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露台上近乎残忍的“摊牌”与“臣服”之后,江辰与李宛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新的、更加诡异的“稳定”阶段。江辰彻底收敛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将自己活成了一具完美的、只为李宛而存在的空壳。他不再关心李宛的行踪,不再揣测她身上的气息,甚至在她偶尔带着陌生的、明显属于男性的古龙水味归来时,他也能面不改色地递上拖鞋和热毛巾,眼神平静无波。
李宛似乎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她不再需要敲打或警告,转而开始以一种更加随意、甚至带着一丝炫耀般的方式,向江辰透露更多她“外面”的生活碎片。这不再是试探,而是一种确认主权和享受臣服的仪式。
宛痕叠印,暗示如刀。
有时,她会漫不经心地提起:“昨晚和几个朋友去听了一场私人音乐会,首席小提琴手很有魅力,技艺精湛,人也……很有趣。” 她会刻意停顿,观察江辰的反应。江辰只会恭敬地回应:“能让宛姐觉得有趣,是对方的荣幸。” 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有时,她会当着江辰的面,打开一个送来的精致礼盒,里面可能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领带,或者一枚造型别致的袖扣,明显不是女性用品。她会拿在手里把玩一下,随口评价:“品味还行,就是有点太刻意了。” 然后随手丢在一边,仿佛那只是件无足轻重的小玩意。江辰会默默地将东西收好,放入衣帽间某个不显眼的角落,动作熟练得像是在处理一件普通的家务。
最让江辰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却又必须强行压制的,是李宛贴身衣物的“异常”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起初只是偶尔。但渐渐地,江辰发现,李婉“应酬”未归的次日,他能在脏衣篓里找到她换下的外套、长裙,但配套的内裤却常常不翼而飞。或者,她清晨归来换下的睡衣下面,直接就是真空状态,而那条本该穿在里面的内裤,再次神秘消失。
这些消失的内裤,款式各异,从性感蕾丝到简约纯棉,无一例外。它们没有破损,没有污渍,就那么凭空不见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了。
江辰不敢问,也不能问。他只能像处理最危险的爆炸物一样,沉默地将那些“不完整”的衣物处理好,将空荡荡的脏衣篓恢复原状。每一次发现“缺失”,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向他早已麻木的心脏,提醒着他那个他试图遗忘的、李宛在外面拥有着其他极其亲密关系的事实。这不再是猜测,而是李宛用这种无声而羞辱的方式,强加给他的确凿证据。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看,我在外面有男人,并且关系亲密到可以随意留下、或者带走最私密的衣物。而你,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辰心死寂,痛亦麻木。
起初,这种发现还会让江辰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和窒息感。但次数多了,一种更深沉的麻木逐渐覆盖了痛感。他的心,像是一块被反复灼烧后又投入冰水的铁,最终失去了所有感觉,只剩下冰冷和坚硬。
他甚至开始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默默记录着这些“缺失”。不是出于嫉妒,而是作为一种自我惩罚和警醒。他要让自己牢牢记住这份屈辱,记住自己的身份和界限。每一次记录,都是一次对残存自我的凌迟,也是一次对“臣服”身份的加固。
然而,真正的重击,发生在一个看似平常的下午。
李宛让江辰从她书房的加密保险柜里取一份文件。江辰输入密码,打开柜门,在一叠文件旁,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质地特殊的丝绒首饰盒。那不是放普通珠宝的盒子,更像是用于存放极其私密或重要信物的。鬼使神差地,他轻轻打开了盒子。
里面没有珠宝,只有两枚款式一模一样、极其简约的白金指环,静静躺在黑色的丝绒上。指环内侧,清晰地刻着两个花体字母:L.Q & L.C。
凌清,凌澈。
轰隆!江辰的脑海仿佛有惊雷炸开!那对双胞胎!那对被陆深以“海外培训”名义调离、他几乎已经遗忘的双胞胎兄弟!他们的私人物品,竟然出现在李宛最私密的保险柜里,还是以对戒的形式!
一瞬间,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李宛偶尔流露出的、对“纯净”、“依附”的特殊癖好;她对那对双胞胎看似普通的评估报告下可能隐藏的特别关注;陆深当时滴水不漏的回答;以及……这对含义再明显不过的戒指!
他们根本不是被派去了什么海外!他们是被李宛金屋藏娇了!成为了她更加私密、甚至可能更加“宠幸”的禁脔!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远超之前所有关于“外面男人”的暗示。因为那对双胞胎,曾是他的“学生”,是他亲手“雕琢”过的“作品”!而现在,他们却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了李宛最核心的私密领域,甚至可能……分享着本该属于他(或者说,他自以为属于他)的“恩宠”?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被背叛感、荒谬感和彻骨寒意的情绪,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他之前那些可悲的猜忌和痛苦,与眼前这个真相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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