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一场非遗设计行业高峰论坛上,苏晚作为特邀嘉宾,正坐在圆桌论坛的席位上,和几位业内前辈探讨“非遗设计的商业化与文化坚守”。台下座无虚席,相机的闪光灯不时亮起,记录着这场行业内的高规格对话。
就在苏晚分享完晚聿设计“非遗研学 文创落地”的闭环模式,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时,后排突然站起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苏总监,我是新锐设计工作室的负责人周明。恕我直言,您的工作室这些年虽然名头响亮,但所谓的‘非遗融合’,不过是打着文化的幌子做商业化包装,那些榫卯桌椅、蜡染软装,本质上和网红文创没区别,根本没做到真正的文化传承!”
这话一出,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苏晚身上。周明是业内新冒头的设计师,向来以“纯粹先锋设计”自居,此前就多次在公开场合质疑非遗设计是“复古倒退”,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想在高峰论坛上给苏晚难堪。
苏晚握着话筒的手指顿了顿,随即抬眼看向周明,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抹淡笑:“周总监的质疑很有意思,那我想先请教你一个问题——你眼中‘真正的文化传承’,是什么样子的?是把老手艺锁在博物馆的玻璃柜里,还是让它走进普通人的生活,被看见、被使用、被热爱?”
周明显然没料到她会反客为主,愣了一下才硬着头皮说:“传承就该保持非遗的原真性,不能为了商业化去改造它的内核!你工作室那些文创产品,把竹编做成手机壳,把蜡染印在卫衣上,早就没了传统手艺的韵味!”
“原真性不等于一成不变。”苏晚语气平和却字字有力,她抬手示意工作人员播放一段视频,屏幕上瞬间出现了青瓦古镇的画面:曾经破败的老村落,如今成了非遗工坊聚集地,匠人们守着摊位编织竹篮、印染布料,脸上满是笑意;一群孩子围在匠人身边,笨拙地学着编小蚂蚱;民宿里,游客正用榫卯茶具泡茶,对着蜡染窗帘拍照。
“这是我们三年前改造的青瓦古镇,”苏晚指着屏幕,“改造前,这里的匠人年纪最大的82岁,最年轻的也有56岁,手艺面临失传,村子也快成了空心村。我们把非遗手艺融入民宿、市集、文创产品,第一年就让村子的客流量翻了五倍,匠人的收入涨了三倍,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个年轻人返乡学艺,最小的学徒才19岁。”
她切换到下一张PPT,上面是几组数据:晚聿设计成立至今,累计帮扶67位非遗匠人对接商业资源,研发非遗文创产品123款,开设研学课程42期,覆盖学生超3000人,带动三个古村落实现文旅增收。“周总监觉得我们的文创是‘网红包装’,可对这些匠人来说,能靠手艺养家糊口,能让手艺有传人,就是最好的传承;对年轻人来说,能通过一个竹编手机壳了解传统工艺,愿意走进工坊学手艺,就是传承的开始。”
“至于你说的‘改造内核’,”苏晚拿起桌上的一个竹编手机壳,“这个手机壳的编织技法,是匠人沿用了百年的‘经纬扣’,我们只是调整了尺寸和形态,既保留了传统手艺,又适配了现代生活。如果连使用场景都没有了,手艺再纯粹,又能传多久?”
周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还想反驳,却被旁边一位老匠人代表打断了。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是苏晚工作室的长期合作匠人,他颤巍巍地站起来,举起自己的手:“我做竹编五十多年,前半辈子守着工坊饿肚子,儿子都劝我别干了。是苏总监找到我,让我把竹编做成文创,现在我的订单排到了明年,孙子也跟着我学手艺。我觉得,能让手艺活下去、火起来的设计,就是好设计!”
老人的话掷地有声,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周明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悻悻地坐下。苏晚对着老人微微颔首,又转向台下,语气依旧从容:“非遗设计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不是要么守着传统饿死,要么为了商业化丢了内核。我们要做的,是在传统与现代之间找平衡,在文化与商业之间架桥梁。有人质疑没关系,时间会给出答案。”
论坛结束后,不少同行和媒体围上来和苏晚交流,纷纷称赞她应对质疑的从容和底气。沈聿挤开人群走到她身边,递上一杯温水,眼底满是骄傲:“刚才的回应太漂亮了,逻辑清晰,还带着温度。”
苏晚喝了口水,笑着摇头:“其实刚听到质疑时,心里也咯噔一下,但转念想到那些匠人的笑脸,想到学生们学手艺的样子,就觉得没什么好慌的。我们做的事,经得起检验。”
可风波并没有就此平息。第二天,周明就在行业论坛上发布了一篇长文,标题赫然是《非遗设计的伪传承:晚聿模式的商业化陷阱》,文中断章取义地截取了苏晚的发言,还伪造了“匠人对晚聿设计不满”的匿名访谈,试图煽动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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