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郎千秋那惊世骇俗的“阵亡后通敌”行为,以及邵青崖随之而来的“社死性”人格切换,两人毫无疑问地被裁判(主要是暴怒的沧溟君单方面宣布)排除在了后续比赛之外。他们被“请”回了“情侣去死协会”的休息室,只能通过墙上的监控屏幕,看着战场上的风云变幻。
屏幕里,失去了军官人格指挥但依旧拥有地灵、曲挽香和秦狰这等bug级存在的“虐狗俱乐部”,依旧占据着绝对优势。尤其是曲挽香和秦狰的配合,一个冷静布局,一个暴力突进,将失去会长直接指挥(沧溟君似乎还在气头上)、且内部气氛微妙的“情侣去死”残余成员打得七零八落。
郎千秋和邵青崖并排坐在休息室的长凳上,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郎千秋抓耳挠腮,想找点话题打破沉默,却见邵青崖低着头,脖颈还泛着未褪尽的红晕,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公开处刑中恢复过来。
没过多久,休息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垂头丧气的胡不言走了进来——他也“阵亡”了。
胡不言看到休息室里的两人,尤其是面红耳赤的邵青崖,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那张端正的国字脸上露出一丝了然。他主动走到邵青崖面前,友好地伸出手:
“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胡不言,千秋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邵青崖愣了一下,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握了握胡不言的手。这位……看起来严肃得像程序员的男人,是郎千秋的发小?
胡不言见邵青崖依旧红着脸不说话,以为他还在为刚才被当众亲吻的事感到难为情,便试图用自己渊博(且跨物种)的知识来安慰他,语气认真得像是在做学术报告:
“邵先生,不必太过在意。同性之间的恋情,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涉谷、新宿那边经常能看到,很普遍。真的不算什么特别的事。”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例子不够有说服力,又补充道:“而且,在我们妖族看来,这就更不算什么了。像我母亲,是只藏狐,她年轻的时候皮毛油光水滑,特别漂亮,还被好几只母狐狸追求过呢!感情嘛,不分性别种族,顺其自然就好。”
他见邵青崖眼睛微微睁大,似乎还在“消化”,以为需要更多佐证,便继续举例,目光还瞥向了监控屏幕:“你看,就像挽香姐和秦狰姐,她们不也……”
然而,此时的邵青崖已经听不进他后面的话了。
他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从胡不言那番“支离破碎”却信息量巨大的安慰中,精准地提取出了几个关键信息:
1. 他是郎千秋的发小。
2. 他留学过日本。
3. 他母亲是藏狐,所以他是……狐族?!
4. 他提到了曲挽香和秦狰作为例子……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电光火石间,邵青崖彻底明白了!
眼前这个方脸严肃、气质呆板、看起来像个资深程序员的男人——胡不言,才是郎千秋口中那个“学识渊博”、“留学东瀛”的狐族前辈!
那之前那个明艳大方的美女……是谁?!泠山君那句暧昧的“狐族小辈……精致了些”……是故意的误导?!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极度羞窘和被欺骗(虽然是他自己会错意,但泠山君绝对是推波助澜!)的愤怒“轰”地涌上头顶!他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醋意、那些内心挣扎、那些对郎千秋和“美女前辈”的误解……全都成了建立在错误情报上的荒唐笑话!
(我……我居然……乱吃醋吃到发小头上去了?!还是个性别都没搞对的乌龙醋?!泠山君!你居然骗(引导)我!)邵青崖感觉自己的脸颊温度再次飙升,这次是纯粹气的!
郎千秋在一旁听着胡不言那“越描越黑”、疯狂在邵青崖羞愤神经上蹦迪的安慰,冷汗都下来了。他赶紧上前,一把捂住胡不言的嘴,连推带搡地把这个还在试图用学术角度论证“同性恋爱合理性”的发小弄到了休息室角落。
“闭嘴吧不言!求你了!不会安慰人可以不安慰!”郎千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胡不言被他捂着嘴,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似乎有些无辜和困惑。
赶走了“猪队友”,郎千秋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回邵青崖面前。他看着邵青崖那红白交错、明显羞愤交加的脸色,心知刚才胡不言那番话怕是火上浇油了。但事已至此,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他挠了挠头,破罐子破摔般地开口,声音带着点豁出去的紧张:
“那个……邵老师,你看,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刚才……大家都看见了。”他顿了顿,耳根也有些发红,但还是鼓起勇气,眼巴巴地看着邵青崖,“要不……咱俩就先……处着看看?就当……考察期那种?要是不合适……你再把我踹了?”
他说完,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地等待着邵青崖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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