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他们的人听见这个回答瞬间喧哗,手中的农具也握得更紧。
壮汉满脸惊恐地大声反驳:“你们才不是人!你们脚上都没有铃铛!一定是从雾里逃出来的鬼东西?”
“喂喂喂!对着一名花季少女说她是鬼东西可是十分冒犯的哦?你们东定君难道连这些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教过吗?”何珝有些不悦,也完全没有把这村民手中的农具当做是对自己的一种威胁。
一提到东定君,壮汉脸上的表情更惊悚了,大喊:“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知道东定君大人的事情?!”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人群像是被“东定君”三个字掀起了怒火,迫不及待要焚烧他们面前的一对“狗男女”。
“慢着!”一名佝偻老者拄着拐杖从人群外走来,所到之处围着哄闹的人都不约而同为他让路,足以显现其在这所偏远村庄的一定地位。
何珝没必要和闹事的村民扯犊子,静静等这位所谓的话事人,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花样。
只见老者捂着褪色的蓝色帕子咳嗽几声,点着拐杖艰难朝她方向抬头,问:“听这位小姑娘的语气,似乎与咱们东定君是旧识啊?可有佐证一观?”
“东定君令牌,够不够资格?”何珝没想到文谦安给她用于定位的令牌会在这时起了大作用。
当时情况过于紧急,云此时分辨完令牌信息后没来得及还给文谦安。这下,除了南定君令牌还留在皿潮生身上外,其余的都在何珝的小背包里。
见老者瞪大了浑浊的眼睛想要过来抢,何珝连忙将令牌揣回衣兜,拉紧拉链。
她握着降魂铃护在身前出声警告:“别动手啊!等会把这老骨头弄散架可不能怪我!”
何珝总觉得这老头透着点鬼气,不似正常人那般,言行举止一卡一卡,甚至有点像……纸扎人。
嗯……仔细看的话,那没有血气满是皱纹的皮肤也像。何珝眯起眼,不留痕迹地扫了周围人一圈,却并未找到什么可疑之处。
这些人与纸扎人一样,感应不到任何灵力存在的痕迹,也没有被怨念污染物寄生的痕迹。要说可疑,那只能是他们都统一戴着的红绳铃铛了。
正常人谁会在脚脖子上戴个铃铛?那不得一走路叮铃哐当一顿响,和自行车上的响铃一样告诉别人自己来了。
老者尴尬一笑,让周围的人放下武器,说道:“这都是误会,是误会啊!两位既然是东定君大人的旧识,自然不是怪物了!但是,能不能告诉大家一下,两位到底是用了什么通天之法才从那雾镇走出来的啊?”
见何珝神色犹豫,老者又道:“哎呀!这不是,想让大家放心嘛!”
行吧……何珝随便瞎扯了个方法,说:“闭上眼,沿着唯一的青石板路一直走,就出来了。”
“哎哟!那怎么可能?那座小镇被雾笼罩前俺去卖过菜,可大哩!光出镇子的路就有七八条,啷个可能只有一条路,你们说谎!”村子里有人不信,搬出自己的经验来反驳。
“可我就是这么走出来的,你爱信不信嘛!实在不成你进去一趟就晓得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噻!”何珝可懒得自证,没有意义,这些村民不会傻到真跑去雾镇里确认真假的。
再说了,她说的可是实话。她和朝乐当时确实只看见一条路,而且绝对没有什么岔路口。
那人被何珝的话堵到满脸通红,“你怎么能这样讲,那鬼地方谁敢进去啊?”
“好了!不要再吵了!”老者无力地敲击着手里的拐杖,才让周围的村民安静下来。
之前领头的壮汉凑到老者耳旁嘀咕:“当真要放他们一马?”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老者拄着拐杖生气地往壮汉身上一敲,骂道:“她手里有东定君令牌!见令牌如见东定君大人本人!”
“那又怎么样,东定君已经……”壮汉话都没说完,就被老者一把打断。
老者凑上何珝面前,冲她笑笑:“都是误会哈!您来咱们东定区有什么要事啊?晚上到我家吃饭吧?”
何珝佯装惊讶:“这不好吧?”
“我是村长,应该的,应该的。”老者脸上的笑透着一种狠厉,让何珝心生一阵不祥的感觉。
周围原本围困他们的居民见老者发了话,再有不爽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何珝他们着两个疑似怪物的家伙被老者领走。
何珝跟在村长身后,看着周围散开的村民问:“那座雾镇到底有什么,让你们这么害怕?”
“您不是都从里面出来了,还需要老头子我来告诉您吗?”老者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朝前方的木房子里走去。
何珝脸不红心不惊,就着之前的描述说:“我们俩是运气好,啥也没碰着。这要是碰到了哪里还能囫囵个地出来啊?”
许是何珝说话的口音比较贴近他们村庄,老者戒备的心放下不少,说起了雾镇的由来: “那个地方啊,之前可繁华哩!可东定君大人离开之后,各种妖魔鬼怪就跑出来作祟,长此以往,那座小镇上的人便都跑光了。再然后,小镇起了浓雾,再没见人出来过。我们村曾经有胆子大的进去看过,也没再出现过。大家都说,里面现在住着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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