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低沉的喘息声和女子细碎的呜咽声交织在一块儿,传到了外头众宫人的耳朵里。
康明老脸红了一片,陛下也真是的,不分场合不说,淑妃娘娘还怀着孕呢!
眼看着都到了长春宫的宫门前了,里头的动静却还未停,康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至一旁。
“陛下,不可以……”
云挽棠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处,制止了他要进来的动作,原本粉白的脸颊如今已经绯红一片。
谢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忍着心底翻涌的欲,嗓音低哑,“只是动动,孩子不会有事……”
“那也不行,陛下要做一个好父皇!”
女子抬眼,定定的看着他,虽红着一张小脸,唇瓣嫣红,还肿着,可语气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谢凛低低的笑出了声。
男人的视线不禁往下,女子颈间的肌肤裸露在外,像是剥了壳的荔枝,白雪中透着清甜。
再往下,女子的雪肩上红痕遍布,无不昭示着他方才有多用力。
云挽棠也垂眸看着,轻轻叹了声,这么多的痕迹,又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散去了。
谢凛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还残留着几分**,他轻“咳”了一声,伸手将女子凌乱的衣裳理好。
“这不行那不行的,那便只有娇娇来帮朕了。”
随后,他俯身将人抱起往外走,还咬了咬女子脸颊的软肉。
云挽棠伸手将男人的脸推开,不满的哼出声,“疼……”
“疼就对了,这样娇娇才会长记性。”
谢凛垂眸看了窝在怀里的那一小团,朝外头道:“来人!”
两个宫女恭敬的上前来,低垂着头不敢乱看,随后将锦幔撩开。
外头冷风刺骨,云挽棠将脸朝着男人的胸膛,好似并不觉得冷,她轻轻的弯唇笑了。
—
长信宫
裴皇后坐在镜前,玉琅替她卸下了头上的钗环,拿过案上的玉梳。
玉琅一边给裴皇后梳发,一边道:“娘娘今日累了一天了,喝了药就早些歇息吧。”
今日玉清宫一事闹的太大,处理了尉迟氏后,娘娘又去了倾云宫安抚了徐妃一番,实在是劳累。
裴皇后闭着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嗯”了一声。
“玉琅,给本宫按按吧。”
她放下手,轻声吩咐道。
玉琅应了一声,将手里的玉梳放下,而后给裴皇后按着鬓角的穴位。
殿内一时静悄悄的,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是宫女端着药进来了。
“娘娘,药熬好了。”
宫女俯了俯身,上前将托盘放在了裴皇后跟前的案台上。
裴皇后微微抬眼,视线落在药碗旁的一块锦布上,“这是何物?”
“这是那只珐琅宝石镯,方才御前的人送来的,说镯子里的毒已经去掉了,还请娘娘放心。”
宫女伸手将那块锦布打开,低声回道。
裴皇后的眸子闪了闪,不知为何,她看着这只镯子,心中竟莫名的升起一股惧意来。
“将这镯子拿下去处理了吧,不必拿到娘娘跟前来。”
不等裴皇后开口,玉琅便看向宫女,吩咐道。
宫女一愣,也没听到裴皇后反对,便点了点头,上前将镯子包起来拿走了。
裴皇后再次闭上了眼睛,轻声道了一句,“如今这后宫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可不是,可谁让后宫那些人背地里不安分呢。”
玉琅手里的动作未停,笑着应道。
先是明氏,再是玉嫔,而后是顾氏,还有那难产而亡的婉修媛,如今又到了尉迟氏。
其中明氏和尉迟氏是陛下还是太子时的侧妃,而顾氏、婉修媛和玉嫔则是陛下登基那年才入宫的。
而后宫,一向是人走茶凉。
“是啊,都不安分……”
裴皇后忽的又睁开了眼眸,她抬手制止了玉琅的动作,转头问道:“本宫身为皇后,却未能管理好后宫,致使后宫频繁出事。”
“你说,陛下心里会不会怪罪本宫未能尽到皇后的职责?”
玉琅一愣,对上裴皇后哀伤的眸子,她忙道:“陛下都还未说什么,娘娘怎会这般想呢?”
裴皇后苦笑了一声,“若是等陛下开口指责本宫,那本宫才是真的失责。”
“陛下怎会怪您,娘娘已经做的很好的,放眼后宫,谁人不说一句皇后娘娘治下有方?”
玉琅在裴皇后跟前蹲下身来,语气认真道。
她家娘娘是可是朝中第一世家裴家的嫡长女,更是先帝亲自为陛下挑选的皇后,亲赐姻缘。
世人都道,皇后裴氏,温婉贤淑,德才兼备,乃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有谁敢说一句不好?
“你呀,就会逗本宫开心……”
相比方才,裴皇后这会儿倒是会心一笑。
她起身,抬手掩着唇,压抑着胸口涌上来的那股热流,不想让玉琅看出一点儿不对劲。
“这是这段时日以来,宫里的确发生了不少事,本宫这个皇后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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