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仪式的前一天,桂北县迎来了三个特殊的客人,三个美丽大方的桂北姑娘大学毕业,学成归来。
桂北县人社局的办事大厅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正低头填着入职表格。她的头发梳成简单的马尾,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眼睛明亮有神。
“陈燕,恭喜你啊,考上了县委办的公务员,以后就是咱们的同事了。”办事员笑着把盖好章的录用通知书递给她。
陈燕接过通知书,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谢谢李姐,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陈燕,王正三年前在桂北县支教时的学生。当年,王正在大山深处的希望中学支教,班里的孩子大多是留守儿童,陈燕是其中最刻苦的一个。她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母亲身体不好,家里的重担早早地压在了她的肩上。
王正看她成绩好,便常常给她补课,还自掏腰包给她买学习资料。后来,陈燕考上了省重点大学的行政管理专业,临走前,她握着王正的手说:“王老师,等我毕业了,一定回桂北,像你一样,为家乡做事。”
如今,陈燕兑现了诺言。
走出人社局,陈燕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林敏,你到哪儿了?我已经办好手续了。”
“我在县融媒体中心呢,刚跟主任聊完,他让我下周来上班。”电话那头传来林敏清脆的声音,“对了,覃梅呢?她不是说今天到吗?”
“我在这儿呢!”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姑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刚下大巴车,差点迷路了。”
覃梅,也是王正当年的学生,考上了师范大学的中文系,毕业后,毫不犹豫地选择回桂北,去了县一中当语文老师。
三个姑娘站在阳光下,笑着抱在了一起,美丽的倩影象一团青春的火,充满活力。她们是王正支教时最得意的三个学生,也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王老师现在是县长了,咱们得去看看他。”林敏眨着眼睛说,“我还听说,王老师的妻子也要来桂北了,就在县幼儿园当老师。”
陈燕的眼神暗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是啊,得去看看王老师。他为桂北做了这么多事,我们都该谢谢他。”
只有覃梅看出了陈燕的异样,她悄悄拉了拉陈燕的衣角,低声道:“燕燕,你别多想,王老师他……”
“我知道。”陈燕打断她,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我没多想。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住下,晚上再联系王老师。”
县城的另一边,王正正在办公室里接待粤西正茂集团的考察团。考察团的团长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姓周,说话尖酸刻薄,句句都往项目的痛点上戳。
“王县长,桂北的交通确实是个大问题。”周团长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从县城到基地,还有一段土路,下雨天根本走不了。我们的设备运不进来,产品也运不出去,这项目怎么搞?”
“周团长放心,这段土路的硬化工程,县里已经列入了今年的重点项目,下个月就动工。”王正不卑不亢地回答,“而且,桂北靠近高速公路出口,等土路硬化完成,运输问题就能彻底解决。”
“还有农户的问题。”周团长又说,“我们了解到,有些农户不愿意把土地流转出来,担心拿不到租金。万一闹出纠纷,影响项目进度,谁来负责?”
“这个问题,县里早就有解决方案。”王正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周团长,“土地流转的租金,县里会先行垫付一部分,而且,我们会优先安排流转土地的农户到基地和养殖园上班,工资加租金,比他们种地的收入高得多。”
周团长翻看着文件,眉头渐渐舒展。他没想到,王正竟然把所有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考察团的人交头接耳,脸上的质疑渐渐变成了认可。
送走考察团,王正松了一口气。他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是王县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王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陈燕?是你吗?”
“王老师,是我。”陈燕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和林敏、覃梅回桂北了,我们都考上了工作,就在县里。”
王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太好了!你们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们。”
晚上,王正在翠竹山庄订了个包厢,宴请陈燕、林敏和覃梅。苏曼也来了,她刚到桂北,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就被王正拉了过来。
包厢里,苏曼看着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笑着说:“你们就是王正常提起的那三个好学生吧?果然是个个优秀。”
陈燕、林敏和覃梅连忙站起来,喊了声“嫂子好”。
王正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暖暖的。他给三个姑娘倒了饮料,笑着说:“回来就好,桂北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席间,林敏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在融媒体中心的工作计划,覃梅也兴奋地聊着县一中的情况,只有陈燕,话很少,只是偶尔抬起头,看着王正,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苏曼敏锐地察觉到了陈燕的异样,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陈燕,又看了看王正,心里忽然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晚宴结束后,王正和苏曼送三个姑娘回住处。走在夜色里,苏曼忽然问:“王正,陈燕这姑娘,是不是对你……”
“别瞎说。”王正打断她,“我是她老师,她是我学生,就是纯粹的师生情。”
苏曼笑了笑,没再说话。但她心里清楚,有些情绪,藏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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