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别传 第15章 褚燕杀了张牛角

褚燕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场景，心中一阵酸楚。他强打起精神，收拢着那些残兵败将，粗略估计了一下，大约还有三万多人。然而，令他最为担心的是，侯三在混乱中已经与大部队失散，至今下落不明。

褚燕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决定先保护好重伤的首领张牛角。他亲自护送着张牛角，一边战斗，一边艰难地后退。每一次敌人的攻击都让他们的处境更加危险，但褚燕毫不退缩，拼尽全力守护着张牛角。

在激烈的战斗中，褚燕不时地钻进马车里查看张牛角的状况。由于马车在颠簸中剧烈晃动，张牛角一开始还会因为疼痛而发出痛苦的呻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呻吟声渐渐消失了，褚燕不知道这是因为张牛角晕了过去，还是因为太过疲惫而睡着了。

尽管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褚燕还是咬紧牙关，继续带领着残部奋勇抵抗。

离开血腥弥漫、尸横遍野的战场后，褚燕率领着他那疲惫不堪的大军，缓缓地朝着太行山的方向行进。他心中明白，只有进入那深山老林之中，才有可能找到一线生机。

一路上，士兵们都显得无精打采，他们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身上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褚燕看着这些曾经英勇无畏的战士，如今却如此消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希望。他知道，只要能够进入太行山，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驻扎下来，这些溃散的士兵们就会逐渐聚拢起来。在那片广袤的山林中，他们可以重新组织力量，恢复士气，继续与官府对抗。

相比之下，平原地带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变得异常危险。官府的军队在那里如鱼得水，而他们则无处藏身，很难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黄巾起义原本如燎原之火一般，来势汹汹，让官府措手不及。然而，随着张角三兄弟的相继阵亡，这场起义已经失去了核心的领导，变得四分五裂，各自为战。

尽管各个黄巾势力仍然在战斗，继续与官府对抗，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统一的行动，也不再互相救援。更有甚者，一些势力为了争夺地盘和资源，竟然开始互相吞并，使得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经过数个时辰的长途跋涉，军队早已疲惫不堪，人和马匹都显得异常困倦。褚燕见状，果断下令就地休整，以恢复体力。然而，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粮食短缺。由于大部分粮食已在之前的战斗中被烧毁，剩余的部分也被遗弃在大营，想要像往常一样埋锅造饭，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面对这一困境，褚燕迅速做出决定，他派遣一部分士兵前往附近村庄的大户人家借粮。但实际上，这所谓的“借粮”不过是一种委婉的说法，其本质就是抢夺粮食。与此同时，褚燕还特意对自己的一名亲兵嘱咐道：“你去看看张大帅的情况如何。”从褚燕那凝重的脸色可以推测出，他对张大帅的状况似乎早有预料。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名亲兵便惊慌失措地跑回来，大声喊道：“将军，不好了！张大帅可能因为路途颠簸过于剧烈，导致伤口崩裂，最终流血过多而不幸身亡了！”

众人听闻张牛角的死讯，皆惊愕不已，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好在众人对此早有安排，张牛角死后，褚燕将接替他的位置，这一点众人皆知。

就在此时，那名适才的亲兵迈步走向褚燕，来到他面前后，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大帅已逝，然军中不可一日无主。还望将军谨遵大帅遗愿，接替其位，率领我等继续战斗，为大帅报仇雪恨！”

众人见状，亦明白其中缘由，纷纷高声附和，恳请褚燕继承张牛角的遗志，带领大家继续奋勇杀敌。

面对众人的恳切请求，褚燕面露难色，推辞道：“本人才能平庸，实难担此重任。然而，大帅既有遗愿，又得众人拥戴，我也只好暂代大帅一职。待日后寻得更合适的人选，我自当退位让贤。”

褚燕的这番话，引得众人齐声赞叹，皆称赞他的高风亮节。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在场竟无一人胆敢上前查看张牛角那惨不忍睹的重伤脖颈。那脖颈处，一道深深的掐痕赫然醒目，显然，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而与张牛角有过接触的人，仅有两个，一个是褚燕，另一个则是他的亲兵。如此一来，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紧接着，褚燕高声宣布道：“从今往后，我们不再自称为黄巾军，而是改叫抱犊寨的喽啰兵！如此一来，政府军便不会将我们视作首要打击目标，附近的山寨也不至于对我们太过排斥。从现在起，我便是这抱犊寨的寨主，张燕！”

正当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惊愕不已时，突然间，一个侥幸存活下来的抱犊寨土匪高声发问：“那我们真正的张燕寨主呢？他如今身在何处？”

褚燕闻听此言，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悲痛之色，他缓缓说道：“昨晚，我亲眼目睹张燕寨主惨死在乱军之中。而那杀害他的凶手，与杀害大帅的人乃是同一人！大家务必要铭记这血海深仇，那恶人的名字，叫做赵云！”

褚燕站在巨石上，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着，仿佛能够穿透每个人的灵魂。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士兵们，然后停留在他们身上，用一种严肃而坚定的语气说道：“从今天起，赵云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士兵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些人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另一些人则显得兴奋和期待。

褚燕继续说道：“谁要是在战场上遇见并杀死了赵云，他将成为我们这支军队的大帅，真正的主人！”

他的话音刚落，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呼着褚燕的名字，对他的拥护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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