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山头,林夏就拎着提前准备好的祭品站在楼下——一碟爷爷生前最爱的桂花糕,一壶陈年普洱,还有两束新鲜的白菊。江知停好车走过来,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盒子,盒面上雕着精致的云纹,看得出来是精心准备的物件。
“这里面装的就是你说的礼物?”林夏戳了戳木盒,能感觉到里面是硬邦邦的片状物。江知笑着把盒子往身后藏了藏:“到了爷爷墓前再打开,保证让你和爷爷都满意。”
两人驱车往城郊的公墓走,路上林夏刷到一条本地新闻——昨晚城西老城区的一栋民国老宅里,接连有三个租客连夜搬走,说半夜总能听到女人的哭声,还看到白色影子在走廊里飘。评论区里吵翻了天,有人说是租客故意炒作,也有人说那老宅本来就不干净,几十年前还出过命案。
“这老宅我有点印象,”江知余光瞥见手机屏幕,“去年特殊部门接到过举报,派去的人没查出异常,后来就不了了之了。现在看来,可能是邪祟当时藏起来了。”林夏把新闻转发到自己手机里,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等祭拜完爷爷,我们去看看?正好试试新得的青铜剑和玄力增幅符。”
江知点头应下,车子很快驶入公墓。林夏爷爷的墓在公墓最里面的位置,背靠青山,前临溪水,是个风水不错的地方。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白菊摆在墓碑两侧,又将桂花糕和普洱放在供台上,轻轻擦掉墓碑上的灰尘:“爷爷,我和江知来看您了。”
江知打开紫檀木盒,里面是一块打磨光滑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林氏玄门传承有序”八个字,旁边还刻着林夏的名字和她继承传承的日期。“这是我找玄门协会的老木匠做的,”江知把石板靠在墓碑旁,“让爷爷知道,林家的传承没断,还有人替他守着玄门。”
林夏眼眶一热,握住江知的手:“爷爷肯定会喜欢的。”她对着墓碑轻声说着这阵子的事——张家彻底垮台,李哲和林薇被判了刑,林淼也被抓了,还有她打开传承宝库、获得青铜剑的事,每说一件,就往香炉里插一炷香。
香灰簌簌落在供台上,忽然一阵微风拂过,供台上的桂花糕飘起一片碎屑,正好落在青石板上。林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是爷爷在回应她呢。
祭拜完爷爷,两人驱车往城西老城区赶。那栋民国老宅藏在一条窄巷里,墙皮斑驳,木质门窗都泛着旧痕,门口还贴着几张褪色的租房广告,上面的联系电话被划得乱七八糟。
“就是这儿了。”江知停好车,从后备箱里拿出探测仪——屏幕刚亮起就“嘀嘀”响个不停,指针疯狂往红色区域偏,“邪力浓度很高,比上次张彪的禁魔粉还强。”林夏握紧腰间的青铜剑,剑身上的玄纹隐隐发烫,这是有邪祟靠近的征兆。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老宅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掐着嗓子在嚎,听得人头皮发麻。林夏掏出一张“天眼符”贴在额头上,再睁眼时,老宅的门窗上赫然缠着一团黑色的雾气,雾气里还隐约能看到个穿着旗袍的影子。
“是个地缚灵,”林夏压低声音,“看穿着像是民国时期的,应该是死在这宅子里的,怨气太重才滞留不走。”江知从工具箱里拿出破邪钉,轻声说:“先进去看看情况,别惊动她。”
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客厅里积满了灰尘,家具都盖着白布,看起来很久没人打理了。哭声从二楼传来,林夏和江知蹑手蹑脚地往楼梯走,刚走到一半,就看见二楼走廊里飘着个穿蓝色旗袍的女人——长发披散,脸白得像纸,眼睛里全是黑瞳,正背对着他们哭。
“就是她。”林夏刚想掏出符咒,那女人突然转过身,张开嘴就朝他们扑过来,嘴里还喊着:“你们别来抢我的东西!这是我的家!”
江知反应极快,一把将林夏护在身后,手里的破邪钉对着女人的胸口掷过去。破邪钉碰到黑色雾气的瞬间,“滋啦”一声冒起白烟,女人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雾气淡了不少。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林夏趁机掏出玄力增幅符,往自己身上一贴——瞬间感觉玄力涌遍全身,青铜剑也发出一阵金光。女人看到青铜剑,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却还是硬着头皮喊:“我是这宅子的主人!你们这些外人,都给我滚出去!”
“这宅子几十年前就易主了,现在的主人是李老板,”江知拿出手机,调出老宅的产权信息,“你要是真的是老宅的主人,就该知道这宅子在1948年就被你丈夫卖给了别人,你早就不是这里的主人了。”
女人愣住了,黑色雾气开始晃动,哭声也弱了下去:“我丈夫……卖了宅子?不可能!他说过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林夏看出她的怨气在减弱,轻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执念没放下?比如找你丈夫,或者找某件东西?”
女人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叫苏婉,1947年嫁给了这里的主人陈景明。那年冬天,他说要去南方做生意,让我在宅子里等他,还说回来就给我带一支金簪。可我等了半年,也没等到他回来,后来宅子被人占了,我气急攻心,就死在了二楼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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