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风裹挟着咸腥水汽,掠过舟山群岛的礁石群。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群岛深处的军用码头已是一片忙碌。涂着迷彩的登陆舰“昆仑号”停泊在栈桥旁,甲板上整齐码放着龙渊突击队的装备:刻满破邪符文的唐刀、灵能增幅背包、便携式护盾发生器。舰岛顶部的雷达天线匀速旋转,将周边海域的每一丝能量波动都纳入监控。这里是749局东海前哨基地,代号“龙渊关”,此刻正迎来一场决定华夏东海命运的集结。
林浩蹲在“昆仑号”的甲板上,指尖抚过唐刀“断水”的刀身。刀身用陨铁打造,刃口泛着幽蓝寒光,刀镡处新嵌了一枚青铜卦镜——那是苏晴用碎裂的镇宅镜残片磨制的,据说能反射邪祟的幻术。他的作战服袖口磨出了毛边,那是三年前在徐州水患中救难民时被碎石划破的,至今未换。
“队长,陈锋的机械义肢调试好了。”队员小赵跑过来,敬了个礼。
甲板另一侧,陈锋正活动着手腕。他的右臂已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由“伏羲V型”灵能骨架与钛合金义肢融合而成的“破邪武装”:义肢外层覆盖着暗金色鳞片(取自王胖子蜕下的混沌鳞片),肘部嵌着微型符文阵列,掌心则握着一柄与唐刀“断水”同款的“破邪唐刀”。刀身与义肢通过灵能导管连接,挥刀时能激发出肉眼可见的淡金色电弧。
“试试手感。”陈锋低喝一声,破邪唐刀斜劈而出。刀风掠过甲板,将一枚铁钉精准劈成两半,切口光滑如镜。“比之前的机械臂顺手多了,”他甩了甩刀,义肢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苏姐说这刀能斩时空裂隙,等会儿遇上八岐大蛇的蛇头,我给它剃个秃瓢。”
“你先把上次切西瓜崩了的刀刃修好再说。”王胖子的声音从船舱口传来。
他正扶着梯子往上爬,身材比平时矮了半头——混沌形态收敛为“半人半兽”状态:上半身仍是憨态可掬的胖子模样,下半身却覆盖着暗红色鳞片,脚趾化作利爪,踩在甲板上悄无声息。鳞片比完全体时薄了许多,只在关节处形成防护层,像穿了件量身定制的铠甲。“胖爷我这是为了节省能量,”他拍了拍胸脯,“上次在东京湾吞了伪光教祭坛,现在打个嗝都带辐射,再暴走下去,苏姐该让我交伙食费了。”
林浩笑了笑,目光转向船舷边那艘乳白色的医疗船。船身上“济世号”三个字已被铲掉,新喷的“救生方舟”四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林薇站在“救生方舟”的舰桥内,指尖在全息控制屏上飞舞。屏幕上是船体结构的三维模型:底层是新增的“灵髓急救舱”,配备能修复灵能枯竭的“回春仪”;中层是“方舟护盾发生器”,用镇宅镜碎片与灵能水晶阵列打造,能抵挡八岐大蛇的邪能瘴气;上层甲板则架设着两门“净世炮”,炮弹填充着王胖子贡献的混沌鳞片粉末——据说能净化被污染的灵能。
“薇姐,左舷引擎预热完毕!”通讯器里传来轮机长的声音。
林薇点头,目光落在舷窗外的海面。她的白大褂下套着轻型灵能护甲,胸前别着一枚小小的莲花徽章——那是许阳昏迷时,她从他掌心拓下的逆熵符文。“上次‘济世号’爆炸,是我没保护好大家,”她轻声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徽章,“这次‘救生方舟’,绝不会再让任何一个队友倒下。”
三个月前,“方舟泣血”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吞噬头缠住“济世号”,她驾驶方舟冲向蛇口,用身体护住控制台,爆炸的强光中,她看见陈锋的机械臂被冲击波撕裂,看见小赵的防护服被腐蚀出破洞……若不是王胖子及时用混沌领域挡住余波,她早已葬身鱼腹。
“报告队长!‘救生方舟’已完成最后调试!”一名队员跑进来敬礼,“苏姐说,远程支援系统已接入您的终端,随时可以调用无人机群的火力。”
林薇深吸一口气,按下控制屏上的“护盾启动”按钮。乳白色的船体表面泛起淡蓝色光膜,将海风和雾气隔绝在外。“准备启航,”她对着通讯器说,“目标:东海龙渊关,全速前进。”
哀牢山基地,中枢指挥室。
苏晴盯着全息屏上108个红点的分布图——那是全球749局基地的位置,此刻每个红点都延伸出一道淡金色光带,汇聚成一张覆盖东海的“灵能监控网”。“无人机群‘蜂巢’已部署完毕,”她推了推眼镜,指尖在全息键盘上敲击,“36架侦察型‘蜻蜓’、24架干扰型‘黄蜂’、12架攻击型‘马蜂’,全部搭载‘镇宅镜碎片’干扰器,能瘫痪八岐大蛇的时空分裂能力。”
屏幕一角,是东海前哨基地的实时画面:龙渊突击队登舰、救生方舟起航、“昆仑号”战舰的引擎喷出滚滚黑烟。苏晴的手指在“蜂巢”控制界面滑动,调出无人机群的飞行轨迹:“‘蜻蜓’群负责侦察八岐噬龙阵的能量节点,‘黄蜂’群在阵法外围布置干扰符文,‘马蜂’群随时准备用‘净世弹’清除邪能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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