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里冒出的黑烟,混着那断断续续的哭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都停下!”
许糯糯猛地抬手,握紧了腰间的短刀,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座破庙。
这荒山野岭的废弃寺庙,突然冒出烟火和人声,绝非善茬!
队伍里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惊疑不定地望着前方。
李氏吓得脸色发白,一把将许小芽紧紧搂在怀里,声音都在发颤。
“糯糯,要不……要不咱们换个地方歇脚吧?这地方听着就吓人,怪瘆得慌的……”
“是啊,许姑娘,这地方不对劲!”
赵勇也皱紧了眉头,手已经按在了背后的弓箭上。
柳文清靠在阿墨的背上,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显凝重,他侧耳听了片刻,虚弱地开口。
“哭声里有女子和孩童,怕是出事了。”
众人正犹豫着,要不要绕道离开,那破庙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了。
几个衣衫褴褛、浑身脏污的汉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他们手里拎着酒葫芦,满身酒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熏人的臭味。
许糯糯瞳孔一缩,迅速打了个手势。
“躲起来!”
众人立刻退到路边的密林里,借着树木和灌木的掩护,屏住了呼吸。
许糯糯自己则和阿墨、赵勇一起,躲在一棵巨大的老槐树后面,冷冷地观察着那几个汉子。
那几人显然是喝多了,走路都东倒西歪,嘴里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他娘的,那娘们还挺烈,性子跟辣椒似的!等会儿看老子怎么收拾她!”
“还有那小丫头,虽说才生过孩子不多久,但也能凑活玩!毕竟人长的水灵!”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嘿嘿淫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
“是啊,老大,小的们已经几个月没吃过饱饭喝过一顿酒了,跟着您,不仅有酒有饭,还有女人!太爽了,暗门跟对了人!”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毫无顾忌地解开裤腰带,对着庙门口的石狮子就开始撒尿,水声哗哗,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骚臭。
这些话,如同最肮脏的烂泥,听得人头皮发麻。
许糯糯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对身边的阿墨和赵勇低声道:“里面还有人,先别冲动,看清楚情况。”
逃荒路上,人人自身难保,为了不相干的陌生人去冒险,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还是等这几人解完手,她们再悄悄离开吧。
就在这时,寺庙里又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两个汉子。
其中一个三角眼,眼神跟鹰隼似的,四处扫视了一圈,竟然一眼就瞥见了躲在树丛后面的李氏和许小芽!
虽然天色昏暗,林中光线更差,但李氏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在深色的树影里还是有些显眼。
“嘿!老大!快看那儿!”
三角眼顿时眼睛放光,兴奋地捅了捅身边的人,“外面还有货!一个老的,一个小的!”
这话一出,那几个还在撒尿的汉子瞬间清醒了大半,裤子都来不及提好,就狞笑着围了过来。
为首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大胡子,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贪婪和淫邪。
“哈哈哈哈!弟兄们,真是老天开眼!今晚有福了!把这俩也抓进去,给咱们凑个热闹!”
完了!
李氏吓得魂飞魄散,抱着许小芽拼命往后缩。
“你们……你们想干啥?!”
许德安又惊又怒,举着手里的斧头,鼓足了勇气挡在妻儿前面,色厉内荏地吼道。
“滚开!”
那大胡子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根本没把这个瘦弱的庄稼汉放在眼里。
他抬起一脚,狠狠踹在许德安的肚子上。
“老东西别耽误爷的快活!”
许德安闷哼一声,被踹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许糯糯赶紧上前。
大胡子见又有一个姑娘,不再看许德安,搓着一双脏手,淫笑着就朝许糯糯伸了过来。
“这小姑娘干净又养眼,甚合我意,来,小妮子,别怕,跟了哥哥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的手,快要碰到许糯糯的衣襟。
那上面沾着油污和不知名的秽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就在这一瞬间,许糯糯那双原本平静的眸子里,骤然爆发出骇人的厉芒!
她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了大胡子的裤裆上!
“嗷——”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划破了傍晚的宁静!
大胡子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整张脸扭曲变形,眼珠子都快要凸了出来。
他捂着自己的要害,弓着身子倒在地上,疼得浑身剧烈抽搐,口吐白沫。
其他几个汉子全都愣住了。
谁也没料到,这个看起来纤细柔弱、一推就倒的小女子,下手竟然这么狠!这么绝!
许糯糯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冰冷的声音带着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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