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烟带伤上班三天后,五一放假了。
温宴礼知道她五一要回农村,已经和叔叔说好了。
早上将两人一块送去澄城县,又帮忙收拾了一下屋子。
正准备走之前,程父习惯性的开口挽留:“小温留下来玩一个晚上吧?楼上还有空房,就当是五一出去度假了。”
温宴礼点点头,避开兰烟的眼神。
等程父去忙活了。
兰烟抽了张纸,慢悠悠的内涵道:
“我们这环境很差的,大少爷住不习惯。”
“住的习惯。”温宴礼坐到她旁边,一点也不介意:“我这几年都有下过乡,这里的环境不算差。”
他轻轻的说道:“你别叫我少爷。”
“你不是少爷是什么?谁来农村干活穿白衬衫?”兰烟白了他一眼:“好一个大领导。”
他的白衬衫已经被弄脏了。
温宴礼如实回答:“我想穿的好看点。”
他对视上兰烟的目光,明晃晃写着两个字:装货。
“……”
村里都是老人家,他穿给谁看?
“第一次跟你回家,我想正式一点。”
温宴礼还带了一些礼品,看上去特别像上门女婿。
今天回到村里的时候,不少人家都在议论他。
“你是跟我爸回家!”兰烟骂他:“又不是我邀请你的!”
这说的好像两人有见不得的关系一样。
院子里传来程父的喊叫声:“沐子,你带小温去溜达一下,我要杀个鸡,没那么快吃饭。”
“知道了!”
兰烟气呼呼的站起来。
他抿着唇说道:“我可以自己去的。”
兰烟往后门走,没搭理他说的话。
天天就知道装善解人意!
温宴礼跟着她往后门的小路走,走了大概三分钟,到了一片没人的竹林。
兰烟爬上石墩,一屁股坐下去。
“行了,你自己逛吧。”
她将帽子戴上,往石头上一躺,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摊开盖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兰烟准备晒着太阳睡一会。
“好。”温宴礼蹲下去用溪水洗了个手,帮她挡了下阳光。
“你挡住我的光芒了。”
兰烟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推开他。
结果触碰的位置有点尴尬。
一时之间,风静止了。
她脸上的纸巾就像是一层遮羞布,隔绝了农村人的脸红。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些窒息。
温宴礼浑身就像个被煮熟的虾一样,连脖颈都是粉的。
他抬起眸,手忙脚乱的往竹林里走去。
如果兰烟睁眼了,可以看见他走路的姿势开始同手同脚。
“……”
没事的没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这有什么好社死的!
她小时候还掐过邻居家小男孩的呢!
都怪傻逼!
没事站在自己这里干嘛!没事正对自己干嘛!
温宴礼随身携带着抑制剂,他往手臂上打去,后颈的滚烫很快被压制下一部分。
空气里的崖柏味比往常浓郁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平时总是从容温和的人,此刻的喉结滚动得有些频繁。
兰烟闭着眼睛安慰了自己很多。
不远处传来闷哼一声,显得有几分脆弱。
我靠!他在干嘛!兰烟吓得赶紧坐起来,拿下眼睛上的纸巾!
一圈扫视过去,她看见对方背对着自己,一只手死死地握着竹子,指节泛着白。
他在微微颤抖。
“你tmd不会是在…”
这里虽然没人。
但…但也不能不顾及自己吧!
温宴礼在找抑制剂。
他记得自己带了两支。
兰烟看见他掏了掏口袋,顿时松了口气,赶紧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干嘛呢?我和你说话也听不见。”
那瞬间,他像被按了开关似的猛地抬头。
原本清润的眸子,此刻蒙着层水汽般的红,瞳孔微微收缩,像是完全没料到会和她有触碰。
温宴礼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她靠过去。
随后,他又克制住向后退去:“抱歉,我可能是易感期提前了。”
兰烟也有点慌:“那抑制剂呢?”
“好像放在车里了。”
“我回去拿。”
兰烟不敢看他,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人越是慌张,越是容易出错。
温宴礼拉住她的手:“你别着急,我怕你一急就要出事。”
两人皮肤相触的一秒,他身上的温度几乎要烫进兰烟的皮肤里,带着种压抑的、滚烫的生命力。
兰烟抬眸,看向他怔忪的眼。
他害怕看见嫌恶的目光,立马低下脑袋。
“我刚刚已经打过一针了,只不过我有点耐药性,过一会就好了,你别去了。”
他嗓音哑的像含着细沙。
兰烟皱着眉:“真的没事吗?”
温宴礼嗯了一声,身上的信息素还在向外扩散,带着点湿漉漉的、克制的焦躁。
他垂着眼,几次欲言又止的轻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斟酌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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