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涛看此情形不敢再惹她,轻声的说:“老婆,你也累了,休息吧,你让我走,我就走。但是老婆,你别听陆诗音造谣。”
沈庭涛心里憋得难受。前天夜里,俩人还依偎在被窝里,一起规划着退休后的日子——沈局麻辣烫馆子要怎么装修得温馨,孩子们放假来该怎么安排住处,连墙角要摆几盆绿植都聊得津津有味。
如今却把他的小野马惹得伤心落泪,都是他的错,是他把这些麻烦带到了她身边。
想到这儿,他愈发觉得该立刻回去,把这摊浑水彻底理清。
还有陆文谦,大领导早说过,律法面前不分高低贵贱,众生平等。少左临终前的那通电话里提到,陆文谦的得力下属,竟还占着青城港务局局长的要职。沈庭涛不敢耽搁,必须加快调查步伐,赶在对方动手前扼住其咽喉。
而青城的陆诗音,还沉浸在计谋得逞的幻梦里,悠哉悠哉地盘算着:等时枫退出,她就能搬进沈庭涛的住处,俩人再去民政局复婚,重续前缘。
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似玩世不恭的沈凌岳,在得知亲爱的嫂子时枫被欺负后,竟立刻联系了远在国外的私家侦探好友,帮着彻查陆诗音在国外的所有生活轨迹。
如今,沈凌岳的朋友正要带着一沓厚厚的调查资料漂洋过海而来,不仅有陆诗音的黑料,还有当年涉及小也的关键证据——当事人朱姐与陆文谦合谋的录音。
远在周庄的沈庭涛接到凌岳的电话时,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满是惊喜:“混小子,总算做了件像样的大事,哥和嫂子谢谢你。”
电话那头的沈凌岳奸笑两声:“哥,谢我就等我结婚的时候再谢。我向来是行动派,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来拆,到时候保准让你高兴得直拍大腿,哈哈!”
“这混小子,一天天的没个正形。”挂了电话,沈庭涛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暖烘烘的。
时枫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躺在西厢房的床上,两眼发直地盯着房梁上的檩条,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沈庭涛进来时,她睡得正沉,眉头还微微蹙着,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
他心疼得不行,伸手轻轻摩挲着她鸭蛋似的小脸,在心里默念:“老婆,你好好休息,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等我回来。”他又细心地给她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跟家人打了声招呼,沈庭涛便转身下了山。
夕阳的余晖驱散了白天的昏沉,将山路染成一片暖金。经过这一遭,沈庭涛愈发明白,守护好他们的小家才是重中之重。
而那些藏在**背后、沾满鲜血的黑手,必须彻底清除;少左的仇,也定要讨回来,让所有坏人都绳之以法。
港城海关总署,陆文谦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波涛汹涌的大浪,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他这个昔日里看不上的前妹夫,竟然如此的能折腾,盘根错节的政治关系,看来这次他必须要亲自去趟青城会会他这位黑脸包公的妹夫。
于是,他按掉手里的烟蒂,拿起电话:老三, 明天趁你有空,陪我去趟青城吧,诗音也在那儿,还有庭涛,我们家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又要少一人吃饭啦,小音铁了心的再嫁老沈家。”
那边刚出访回来的陆文夫,接到电话 满脸疑惑:“哥,你是说姐要和庭涛复合?”
“嗯,小音铁了心的要跟他,看来是长大了,兜兜转转他们还是成为一家人”
陆文夫是个聪明人,以他对沈庭涛的认识,沈庭涛绝不会和姐姐复合。
他们曾经是同学,性格和处事方式本就相像,况且当年姐姐为了所谓的理想,那般不顾脸面地背叛他、让他当众难堪。但现在哥这样说,也许另有他情,不过也好,多年未见老同学,趁着这次机会见见面,也算是一桩幸事。
次日上午,陆文谦和陆文夫由司机驾车来到青城,两辆车子直接驶入青城市的风云国际酒店下榻。
这次来不是公干,沈庭涛没理由主动出面接待,但他作为陆文夫的同学,还是主动出来招待了两位。酒桌上,沈庭涛尽地主之谊,主动向二人敬酒。
尤其是陆文夫,这个温文尔雅的外交官谈吐自然不凡,大学时沈庭涛就见识过,两人许久未见,相谈甚欢,若中间没有陆诗音,交情或许会更好;而陆文谦一直虚与委蛇,嘴角始终挂着政客间那抹官方的微笑。
“庭涛啊,这次我和文夫过来主要是看看你和小音,小音的性子你知道,她认准的事儿八头牛拉不回来,她心里一直装着你,你这儿呢,还有小也,也需要妈妈的照顾,你俩再次复合,我家老爷子那是晚上兴的睡不着觉啊 呵呵,这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帮里不帮外,大家是一个大家庭,相互帮衬,也会越来越好,呵呵”陆文谦笑着说道。
沈庭涛放下酒杯,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脸上仍带着得体的浅笑,语气沉稳却不容置喙:“文谦兄,多谢老爷子挂心,也谢你和文夫特意跑这一趟。但婚姻这事,从来不是‘拉得回来’或‘凑得拢’的买卖,是两个人心甘情愿、心无芥蒂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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