换来的。
是他亏了。
看着空间里那棵后悔果树上已经消失的两颗后悔果,程砚洲心疼了。
但就在他有些蛋疼地关注着后悔果树,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一阵空间波动,也就在这一瞬间,后悔果树上又结出了一颗后悔果。
这稍稍缓解了他那失落的情绪。
就在这时,别墅雕花铁门外的动静打破了宁静。
程砚洲眯眼望去,一辆骚粉色的玛莎拉蒂MC20正缓缓停下,流线型的车身在晨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限量版的专属轮毂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种颜色的超跑,在以沉稳商务风为主的滨海市顶级圈层里,几乎是独一份的存在。
程砚洲心头猛地一跳。
这个颜色,这个车型,除了那个人,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张扬。
果不其然。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道靓丽的身影,逆光走来。
女人穿着一条香槟色真丝吊带裙,裙摆长度刚过膝盖,露出一双踩着银色细高跟的笔直长腿。
不同于名媛圈常见的繁复蕾丝或亮片装饰,这条裙子设计极简,却将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外搭的米白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的蓝宝石胸针,低调中透着不容忽视的贵气。
程砚洲的目光落在女人脸上,呼吸骤然一滞。
这个女人他太熟悉了,是和他斗了一辈子的女魔头——刘盈盈。
刘盈盈今天化了淡妆:
浅棕色的眉粉勾勒出自然的眉形,眼尾用细眼线微微上扬,没涂夸张的睫毛膏,却让那双本就深邃的杏眼多了几分灵动。
唇上是接近裸色的豆沙唇膏,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下颌线的弧度精致得像上帝亲手雕刻的艺术品。
在程砚洲的记忆里,刘盈盈永远是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低马尾,脸上素面朝天,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
刘盈盈今天的装扮,让程砚洲多少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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