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前金句:任百万: “修炼三天,拳头肿了又消,树皮碎了又秃。但当我看到山壁被女王大人一拳‘删除’时……我悟了:原来变强的尽头,是成为人间橡皮擦。”——任百万《隐龙日记·从红烧猪蹄到人形打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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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任百万震撼得说不出话。
“现在,你自己尝试。”林婉茹松开手,退后几步,“先从控制第一重劲开始。记住,不是用蛮力,是用‘震’。”
任百万深吸一口气,闭眼回忆刚才那种感觉。
他尝试调动内力,在拳锋处制造出那种高频率的微幅震动。
第一次,失败。内力直接冲了出去,在树干上打出个浅坑。
第二次,失败。震动频率太低,只让树皮掉了点屑。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汗水再次浸透衣衫,右拳的皮肤因为高频震动而开始发红、发烫,但他咬牙坚持。
林婉茹又坐回青石上,不知从哪儿变出一袋松子,慢条斯理地剥着,偶尔出声指点:
“频率再快三成,振幅减半。”
“内力不要一次性输出,分五段,每一段对应一重劲。”
“呼吸配合震动节奏,吸——震——呼——震——”
时间在痛苦的练习中流逝。
深夜、黎明、正午、黄昏……
任百万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右拳已经肿得像个馒头,每一次震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对“震动”的控制越来越精准。
终于,在第二天深夜——
他再次出拳,拳锋触碰树干的瞬间,内力分出一小股,在拳锋表层制造出肉眼看不见的高频震动!
“嗡……”
极其轻微的震动声响起。
树干表面,拳锋接触点的位置,树皮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簌簌落下,露出下面完好的木质层——第一重劲,只破表皮!
“成功了!”任百万兴奋地低呼。
林婉茹微微点头:“第一重劲,掌握。现在,尝试叠加第二重劲。”
又是整整一天的折磨。
任百万的右拳已经血肉模糊,每一次练习都像是在用锉刀磨骨头。但《灵猫九变》修炼出的坚韧体质,加上林婉茹提供的精灵族药膏,让他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
第三天傍晚,他已经能在第一重劲破开表皮的瞬间,紧跟着释放出第二重劲——振幅更大、频率稍缓的震动,将皮下木质层震出蛛网裂纹!
“两重劲叠加,勉强可用。”林婉茹评价道,“以你现在的内力修为和经脉强度,最多叠加三重劲。强行叠加更多,先崩碎的是你自己的手臂。”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天罚拳真正的恐怖之处,在于五重劲全部击中同一‘点’。如果只是分散破坏,威力会大打折扣。”
任百万喘着粗气点头,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右拳,却笑得像个傻子。
他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攻击手段了!
“现在,本宫让你看看,天罚拳修炼到极致是什么样子。”
林婉茹忽然说道,七彩眼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认真。
她向前踏出一步。
只一步。
但任百万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林婉茹的身影开始“褪色”——不是视觉上的消失,而是存在感在急速降低!她依然站在那里,但在任百万的感知中,她变得越来越“淡”,仿佛正在从这个世界被擦除!
月光绕过她的身体,声音逃离她的周围,连空气都在避开她!
然后,她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对准五十米外的一片山壁。
没有蓄力,没有架势,就像随手一指。
但任百万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停止跳动!
他看到了——
林婉茹周身三尺内的空间,开始无声地扭曲、折叠!那不是视觉错觉,是真正的空间扭曲!光线在她的周围弯折,形成一个诡异的视觉黑洞!
“天罚拳奥义·永夜降临。”
她轻声说。
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片五十米外的山壁,表面如同破碎的镜面般,同时出现了数百个黑色拳印!
每一个拳印都漆黑如墨,深邃如渊,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洞口!
没有过程!
没有轨迹!
就像数百个拳头同时、凭空出现在山壁的每一个角落!
下一秒——
“嗡……”
低沉到几乎听不见的嗡鸣声响起。
以那些黑色拳印为中心,山壁开始无声地……坍塌!
不是崩裂,不是粉碎,是真正的“坍塌”——物质结构从原子层面开始瓦解,空间本身都在向内坍缩!山壁如同被橡皮擦擦去的铅笔画,一片片、一块块地消失,化作最基础的粒子流散在空气中!
十米厚的山体,在三秒内,被彻底抹除!
留下的,是一个边缘光滑如镜、深不见底的巨大空洞!空洞内壁呈现出诡异的扭曲光泽,那是空间被强行撕裂后留下的伤痕!
而直到一切结束,声音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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