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时候开始的?”
云野眉眼微垂,没有回应。
他也不清楚何时开始。
不止是觊觎,还很龌龊。
龌龊到让他自己都觉得不耻。
他被买来第一日,便撞到了骑着白马的矜贵少爷。
剪裁考究的骑马服,金边马靴锃亮,潋滟笑容仿佛能点燃整个黄昏。
只是一眼,那颗被训练到麻木的心脏,竟然悄然轻颤。
老板说,那是他的合作伙伴。
简而言之,就是他无法触及的人。
他很清楚。
六年时间,Kin从不谙世事、肆意张扬的少年,成长为商界新贵,手腕凌厉。
却依旧未失那份灼人的热情,也总可以轻易霸占自己的目光。
他不理解什么原因,简单定义为——失控。
他害怕失控,所以刻意和那份炙热保持距离,可事实上,仅仅是残留的余温,也足以毁灭他理智。
如果他真的想隐匿,就是老板也找不到他。
鼎盛大楼那天,他明明可以走正门,轻松离开,却依旧选择绕了远路,走侧门,假意被金总抓个正着。
除了老板,他只会对金总言听计从。
他的拘谨不是假象,可每次细微的触感,阴暗的心脏都会鼓动着证明,他是活着的,有血有肉。
他害怕失控,又享受失控。
陪金总旅游那半个多月,是最放肆的时候,他可以夜半偷看金总恬静的睡颜,可以抱他,背他,可以陪他一起,干他想干的任何事。
那段时间,金总的世界里只有他。
莫名满足了他变态的快感。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只是短暂的放肆一下,旅游结束再将一切拉回正轨。
他和往常一样,用逃避的方式掩藏他躁动的心动。
直到新年的那个吻,他才惊觉。
一切已然脱轨,而自己却被锁在车厢,一去不回。
他去领了罚,二十鞭足以皮开肉绽,也仅能皮开肉绽而已。
龌龊的心思无法驱散,疼痛只会让思念加剧。
他明明下定决心,用任务的血腥麻痹自己。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明知道悬赏任务是金总的局,他还是愿意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因为,真的害怕金总会有危险,也真的,很想很想他。
无可救药的想。
失控的感觉会让人上瘾。
金总更会。
没等到答案,Kin故作不满的挑起他的下巴。
“又是黑市里的规矩?”
云野点头。
“组织的规矩,卖给谁就是谁的忠犬,不可以做出格的事,也不能有出格的想法。”
Kin轻捻他的下巴,隔着手指亲吻他的唇瓣。
“那你现在既有出格的想法,又做了出格出格的事,按规矩,得怎么罚?”
“断手断脚。”云野转头望向路灯下飘落的雪花,眼底涌现一抹无可奈何的落寞。
“等回组织,我再去领罚。”
Kin暗暗皱眉,掰过他的头,强迫他看自己。
“领什么罚?断手?还是断脚?!”
奴隶制都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有这么荒唐的规矩。
云野抿唇不语。
他说的不算,要看老板想怎么罚。
Kin翻身,趴他身上,指腹轻轻抚摸他锁骨上的旧疤。
“老板的话,比你的命还重要?”
云野重重点头。
他是忠犬,是老板的附属品,他的命本来也不值钱。
“那Eliot重要,还是我重要?”
这问题对云野来说,就相当于是在问:我和你妈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对老板是教条约束出的恪守,而对金总,是心底里最深处的顺从。
这根本不一样。
他选不出。
Kin不满蹙眉。
“那如果Eliot让你杀了我呢?”
“老板不会。”
云野的回答依旧死板。
“我说如果~”
Kin不依不饶。
云野微微抬眼,盯着他那蓝宝石般的眼眸,认真回:“我也不会。”
Kin紧蹙的眉头舒展了几分。
“你不怕受罚?”
“不怕。哪怕让我死。”
Kin眉梢微挑,双指按着他的嘴角,帮他扯出笑脸。
“瞎说什么,你要是敢死,我就殉情。”
“殉情?”
深邃眼眸闪过迷茫。
“怎么?不信?”
不是不信,是不理解。
不理解,金总何以对他情深至此。
Kin枕着他的胸膛,手指伴着心跳,沿着他锁骨的疤痕走过。
“之前为什么替我挡刀?”
“老板让我保护好你。”
云野回的真诚。
手指停在心脏,轻按了两下,Kin讲:“我这人很传统,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你要敢死,我就陪你。”
... ...
前言不搭后语。
金总的中文,真的很烂...
但也...真的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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