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门坐落在长青山上,山不大,草木葱茏;殿不多,斗拱飞檐。
虎恨天与秦寿二人带着十几名卫士前往长青门祭奠青峰掌门,到了长青门大门处,不出所料地吃了个闭门羹。
“圣子有令:一切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长青门大门紧闭,几个身穿孝服、手持钢刀的大汉站在门外、严阵以待。
“万岭,本座风尘仆仆特来悼念你家掌门,尔等竟敢拒本座于大门外而不放行,这就是你们长青门的一贯待客之道吗?”
虎恨天沉声来了一个狮子吼,这声断喝穿过层层殿宇直达灵堂,震得柱动梁摇。修为根基深的人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修为根基浅的人竟然被震得渗出血丝。灵堂内一干人等惊慌失措,万岭脸色气得惨白。
万岭急忙召集各位长老、护法等十数人召开紧急会议。
大家一致认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挑战虎恨天的权威。
同样的话虎恨天很快又吼了一次,这次威压更大,直接把大门口的一个守卫手中的钢刀震落在地。
灵堂内,棺材也被震得跳起舞来。
大部分人选择把耳朵用手指堵住。
“圣子,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惹得那只大老虎火起,打进大门来,我们谁能够阻挡得住?该低头时就低头,君子报仇,十万年不晚。”
这时有个叫徐长松的长老趁机劝道。
徐长松一贯与虎恨天走得比较近,此时,他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了。
“是啊!圣子,好汉不吃眼前亏。”
“如果不低头的话,怕那厮会直接杀进灵堂,毁棺戮尸。”
……
众人纷纷劝道。
“好吧,那就有劳徐长老代替本人前去迎接虎域主吧。”
万岭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松了口。
虎恨天正欲再来一次狮子吼,忽见大门突然打开,徐长松带着七八位长老出来迎接。
“长松特来迎接域主,不知域主驾到,迎接来迟,恳请域主恕罪!”
徐长松一揖到底,十分恭敬。
随行长老纷纷弯腰行礼。
“哈哈!哈哈!徐长老不必多礼!万岭那个小儿何在?怎么没有出来迎接本座?”
虎恨天大笑道。
“圣子此刻重孝在身,按照长青门祖制,守灵人不得离开灵堂半步,还请域主谅解!”
徐长松解释道。
“也罢,看在他重孝在身的份上,我就不与他一般见识。徐长老,我们进去吧。”
虎恨天道。
“虎域主请!”
徐长松往边上一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随行人员急忙闪到边上,让出一条路来。
虎恨天与秦寿带领众人昂首挺胸地走进长青门。
殿宇内外摆满了花圈花篮。
灵堂内,正中央摆着那副棺材。烛光照映下的遗像被一圈白菊簇拥,显得庄重而又肃穆。灵堂四周悬挂着一幅幅素白挽联和挽幛,无声而又无精打采地垂落着。
来到灵堂,虎恨天为死者上了香,象征性地拜了一下。
万岭被迫还了礼,但是冷冰冰的,一言不发。
“青峰掌门,你我兄弟一场,本座特来送你一程。你死了倒好,耳根终于清净了。但我这活着的人可遭罪了,有人竟然说你是本座害死的,还拿着哭丧棒、抬着棺材到我玉虎宗去闹事。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请问这是你们长青门一贯的门风帮规吗?现在,我让你给我一个说法。”
虎恨天说着,转过身,双手运用内力,把一丈多远的一把椅子吸得如飞而来,伸手接过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身材高大,坐在棺材前面,竟然比棺材还高出大半截,当真是威风凛凛。
众人惊慌失措,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虎域主,您看,我们掌门已经过世了,他还怎么能够给您一个说法啊?您看在我徐长松的面子上,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徐长松赔笑道。
“哼!青峰掌门是过世了,但他的继承者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他可以代表青峰给我一个说法。如若没有一个说法,死者难安,活者难宁。”
虎恨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死者难安,活者难宁”
秦寿带领众卫士一齐挥拳高呼,威势震天。
长青门众人一时手足无措。
万岭气得两眼通红。
长青门有个精瘦长老怒火中烧,大骂道:“无耻小儿,欺负我长青门无人,竟敢这般嚣张!简直是人神共愤,吃我一掌。”
纵身上前一掌打去,掌风似怒涛滚滚而来。
虎恨天目不斜视,身不乱晃,右手扬起来轻轻就是一掌。
“轰隆”,两股掌风相碰,一声巨响,震落挽联挽幛无数。
“啊”地一声,那精瘦长老像一片枯叶,被震飞出灵堂数丈外。头撞在神龛上,脑浆四溅,一命呜呼。
而虎恨天竟然还稳如泰山一般地端坐着。
众人惊呼着扑向精瘦长老。
只有万岭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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