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启示录 第232章 巫女的抉择

“你在担心雅典娜寻来与我交战，会酿成波及无辜的灾难？”

出乎万里谷佑理的意料，吴建豪并未如往常般调笑，琥珀色的眼眸里盛着罕见的认真，直直望向她的眼底。

“正是。虽知此举唐突失礼，但我仍需冒昧一问——您是否已有应对之策？”佑理挺直脊背，樱色的唇瓣紧抿，即便面对这位拥有弑神之力的“王”，目光也未曾有半分闪躲。

“对策谈不上。”吴建豪忽然勾了勾唇角，笑意漫过眼底，“但你大可放心，绝不会有无谓的伤亡出现。”

“这绝不可行！”

仿佛早料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复，佑理猛地以单膝撑地起身，裙摆扫过地面带出细碎声响，整个人下意识地向吴建豪的方向凑近了几分。少女的发丝因动作微微晃动，语气里满是急切：“您的强大举世皆知，但雅典娜乃是从上古存续至今的神明，这样层级的战斗，如何能确保无人遭殃？”

那份决绝的神情，俨然是抱定了“冒死直谏”的念头。吴建豪见状缓缓点头，指尖轻叩膝头：“你这份守护苍生的心，很难得。既然如此，不妨说说你的想法——‘戈尔贡之石’在我手中已有些时日，雅典娜的脚步想必近了，你打算如何应对？”

“请容我禀明。”佑理立刻重新正坐，裙摆工整地铺在膝前，深深行了一礼后才抬眸，“若您愿意，恳请带着‘戈尔贡之石’暂避一时。我们不求能彻底处置这块奇石，只求您与雅典娜的战场，能远离这片土地的居民。”

“这恐怕行不通。”吴建豪摊了摊手，语气坦诚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雅典娜何时现身无从知晓，而我本就不是耐得住寂寞的性子。”

佑理自然听出这不过是借口，可面对这位手握神罚之力的弑神者，她纵有万般急切也无从反驳，只能咬了咬下唇再次恳求：“那……至少请将‘戈尔贡之石’交予我们处理！”

“你们的处理方式？”吴建豪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无非是找个偏僻之地丢弃，或是尝试封印吧？但这东西与雅典娜的联系早已深入本质，再好的封印也无法彻底切断。我还等着她主动找上门来，又怎么可能把诱饵交出去？”

“呜……”

晶莹的泪珠在佑理的眼眶里打转，聪慧如她，瞬间便明白吴建豪心意已决。就在她吸了吸鼻子，准备再次开口恳求的瞬间，吴建豪忽然倾身向前，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既然这么担心，不如你来帮我如何？”

帮他？

佑理愣住了。她虽对自身的灵视能力颇有自信，但那不过是相对于普通魔术师而言。弑神者与不从之神的战场，绝非她这样的“凡人”能够涉足。少女满脸困惑地望着吴建豪，等待着他的解释。

“我并非嗜杀之人，自然不愿伤及无辜。”吴建豪重新坐直身体，语气恢复了几分认真，“可雅典娜行踪成谜，我无法提前部署防护。若你能将自身托付于我，用你的灵视监控她的动向，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佑理闻言苦笑——她怎会不知其中难处？灵视查看神明来历尚算容易，可要锁定一位刻意隐匿踪迹的古神，即便对方未曾刻意遮掩，也无异于大海捞针。她刚要开口解释这份艰难，却被吴建豪的话打断。

“我知道这很难。”吴建豪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让佑理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但我有办法强化你的灵视——”

他故意顿住话头，看着少女眼中燃起的微光又迅速收敛，静待下文的模样格外乖巧。片刻后，才慢悠悠地补完后半句：“只要你成为我的巫女，一切便不是问题。”

空气瞬间凝固。

佑理的脸颊“唰”地染上绯红，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来之前她并非没设想过吴建豪会提出暧昧要求，甚至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方才一番关乎苍生的对话，让她渐渐放下心防，此刻骤然被提及此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诶——！！！”

尖锐的惊呼声脱口而出，佑理慌乱地摆着双手，语无伦次：“这、这绝对不行！我们才刚见面不久，而且、而且……”

“啪！”

吴建豪在她眼前轻拍了一下手掌，清脆的声响让佑理瞬间回神。他忍着笑意说道：“看你这反应，肯定是想歪了。”

等少女的呼吸渐渐平稳，吴建豪才继续解释：“世人皆知巫女侍奉神明，以信仰为纽带。我说的‘成为我的巫女’，便是此义。明白了吗？”

“您的意思是……让我以巫女的身份，侍奉您？”佑理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澄澈的眼眸里满是不确定。她与吴建豪都清楚，这里的“侍奉”绝非世俗意义上的依附，而是基于力量与信仰的联结。

“正是。”吴建豪颔首，“需要给你时间考虑吗？”

“不！”佑理猛地抬头，语气斩钉截铁，“不需要。我……愿意。”

这并非全然因吴建豪的魅力——或许有那么一丝微妙的影响——但更多的是对未知危险的忧虑。若雅典娜此刻突然降临校园，与吴建豪展开死斗，后果不堪设想。正是这份紧迫感，让她没有半分犹豫。

“很好。”吴建豪满意地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膝头，“那就过来吧。”

“是……”

佑理脸颊发烫，小心翼翼地向他挪去。可吴建豪拍膝的动作太过暧昧，让她一时不知该停在何处，脚步不由得顿住。就在她局促不安之际，手腕忽然被轻轻一拉，惊呼脱口而出：“啊！”

“呜……请不要捉弄我……”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尾泛红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谁让佑理这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弄呢？”吴建豪松开手，笑着打趣。光天化日之下，他本就没有逾矩的打算，不过是想看看少女窘迫的模样罢了。

“看够了就出来吧，躲在阴影里多久了？”他忽然转头，望向庭院角落的灌木丛。

枝叶微动，一道靓丽的身影从中走出，正是艾莉卡。她双手抱胸，湛蓝的眼眸里满是嗔怪：“什么叫看够了？明明知道我在这里，还当着我的面欺负别的女孩子，你不觉得过分吗？”

“哟，这不是我的小美人吗？”吴建豪朝她张开一只手，语气轻佻，“放心，我还没玩够你呢。要是嫉妒，现在就过来让我好好疼疼？”

“谁要你疼！变态！”艾莉卡朝他扮了个鬼脸，却还是不自觉地向他走近了几步。

对于“变态”这个称呼，吴建豪毫不在意地照单全收，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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