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合,华灯初上。顾衡与苏晓晓的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宫门,将宫外的喧嚣与烟火气隔绝开来。未央宫内早已灯火通明,暖意融融,与市井的鲜活截然不同,却自有一番静谧的雍容。
刚踏入内殿,苏晓晓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倚靠在顾衡身上,黛眉轻蹙,声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娇慵:“夫君……臣妾腿好酸,走不动了……”
她今日穿着便装,裙摆下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确实不似平日乘轿那般轻松。
顾衡低头,看着她依赖地靠着自己,小脸在宫灯下显得愈发莹白剔透,带着些许倦意,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他二话不说,俯身便将人打横抱起,稳步走向内室的软榻。
将她轻柔地放在铺着厚厚绒毯的榻上,顾衡并未起身,而是顺势单膝半跪在榻前,伸手握住了她一只纤细的小腿。
“哪里酸?”他抬头看她,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丝毫不耐,只有全然的专注。
苏晓晓微微一愣,她本是随口撒娇,没想到他竟当真要亲自为她按摩。看着他玄色衣袍逶迤在地,尊贵的帝王之躯屈尊降贵地半跪在她面前,掌心传来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罗袜熨帖着肌肤,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里……还有这里……”她指了指小腿肚和脚踝,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软。
顾衡颔首,手法生疏却极其认真地在她指出的小腿处揉按起来。他的指腹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力道起初有些拿捏不准,按得苏晓晓轻轻“嘶”了一声。
“疼?”他立刻放轻了动作,眉头微蹙,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有一点……”苏晓晓小声抱怨,眼里却漾着细碎的光,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幸福极了。
顾衡调整着力道,学着记忆中太医推拿的手法,耐心地在她酸胀的腿肌上揉捏。他的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殿内只听得见彼此清浅的呼吸声,和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
苏晓晓靠在柔软的引枕上,感受着腿上那沉稳而温热的力道,酸胀感果然渐渐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和安心。她看着顾衡低垂的眉眼,那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此刻被长睫遮住,竟显出几分罕见的柔和。
她忽然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将整个身子依偎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颈侧微凉的衣料,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
“夫君……”她喃喃道,声音闷闷的,带着全然的信赖和满足,“你真好。”
这句感叹,少了平日的刻意撩拨,多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真情流露。
顾衡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全然交付的拥抱弄得身形微顿。他停下按摩的手,反手将她更紧地圈在怀中,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清雅的馨香,心中那片冰原仿佛彻底沦陷,化作一池春水。
“不过是按按腿罢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也值得你这般?”
“值得。”苏晓晓在他怀里用力点头,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只要是夫君给的,什么都值得。”
她的目光纯粹而专注,仿佛他是她的全世界。
顾衡心头一热,那些关于粮种、关于火炮、关于祈福天象的疑虑,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
“傻娇娇。”他低叹一声,语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朕不对你好,对谁好?”
夜色渐深,未央宫内暖意融融,帝后相拥的身影被烛光投射在墙壁上,交织成一幅温情缱绻的画卷。苏晓晓窝在顾衡温暖坚实的怀抱里,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竟生出一种希望时光就此停留的荒谬念头。
苏晓晓闭了闭眼,将脸更深地埋进顾衡的胸膛,她轻声开口,带着一丝睡意:“夫君,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顾衡抚着她长发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更加轻柔。
“会的。”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如同立下最郑重的誓言,“有朕在,无人能伤你分毫。这江山,这荣宠,朕与你,共享。”
他的话语带着帝王独有的霸道和承诺,重重地敲在苏晓晓的心上。
夜色如墨,未央宫内却暖如春昼。宫灯将室内渲染成一片朦胧的橘黄,空气中弥漫着安神香清浅的气息,混合着方才沐浴后留下的、若有若无的湿润水汽与苏晓晓身上特有的馨香。
顾衡抱着苏晓晓回到内殿,并未立刻将她放下,而是就着怀抱的姿势,坐在了窗边的软榻上。苏晓晓依旧赖在他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将脸贴在他胸口,像只找到了最舒适窝巢的猫儿,一动也不想动。
还酸吗?顾衡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沐浴后特有的松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他的手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小腿和脚踝处轻轻揉按着,力道比之前娴熟了不少。
苏晓晓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发丝蹭过他的下颌,带来细微的痒意。她抬起头,眼眸在灯光下像是浸了水的黑曜石,湿漉漉的,带着纯粹的依赖和满足:有夫君帮着按,早就不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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