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的吻并未持续太久,他在她唇上流连片刻,便克制地松开,额头却仍抵着她的,呼吸微促。看着她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唇瓣和泛红的脸颊,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臂下滑,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啊!”苏晓晓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干嘛呀?”
“吃饭。”顾衡言简意赅,抱着她稳步走向餐厅,仿佛她轻得没有重量。他喜欢这样抱着她,感受她全然依赖地蜷在自己怀里的感觉,这让他有一种充实的掌控感和……难以言喻的满足。
餐厅里,灯光已被调整到最适合用餐的暖黄亮度。那束百合静静散发着幽香,与食物的香气混合在一起。顾衡没有将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而是自己先坐下,然后顺势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手臂依旧环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
“就这样吃。”他语气自然,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进餐方式。
苏晓晓脸颊微热,嗔了他一眼:“这样怎么吃呀?”
“我喂你。”顾衡拿起她专用的那副碗筷,语气不容置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他舀了一勺她之前称赞过的肉粥,细心地吹了吹,确认温度适宜后,才递到她唇边。
“张嘴。”
苏晓晓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专注的神情,心跳漏了一拍。她顺从地张开嘴,将粥吃了下去。粥依旧糯滑鲜香,但似乎因为他亲自喂食,更多了一丝别样的甜味。
“好吃吗?”他问,目光紧锁着她。
“嗯。”苏晓晓点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眼神流转间带上一丝狡黠。她也拿起他的筷子,夹了一块他餐盘里烤得恰到好处的肉排,递到他嘴边,学着他的语气,“指挥官大人,你也吃。”
顾衡愣了一下,看着她眼中调皮的笑意和那递到唇边的食物,眼底闪过一丝纵容。他低头,就着她的手,将肉排咬下,慢慢咀嚼。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那眼神深沉,带着欣赏,也带着一种逐渐升温的灼热。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食。动作间难免指尖相触,眼神交汇,空气中弥漫的甜腻气息几乎要超过食物的香气。苏晓晓偶尔会因为他的注视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根泛红,那副羞赧又带着点小得意的模样,看得顾衡心头发痒。
他喂她喝汤时,会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角并不存在的汤渍,动作轻柔,带着刻意的撩拨。苏晓晓则会在给他夹菜时,“不小心”让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这顿饭吃得异常缓慢,与其说是为了果腹,不如说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亲密游戏。每一次喂食,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试探和确认着彼此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将那份刚刚因“家”的归属感而滋生的温情,悄然催化成更加浓烈的情愫。
吃到后来,苏晓晓几乎半靠在他怀里,身体放松,眼神迷离。顾衡环着她腰的手臂也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饱了?”他低声问,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苏晓晓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声音细弱蚊蝇:“嗯……”
顾衡没有再说话,他放下餐具,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的温柔,而是带上了明显的、压抑已久的渴望。他的吻变得深入而强势,仿佛要通过这个吻,确认她的存在,宣泄内心翻涌的情感。
苏晓晓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回应着他的热情。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顾衡打横抱起她,这次不再是走向卧室,而是转向了与餐厅相连的、那个可以俯瞰夜景的宽敞露台。
夜风微凉,吹拂着两人滚烫的皮肤。远处城市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与天际真正的星河交相辉映。
顾衡将苏晓晓放在柔软的户外躺椅上,自己则侧身躺下,依旧将她圈在怀里,用体温为她抵挡夜风的凉意。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相拥,看着眼前浩瀚的夜景。
苏晓晓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这份劫后余生、尘埃落定的宁静与幸福。她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贪恋这个怀抱,贪恋这份由她一手营造、却又真实得让她心慌的温暖。
顾衡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以后,每天都这样。”
不是疑问,是陈述。是他对未来的规划,有她参与的规划。
苏晓晓闭上眼睛,往他怀里更深地缩了缩,轻轻应了一声:
“……好。”
在露台上相拥着看了一会儿夜景,夜风渐凉,顾衡便护着苏晓晓回到了室内。
“去洗漱吧。”他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温和。
苏晓晓点了点头,拿起准备好的睡衣,走进了主卧的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去了疲惫,也让她因方才亲密而有些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她看着镜中面色红润、眼波流转的自己,恍惚间竟有些分不清,哪些是演技,哪些是真实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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