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洲通过一家第三方投资公司,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沈氏集团新能源板块的全部资产。
当股权转让协议签订的那一刻,程砚洲拿着那份文件,指尖微微颤抖。
“四年了。”程砚洲低声呢喃,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当年我亲手打造的一切,如今,终于物归原主了。”
“该!”林舟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当年我就跟你说,亲兄弟,明算账,得分清楚一点。你就是不信……”
“吃你的巧克力……”程砚洲丢了一盒莱德拉给林舟。
当初如果不是林舟极力反对,甚至都不会有程氏新能源公司。
“我看其他板块的东西,放在沈氏就等着发臭。”林舟一脸蛋疼的模样,但还是随手从程砚洲桌上拿起巧克力就吃,“当年有我参与的项目,你还听得进我一句劝,那些就在沈氏的都是你自己研发的技术。
还有你自己抢来的项目。
你不心疼,我又有什么办法!”
程砚洲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林舟,就像来了大姨妈,“行啦!都是我的错!”
他并不是听不进劝,只是程砚洲把沈梦溪和沈家看得太重。
这些资产,承载着程砚洲大学时期的心血和不甘,如今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仿佛是对前世遗憾的一种弥补。
“通知下去,这段时间别再去招惹沈氏的任何人和事儿!”程砚洲一脸严肃地说着,“沈丘吃了这一次亏,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怕什么!”林舟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两年前我们怕他,现在应该是他怕我们才是吧!”
“疯狗急了也会咬人!”程砚洲摇了摇头,“以如今我们的实力确实不用怕沈家老宅那些腌臜货,但沈丘绝对不会真刀真枪跟着我们明着来……”
林舟点了点头,显然也是听得进去的。
——
沈氏集团与程氏集团的第一次大规模正面碰撞,以沈氏集团的惨败而告终。
这场失败,如同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引发了连锁反应。
沈氏集团的股价应声大跌,投资者纷纷撤资,银行开始收紧贷款,原本依附于沈家的一些小势力也开始动摇,甚至有不少高管选择跳槽到程氏集团。
沈氏家族的危机,不仅没有化解,反而愈演愈烈,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沈丘紧紧缠绕,让他喘不过气来。
沈丘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他低估了程砚洲的能力,更低估了程砚洲的狠绝。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养子,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他再也无法掌控的对手。
失去程砚洲之后,沈丘不是没有想过,沈氏集团可能会走下坡路。
他也曾经在沈氏家族核心层的会议上说过,程砚洲的才华和能力,是整个沈家都无可替代的。
只可惜,一直没有人当回事,特别是他的女儿沈梦溪,更是嗤之以鼻。
面对程砚洲的雷霆一击,沈氏集团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这一点,沈丘早有预料,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在程砚洲离开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沈氏集团就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夜色渐深,滨海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却照不进沈丘心中的阴霾。
沈丘拿起桌上的电话,犹豫了许久。
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他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倍感陌生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沈丘听到了程砚洲冰冷而平静的声音,那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沈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骄傲和不甘,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砚洲,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可以。”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程砚洲淡漠的回应:“但……谈什么,怎么谈,由我说了算。”
挂掉电话,沈丘无力地靠在办公椅上,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程砚洲之间,再也没有所谓的“养父子情分”,只剩下**裸的利益交锋。
而沈丘,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滨海市的商业格局,正在因为这场养父子之间的对决,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程砚洲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而沈丘和沈家,注定要为他们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这场看似已经落幕的商业厮杀,不过是更大风暴来临前的序幕而已。
——
滨海市的午后,阳光透过铂悦酒店顶层包间的落地窗,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程砚洲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高脚杯壁,目光掠过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他着实没想到,沈丘约见自己的地方,竟然不是沈氏集团引以为傲的君悦酒店,而是宿敌刘氏集团旗下的铂悦酒店。
沈丘的霸道和好面子在滨海市商圈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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