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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G-S Bank（某国S银行）？”皋田仕经理的血帕又红了一片，他咳嗽着说，“他们想让我们评不上特级，MG-Z撤回贷款，然后趁机而入，放高利贷？”
“不止。”考绿君打开PC-1500，调出一份之前的数据分析，“如果我们停产，MG-S Bank（某国S银行）代理的民营小厂就能把囤的进口矿价翻三倍，他们两边赚钱——一箭双雕。”
“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周大姐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李斯仕也是受害者！”
“但他犯了错，就得承担责任。”考绿君把邮件打印出来，递给许昌甫，“许处长，把这个交给警方，还有——”他指了指桌上的诊断书，“帮他母亲联系最好的医院，费用企业出。”
许昌甫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
考绿君看着窗外的高炉，阳光已经爬上了烟囱，预审评审专家的车正缓缓开进大门。他摸出兜里的纸条，又看了一眼——“MG-Z的钱，够我妈换肾”，字迹里带着绝望，像一把刀，扎在他心上。他想起昨天晚上的火锅，想起李斯仕帮他夹羊肉的样子，想起他说“考工，等评上特级，我妈就能做手术了”。
“考工，专家来了。”仰琪钧碰了碰他的胳膊。
考绿君抬头，看见预审评审专家组的组长正朝他走来，脸上带着微笑。他把纸条塞进兜里，整理了一下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迎了上去：“您好，我是考绿君，负责企业管理规划。”
组长握住他的手，笑着说：“早就听说你们的‘火锅会议’，解决了不少问题？”
考绿君也笑了：“是的，昨天晚上还在吃火锅，就接到冷却泵跳闸的消息……”
“哦？”组长感兴趣地问，“那你们怎么解决的？”
考绿君指了指远处的高炉，烟囱里飘着淡淡的白烟：“我们有一群不怕苦、不怕累的工人，还有——”他摸了摸怀里的PC-1500，“科学的管理方法和坚定的信念。”
组长点头，笑着说：“那我们去看看你们的冷却系统吧。”
考绿君点头，带着组长往C区走。路上，他回头看了一眼企管办的窗户，李斯仕的办公室里，阳光照在那张诊断书上，泛着淡淡的光。他在心里说：“李斯仕，等你出来，我们再一起吃火锅。”
远处，MG-S Bank（某国S银行）银行的代理坐在黑色轿车里，看着考绿君他们的背影，嘴角的冷笑消失了。他摸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计划失败了……对，李斯仕被抓住了……没关系，还有下一步——”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阴狠，“明天，我们让高炉爆炸。”
考绿君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黑色轿车的方向，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像黑暗里的野兽。
“考工，怎么了？”组长问。
考绿君摇头，笑了笑：“没什么，走吧。”
他转身，继续往C区走，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像钢铁一样坚定，像高炉里的铁水一样炽热。他知道，只要有大家在，企业就不会倒，特级企业的目标，一定会实现。
而那些躲在黑暗里的敌人，总有一天会被揪出来，像火锅里的残渣，被彻底涮干净。
阴影中的较量
考绿君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充斥着冰冷的空气和炽热的愤怒。他掏出怀里的PC-1500，塑料外壳上还残留着他紧握时的体温。屏幕亮起，微弱的荧光映着他沉静却燃烧着火焰的眼眸。
“陈总说得对，这是围猎。但他们忘了，”
考绿君的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高炉冷却系统的实时监测数据流：
“猎人，也可能踩进自己布下的陷阱。”
屏幕上，代表冷却水压力和流量的曲线在跳闸瞬间断崖式下跌，但几秒钟后，一条微弱的、代表备用旁路系统的曲线极其艰难地开始向上爬升。
“看！备用旁路启动了！虽然微弱，但还在供！这说明破坏者没能完全切断物理管道，他们肯定用了某种干扰手段，让主控制系统‘误判’并跳闸！”
一旁盯着数据的富笑旻，这位曾赴日赴美进修的计算机专家，猛地抢过话头：“干扰？考工，你是说……软件层面的攻击？像病毒那样篡改控制指令？”
“极有可能！”王如嵩接口道，这位同样访美的专家眼神锐利：
“我们的DCS（分布式控制系统）虽然先进，但核心协议并非无懈可击！如果是高手，完全可能通过预留的维护端口或通讯链路漏洞，植入一个微小的恶意程序段，定时发送虚假的过热或压力信号，逼迫系统自动跳闸保护！”
漆岳沁，数学系出身的女专家，立刻在纸上飞速演算：“频率！如果定时发送干扰信号，必然有规律可循！考工，把主系统和备用系统跳闸前10分钟的所有传感器参数日志调出来！我需要原始二进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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