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化形吗?
嗯,算算时间确实还早。
那万岁狐王,居然如此着急给女儿配婚,真让人有些难评。
孔玄摇摇头。
不过他着急也有他的道理。
相比西游原本中,待他死后,女儿玉面公主倒贴家产,招赘为夫。
现在,他看到牛魔王这个金龟婿,肯定眼睛都红了。
虽然他不知晓以后的事,但对于起码活有小万年的他来说,什么时候寿运到头,应该已经有了大概的预计。
恐怕,他的修为早已不能寸进,就似那前任的东海龙王一般。
修行啊,真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孔玄略微感慨一番,嘱咐牛王几句注意生活作风后便不再关心此事。
又对牛王道:
“你既不愿归山,就与我同回道场,正好尝尝为师种的莲子和蟠桃。”
牛王闻言咂咂大嘴,点头如捣蒜。
孔玄领着三人驾云而起,往东而行。
途中,见白猿在云端不住好奇下望,孔玄便按低云头,不在霄汉中行。
众人半云半雾,目过山水,贴着西牛贺洲地界慢行。
不消多时,云头又翻过一座高山,面前豁然开朗,浪涌如雷,正是弱水三千,流沙河界。
这流沙河界:
东连沙碛,西抵诸藩。
南抵乌戈,北通鞑靼。
径过有八百里遥,上下有千万里远。
水流一似地翻身,浪滚却如山耸背。
洋洋浩浩,茫茫漠漠。
好个流沙河,乍一看,真个如大漠流沙!
孔玄立在云端,感慨不已。
往年驾云都在霄汉中行,却不曾注意此河界。
这么宽的河流,哪怕不是那,鹅毛不能浮的弱水,也是一座凡人难以逾越的天堑。
要不是,观音用沙僧吃剩的九个取经人头颅,与葫芦结成法船,唐僧实难渡过流沙河,踏上西牛贺洲的地界。
更别提取什么经了。
取经人尚且如此,那两岸的凡人又该如何?
想到这,孔玄瞑目遥观,流沙上下。
大河两岸,千万里之遥,竟没有一处渡口,一处船家。
莫说船家,就连渔夫也没有半个。
孔玄微微叹气。
这八百里宽的弱水,简直比深海大洋还要荒芜。
就连远居海外的花果山旁,也偶尔能见到渔民来往。
这两大部洲之间,竟然比那里还不如……
正在孔玄感慨之际,白猿在旁面露喜色,抓耳挠腮问孔玄道:
“师父,这是什么去处?竟有如此坎源之浑水?”
哦?
听闻白猿相问,孔玄心中一动,睁眼回道:
“此乃流沙弱水,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你许是想,下水参悟一番?”
白猿点点头:
“此水不比东洋大海之水,亦不比师父池中净水。
“如此浑浊之脏水,实在罕见。
“弟子若入得这水中,许能悟出一丝水脏之意,与我坎源大胜!”
说着他将背后【犀角辟水剑】擒在掌中,向孔玄请示道:
“我有师父赐予的法宝护身,本身又识得水性。
“想来这流沙弱水,侵不得我身!
“请师父恩准,教我下去参悟一番。”
大鹏与牛王闻言,低头看看下方。
那流沙河的浪涌好似山峰,水响好似地动,甚至有些水汽翻将上来,扑在脚下祥云之上。
这叫弱水?就是海啸也不见得有这么大动静吧?
这你也敢下去?
佩服!佩服!
牛王与大鹏对视一眼自叹不如。
“好,你且下去一试。”
孔玄非常欣赏白猿的勇气,便同意他下水。
正好可以试试,这犀角所炼之宝,能否避开弱水。
若是可以,自己所想之事便成;若是不行,自己也能救得白猿上来。
得到孔玄首肯,白猿面露喜色。
他一改平日安静之相,呼哨一声翻身跳下云去,惹得牛王瞪眼,大鹏咋舌。
果然是个水猴子,就是去见他老娘,也不似这般激动……
白猿怀抱辟水剑,落入流沙浪涌之中,连个水花也不曾冒,眨眼便消失不见。
“这……”
牛王与大鹏同时扭头看向孔玄。
孔玄毫不紧张,瞑目遥视下方,将水中情景看了个一清二楚。
白猿落入水中,就如铁定子一般,径直沉入水底,陷入泥沙之中。
万幸他有辟水剑护身,周身不得寸进半丝潮气,不必掐诀念咒,就能在水底行动。
莫说他识得水性,就是身无法力的凡人,有此宝护身也淹他不死。
就是走,也能从水底走上岸。
好,果然奏效。
见犀角有用,孔玄不由嘴角含笑。
如此,自己所想确实能行。
孔玄睁开眼睛,将阴阳二气瓶放置云端。
又从锦囊之中取出犀角耒耜,与些许天材地宝,一同投入瓶中。
最后,再自小葫芦中,取出一片人参果叶,也放入宝瓶之内,静心开始炼宝。
牛王大鹏有些疑惑,但没有多嘴过问,而是在旁站立警戒,自发为孔玄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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