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啥?”云此时被他们这一分析,心中那股不管什么都要先去探个究竟的焦躁心情终于是平复了下来。
“况且,在这段故事的末尾,似乎还有一名关键人物还没出场吧?”高泛看着众人,说。
周游一听,原本倚靠在沙发靠背里的身子瞬间坐直,“是啊!如今结界已经完全破开,天灵里隐藏的那人居然还没动手?他们不是就希望神阙大乱吗?咱们是不是要警戒起来以防这些人来阴的?”
“那倒不用,别激动!”高泛一听,就知道何珝之前没和他们说明白情况,于是又是一通解释。
周游和莫义天这才了解到,原来先前一手操纵了中定司与南定司大乱的监天司长,如今已经被剥削了权力,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周游还是有点担忧,“可既然如此,那个叫白铭的为什么看起来并不是和咱们一条线的?”
高泛无奈一笑:“他本来就和咱们不是一条线的,人家觉得这个世界烂透了现在正在着手吸收所有力量成神呢!”
“既然如此,现在正是他动手的好时机啊!”云此时问。
“说得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高泛皮笑肉不笑,恐怕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等何珝苏醒后才能得知了。
这场讨论最后以同步已知信息结束,没有讨论出下一步的任何行动。大家都按部就班,耐心等待着何珝的苏醒。
中定区的天亮了又暗,一晃都已经过去了三四天。期间沈秋带妹妹奉命前来给何珝检查过身体,并帮忙再次清洗身体和换衣。
在一个春风和煦的下午,沈秋守着何珝打完一瓶葡萄糖吊水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医师处时,在危险污染处理组的小院里正巧撞见前来看望何珝的周游。
周游提着新买的水果篮,见到沈秋从屋内出来,便顺嘴问道:“辛苦啦!她的情况怎么样?”
“很稳定,只不过等她睡醒起来恐怕得大吃一顿了。”沈秋笑着说。
周游会心一笑:“都说久病康复之人刚开始不宜大吃大喝,但我估计她醒来后没人能拦得住。”
两人说着说着,皆笑了起来,场面一度十分和谐,只是在这短暂的欢笑过后,迎来的却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沈秋望着身后这栋房子,略感惆怅地说:“想起不久前,你们俩刚从新兵训练考核里出来那会,我还是咱们队的队医。那会日子惬意啊,组长她们也都还在……”
她深吸一口气,转了过来看着周游笑道:“如今真是时过境迁,何珝这丫头本事不小,你也坐上了统领中定司的位置。”
周游见她情绪不佳,苦笑道:“也就是说得好听罢了,其实就是大家都不想管事才轮得到我。你看莫大哥,其实他才是咱们中定司一把手呢!”
“你不必贬低自己,这段时间你对中定司的安排和管控我们都看在眼里。”沈秋深吸一口气,说,“其实,沈弢和我们家是表亲,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我和妹妹在医师队伍里,挺难熬的。但是前段时间,也是在这个小院,你替我们说了话,我和妹妹都很感激你。”
“嗨!那个啊!”周游满不在意,“实话实说罢了,谁叫这些人不看任务要求,明明有卡性别还堵在这里吵吵闹闹,不像话。”
沈秋浅笑道:“你看,连‘不像话’这种词都能从你的嘴里蹦出来,真的有领导人的感觉了呢!”
“谬赞!其实很多时候,我也只是给里边赖床的那位做后勤而已。”周游望向二楼微微敞开的窗户,笑着说。
看着周游的笑容,沈秋也顺势望去,那里正是何珝如今休息的房间。她看着周游满怀笑意的脸,问道:“她很不错,对吧?”
“那是自然!”听见有人夸何珝,周游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沈秋莞尔一笑,在周游的肩膀上落下轻拍,留下一句“加油,看好你哟!”便提着药箱转身离去。
周游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沈秋这话的含义。但说到底,他对何珝只不过是因吊桥效应而产生的一种习惯性倚靠。要真论及爱慕与付出,周游自认为他比不上里面大厅坐着的那位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三份,每一份都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的狠人。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一连过去了一周,何珝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期间,莫义天与周游完成了中定司的再次修复,并着手建立起一系列的防御战术以防万一,但天灵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一天夜晚,高泛出了个损招,大家在危险污染处理组一楼大厅支起香喷喷的红油火锅。正吃地欢乐的时候,皿潮生突然一动,从原本守在楼梯口迅速朝房间移动而去。大厅里正欢快吃着火锅的人一瞧,连忙放下碗筷随手扯了几张纸擦拭掉嘴边的红油便往上赶。
他们着急忙慌赶到房间一看,何珝正在皿潮生的搀扶下缓缓走出。
“吃得挺香啊!有我的一份吗?”她看起来身体还有些无力,却是笑出了近段时间最为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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