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是在一种极其温暖和安适的感觉中醒来的。身体像是被温暖的海水包裹,沉甸甸的满足感中还残留着昨夜激情的余韵,有些微妙的酸软,却奇异地令人眷恋。
她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顾衡的胸膛。深红色的丝绸被单滑落在他腰间,露出结实流畅的肌理线条,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他蜜色的皮肤上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她的脸正贴在上面,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咚,咚,咚,规律得让人心安。
她微微动了动,想抬头看看他醒了没有,却立刻感觉到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将她更密实地按回怀里。
“醒了?”头顶传来顾衡带着初醒沙哑的声音,性感得让她耳根发麻。
“嗯。”苏晓晓小声应道,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先生也醒了?”
“你一动,我就醒了。”顾衡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带着晨起的慵懒和满足。他的手在她光裸的背脊上缓缓游走,带着薄茧的指尖抚过细腻的肌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苏晓晓的脸更红了,身体本能地紧绷了一下,又在他的抚摸下慢慢放松。“……几点了?”
顾衡抬眼看了眼床头的古董座钟:“还早,八点不到。累的话再睡会儿。”他的手却没有停,反而顺着脊椎的曲线,滑到更下方,带着明显的暗示。
“不……不累了……”苏晓晓的声音细若蚊蚋,身体却诚实地更贴近了他一些,昨夜亲密留下的记忆和身体的本能让她对他的触碰毫无抵抗力。
顾衡低笑一声,那笑声在胸腔里震动,愉悦而餍足。他没有继续动作,只是将她搂得更紧,让她整个人趴伏在他身上,严丝合缝。“那再躺一会儿。”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新婚清晨独有的宁静和亲昵。阳光渐渐明亮起来,房间里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在光柱里缓缓舞动。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香薰蜡烛和某种旖旎气息混合的味道。
苏晓晓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指尖偶尔划过某个小突起,能感觉到他身体几不可察的紧绷。她玩心渐起,坏心眼地又戳了戳。
顾衡猛地吸了口气,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暗哑:“顾太太,大清早的,别惹火。”
这个新鲜的称呼让苏晓晓的心猛地一跳,一股热流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她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晨光,有笑意,还有毫不掩饰的、只对她燃烧的欲火。
“我……我没惹……”她小声辩解,脸却红得能滴血。
顾衡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头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晨光从他背后照过来,为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轮廓,像一尊俊美而充满力量的神只。他的目光从她羞红的脸颊,滑到微微起伏的胸口,再到纤细的腰肢,最后回到她水光潋滟的眼睛。
“你现在呼吸的样子,就是在惹火。”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苏晓晓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昨夜疯狂的记忆潮水般涌回,让她既期待又有些瑟缩。
“先生……”她软软地唤道,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将自己送了上去。
这个邀请的信号让顾衡眸色骤然加深。他不再克制,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比昨夜少了几分试探,多了几分熟稔的、理所当然的占有和索取。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
晨光中的纠缠,比夜晚更多了几分清醒的悸动和视觉上的冲击。苏晓晓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滑落的汗珠,看到他因情动而绷紧的下颌线条,看到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迷恋和占有欲。这一切都让她更加沉沦,更加忘我地回应他,与他一起在情潮中沉浮。
当一切再次归于平静,苏晓晓是真的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顾衡却精神奕奕,抱着她去了浴室,在氤氲的热气中,细致地帮她清洗。他的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与刚才的狂野判若两人。
“饿不饿?”他用大浴巾裹住她,抱回床边,为她擦拭头发。
“饿……”苏晓晓有气无力地点头,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顾衡笑了,拿起内线电话吩咐厨房送早餐上来。然后,他自己也去快速冲了个澡,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回到床边时,早餐也刚好送到。
丰盛的早餐被放在铺着洁白桌布的小餐车上推进来,中西合璧,香气扑鼻。顾衡没有让她下床,而是将餐车推到床边,自己先盛了一小碗鸡丝粥,坐到她身边,舀起一勺,细心地吹了吹,送到她唇边。
“先生,我自己可以……”苏晓晓不好意思地想去接勺子。
“我来。”顾衡坚持,眼神温柔却不容拒绝,“你今天……辛苦了。”
这话里的含义让苏晓晓的脸又烧了起来,她只好乖乖张嘴,吞下那勺温度刚好的粥。味道鲜美,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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