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茵攥着染血的匕首,看着掌心渗出来的血珠滴进花盆,心里还在打鼓——系统这不靠谱的家伙,别是让她白受罪。
可下一秒,她眼睛倏地亮了:枯萎的兰花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花瓣,连那几盆百年品种也慢慢挺起身姿,比之前开得还要娇艳。
“不是吧…我的血这么厉害?”阿茵惊得张大嘴,举着受伤的手凑到眼前看了又看,“系统,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神仙转世?”
狐狐沉默了两秒:“宿主,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打哑谜…”阿茵刚嘟囔完,就听见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她猛地回头,正好撞进涂山璟的视线里——兰香果然没帮她隐瞒,他多半是来兴师问罪的。
涂山璟原本是带着疑虑来的。
他知道阿茵没有灵力,兰香又说花已全枯,怎么想都不可能救活。
可踏入院子的瞬间,他眼中的平静被打破,难得露出几分震惊:满院花草生机勃勃,哪还有半点枯萎的样子?直到目光扫过阿茵垂在身侧的手——掌心还在滴血,染红了指尖,他脸色微变,快步走了过去。
“公子!”阿茵慌忙收起匕首,手忙脚乱地想藏起伤口,“您别赶我走,我、我把花救活了,真的!”
涂山璟没说话,只从袖中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动作却格外轻柔,仔细地帮她包扎伤口。
阿茵僵在原地,原本准备好的道歉和辩解全忘了,只觉得手腕处的温度顺着血管往上爬,连耳朵都热了起来。
“我看到了,阿茵。”
涂山璟终于开口,语气依旧是惯有的清冷,可眼底却没有半分责备,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润,“花枯萎了再种植便是,没必要伤害自己。”
阿茵愣住了,抬头看向他——阳光落在涂山璟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垂着眼帮她系手帕的样子,竟没有平时那么疏离。
她还在发怔,涂山璟已经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重新拉开了些距离。
“你很怕离开涂山府?”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好奇。
这丫头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刚才却慌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倒让他觉得有些有趣。
阿茵反应过来,立刻扬起笑脸,眼睛弯成了月牙:“是啊!我想跟在公子身边,不想离开!”
她的笑没有半分掩饰,甜得像刚摘的蜜饯,不是他平日见惯的那种得体却疏离的笑容,带着一股鲜活的劲儿,让人看了也忍不住跟着心情变好。
涂山璟看着她的笑脸,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好,明日起,你就同静夜、兰香一样,在我近旁随侍吧。”
“真的?!”阿茵惊喜地睁大眼,差点蹦起来,“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她激动得原地转了个圈,像只得到赏赐的小狐狸,连手上的疼都忘了。
涂山璟看着她雀跃的样子,眼底的温润又深了几分,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院子。
他走后,系统的声音才慢悠悠响起:“宿主,恭喜啊,涂山璟好感度涨到百分之三咯。”
“才百分之三啊?”阿茵瞬间垮了脸,“这也太慢了吧!我都流血了,他就只涨这么点?你这系统是不是坏了?”
狐狐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腹黑:“知足吧宿主,要不是你刚才又流血又傻笑,把人给看懵了,别说涨好感,没问你血的秘密就不错了。”
“我那叫真诚!什么傻笑…”阿茵撇撇嘴,却忍不住摸了摸手腕上的手帕——那是涂山璟用过的,还带着淡淡的木槿花香。
她偷偷笑了笑,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开始盘算:近旁随侍就有更多机会刷好感了,下次说不定能涨到百分之五!
夜色浸满涂山府的回廊,阿茵摸着饿得发瘪的肚子,踮着脚在岔路口转了三圈,最后彻底没了方向。
月光被云层遮了大半,她正慌得攥紧衣袖,忽然瞥见前方拐角漏出暖黄光亮,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快步跑过去——可刚靠近,就听见里头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抬头一看,竟赫然是涂山璟的书房。
“什么人?”清冷的男声从屋内传来,带着几分警惕。
阿茵吓得一缩脖子,扒着门框小声应:“公、公子,是我,阿茵。”
门被拉开半扇,涂山璟站在灯下,青色衣袍衬得他身形清瘦,指尖还夹着一卷族中账簿。
他扫了眼阿茵,她长发是入夜后松了发髻放下来的,乌溜溜垂着还带着点随意的蓬松,他眉梢微挑:“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想找厨房找点吃的,结果迷路了。”
阿茵越说声音越小,话音刚落,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她脸瞬间红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涂山璟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语气平稳:“我这里有盘糕点,你拿去吃吧。”
他侧身让开位置,指了指桌案一角——青瓷盘里放着几块桂花糕,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