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外滩,灯火辉煌。作为地标之一的“浦江国际艺术中心”,今夜格外璀璨。巨大的玻璃幕墙倒映着黄浦江的粼粼波光与对岸陆家嘴的摩天楼影,门口豪车云集,衣香鬓影。安保级别被提到最高,随处可见神色警惕的制服人员与便衣。
“‘星空之眸’拍卖会……这排场,比我想象的还大。”加长礼车内,林浩透过单向车窗看着外面的盛况,轻声说道。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黑色暗纹西装,低调而内敛,但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和沉静的眼神,让他褪去了之前送外卖时的青涩,多了几分掌权者的沉稳与锐利。左眼深处,一丝极难察觉的金芒偶尔流转。
“当然大,全球顶级藏家、各大基金代表、甚至一些王室成员都来了。”身旁的柳如烟一身酒红色露背鱼尾长裙,卷发慵懒,妆容精致,红唇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正优雅地调整着蕾丝手套。“主办方这次造势很成功,加上那几件神秘拍品的噱头……今晚,这里就是风暴的中心。”
前排副驾的张胖子穿着紧绷的定制礼服,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浩哥,咱们的人都安排好了,外围有阿哲队长的人盯着,场内也有我们的人混在服务生和宾客里。柳总也安排了拍卖行的人配合。秦警官说,警方也在附近布控,防范可能的不法交易。不过……气氛有点怪,感觉很多生面孔,气场都不简单。”
林浩点头。他的神瞳即便没有刻意激发,也能隐约感觉到艺术中心方向传来驳杂而强大的能量场——有顶尖古董艺术品自带的历史沉淀气息,有富豪藏家身上积累的财运气场,也有一些……刻意收敛却难掩锋锐的、带着审视甚至恶意的波动。
车队通过专用通道,直接驶入地下贵宾车库。林浩和柳如烟下车时,另一侧车门打开,一身白色手工西装、显得清爽干练的唐婉跳了下来,自然地挽住了林浩另一只胳膊。
“林浩,爷爷和几位老朋友已经到了,在楼上贵宾室。他让我告诉你,今晚多看,少说,但该出手时就出手,别坠了咱们的眼力名声。”唐婉冲林浩眨了眨眼,又看向柳如烟,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狡黠的笑容,“柳姐姐今晚真美,把我都比下去了呢。”
柳如烟笑容不变,眼波流转:“婉妹妹说笑了,你才是青春无敌。咱们今晚,可是要给咱们林总撑场面的。”两个女人目光在空中轻轻一碰,意味不明。
林浩感觉到一丝熟悉的、微妙的压力,只能保持沉默,在两位风格迥异的美女相伴下,走向专用电梯。身后,张胖子带着几名精悍的助理和安保人员跟上。
拍卖主厅位于艺术中心顶层,是一个挑高超过十五米、可容纳近千人的环形大厅。设计极具现代感与艺术性,穹顶是模拟星空的动态光影,中央是巨大的圆形拍卖台,周围呈放射状分布着阶梯座位和半封闭的贵宾包厢。此刻,大厅内已是人影憧憧,低语交谈声如同蜂群嗡鸣。空气中弥漫着名贵香水、雪茄以及一种属于顶级社交场合特有的、混合了野心与**的气息。
林浩一行人的到来,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消失近一个月、传言已死的浩天集团创始人突然高调现身,身边伴着古董界新星唐婉和拍卖行女王柳如烟,这个组合本身就极具话题性。惊讶、好奇、审视、忌惮、甚至隐晦的敌意……各种视线汇聚而来。
林浩面色平静,对周围的注目恍若未见,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向属于浩天集团的贵宾包厢(柳如烟以拍卖行合作方名义争取到的绝佳位置)。途中,他看到了不少熟人——对他点头致意的周正大师、微笑举杯的刘振东、神色复杂的几位魔都商界大佬。也看到了苏清雪,她坐在另一侧的包厢里,正与几位跨国公司代表低声交谈,感受到林浩的目光,她微微侧首,对他轻轻颔首,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林浩读出了一丝放心。
陈小雨因为考古项目未能前来,但苏月灵却跟着苏清雪来了,此刻正兴奋地冲着林浩这边挥手,被苏清雪轻轻按住。秦瑶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裤装,坐在后排靠通道的位置,看似随意,但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全场,与林浩视线相交时,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进入包厢,视野极佳,正对拍卖台。唐老爷子果然已经在里面,正与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品茶,见到林浩,露出欣慰的笑容:“回来了就好。精气神看起来还不错,经历些风雨,未必是坏事。”他没有多问林浩的去向,只是将一本厚厚的拍品图录递给他,“重点看看后面那几件,我和老周、老李都琢磨过,看不透。”
林浩恭敬接过,在唐婉身边坐下。柳如烟则优雅地坐在稍侧方的位置,开始与陆续前来打招呼的各界名流寒暄,游刃有余。
拍卖会准时开始。主持人是一位气质儒雅、在国际拍卖界享有盛名的白发老者。开场白简洁有力,很快进入正题。
前半场的拍品虽不乏精品,但对于见惯大场面的顶级藏家而言,只能算开胃小菜。竞价虽然激烈,但都在合理范围内。林浩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看着,同时用神瞳默默观察着每一件拍品和场内的能量流动。他发现,神瞳在“时之沙”事件后,对能量属性的分辨更加细腻,不仅能看宝光,还能隐约感知到物品所携带的“历史信息片段”和“因果牵连”,虽然模糊,但无疑是巨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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