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小命捏在人家的手里,只能服从。
梅知雪只好把肚兜和内裤全部脱掉,甚至连鞋袜也一并脱掉,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秦罂面前。
秦罂强压着心中翻滚的骚动,认真地检查了面前的这具躯体,连脚底板、脚趾头都没有放过。
好在瑞石长老提前为青苔准备了一双肉色袜子,那袜子也是一件宝物,竟然与青苔的身体融于一体、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痕迹。
每次青苔都会在穿着肉色袜子的脚上又套上一双普通的袜子,让人误认为他只穿了一双袜子。
宝袜完美地覆盖住他左足底下的北斗七星痣。
捣鼓了半天,秦罂得出结论,兴奋地宣布:“这具躯体属于特等品,应列入基地重点培育计划中。”
没人知道,“基地重点培育计划”是什么计划。
“变态!”
梅知雪暗暗骂了一句。
“把衣服穿上吧,以后学乖点,不要找打。”
秦罂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是,主人。”
梅知雪急忙穿好衣服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幸亏不是自己的本体,若是自己的本体,梅知雪宁愿一头撞死,也不会受如此奇耻大辱。
古往今来,阶下之囚,有何尊严?
那秦罂没识得眼前这男孩之躯就是圣婴之体,否则的话,一定会大快朵颐,求个长生不老。
或者献给大魔王,获得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如果是秦寿检查的话,估计结果就不一样了。
至少说,秦寿能看出青苔身上的无价龙骨、无上道基。
“那男孩的衣服弄哪里去了?有没有其他财物?”
秦罂严厉地问了一句。
每次捕到猎物,他们总是要把猎物搜刮得干干净净。这种外财给他们带来丰厚的财富和刺激,简直乐此不疲。
还能经常搜刮到一些惊世宝物、修炼秘籍之类的东西,占为己有。
数千年来,他们就是靠这种不择手段立足于世间,滋润地活着。
“我、我不知道,我进入这具躯体就是这样的。”
梅知雪心里一惊,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这个老不死的,又比我抢先一步。”
秦罂自言自语道。
她知道她父亲的能耐和品性,只要被他看上的东西,可以隔空取物,眨眼之间取人财物,放入须弥戒指中。
所以,她想当然地认为青苔身上的东西被父亲拿走了,可能在玩魔术的现场就被父亲掉包了。
“放点热水,本姑娘要洗澡。”
秦罂吩咐道。
梅知雪帮她放了热水,又被要求为她搓了搓背。
秦罂五官精致,玉体完美无瑕,皮肤吹弹可破,整体看起来只有十**岁的模样。
其实她已经是七八千岁的老女人了。
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你什么时候看见老天公平过?
这样又折腾了半天,梅知雪才被允许回房间休息。
许是太累了,又或是觉得自己失态了,秦罂在洗澡的时候昏昏入睡,没有再为难梅知雪。
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看到自己画的箭头?
这苦日子,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梅知雪叹了口气。
秦寿在男宾客房居住,离女宾房有一段距离。
以前他受伤后运功疗伤都会命令秦罂护法,这次因为是在玉虎宗,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玉虎宗的宗主和自己的关系非同一般,没有宗主的许可,任何人也不敢随便打扰自己。
再说,玉虎宗戒备森严,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幻辉易容后,顺利地潜进玉虎宗一个偏僻的跨院,这里鲜有人来。
值得庆幸地是,玉虎宗设置的禁制结界法则没有改变,被幻辉轻而易举地破解。
他决定先不去看望母亲,他怕母亲情绪激动,导致自己暴露。
他轻手轻脚地沿着植被阴影处走,想到各个地方转一下,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残留着自己童年的记忆。
小时候,父亲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位大英雄,是一个儿子的骄傲本钱。
而今,父亲的形象在他心目中一落千丈,变成了让他不齿的卖域贼。
他和父亲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冷冰冰的,也有开心快乐的时光。
尤其在小时候,父亲经常背着他满世界地跑,眼睛里满是温柔。
父亲教他练虎家祖传的铁虎十九掌,耐心而又细致,严肃而又专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父亲性格大变。
以前每天都会抽一点时间陪同儿子玩耍、练功的父亲,后来却突然弃儿子于不顾了。再也不带他玩了,也不传授他武艺了,看他的眼神也没有那么温柔了。
按照父亲的说法,就是太忙了。忙得没有时间陪他儿子玩耍、练功。
幻辉感到父亲越来越陌生了,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这样的父亲令幻辉很讨厌,恰逢那时幻辉处于青春期,很叛逆,于是一心想着逃离父亲、逃离玉虎宗。
父母无奈,只好建议父亲把幻辉送到一梦宫去学艺。这一去就是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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