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的晚风终究带着凉意,顾衡察觉到苏晓晓肩头微微的瑟缩,便将她更紧地搂入怀中。“冷了?我们回家。”
“嗯。”苏晓晓依偎着他,声音带着情动后的绵软。
回程的车里,苏晓晓靠着顾衡的肩膀,几乎昏昏欲睡。手指上的戒指,口袋里的结婚证,还有身边这个男人沉稳的呼吸和温度,一切都真实得让她心安,也幸福得让她有些恍惚。系统的警告如同遥远的嗡鸣,被她彻底屏蔽在意识之外。
车子驶入别墅车库,顾衡依然没有叫醒她,只是如常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苏晓晓在他怀里蹭了蹭,模糊地咕哝:“先生……到家了?”
“嗯,到家了。”顾衡的声音低沉温柔,抱着她穿过静谧的庭院,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厅,再上楼,回到他们的卧室——是的,从今天起,是“他们”的卧室了。
他将她放在床边坐下,蹲下身,为她脱下高跟鞋。白皙的脚踝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苏晓晓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缩回。
“累了吧?”顾衡抬头看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先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苏晓晓点点头,站起身,却因坐久了有些腿软,踉跄了一下。顾衡立刻扶住她,顺势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先生!”苏晓晓轻呼一声,脸瞬间红了。
“合法夫妻,顾太太。”顾衡在她耳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和满足,“还害羞?”
他将她放在浴缸边,调好水温,放水,甚至体贴地滴入她喜欢的玫瑰精油。氤氲的热气很快弥漫开来,带着舒缓的香气。
“我自己来……”苏晓晓的声音细若蚊蚋。
顾衡却没有离开,而是走到她身后,轻轻拉开她连衣裙的拉链。丝滑的布料顺着肩头滑落,露出光洁的背脊。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先生……”苏晓晓的声音有些发颤。
“别怕。”顾衡的动作依然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让我照顾你。”
他帮她脱下衣裙,将她抱进已经放了半缸热水的浴缸。温暖的水流包裹住身体,苏晓晓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顾衡没有离开,而是挽起衬衫袖子,坐在浴缸边缘,拿起沐浴球,挤上沐浴露,开始轻柔地为她擦拭。他的动作细致而专注,从脖颈到肩背,再到手臂,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苏晓晓闭着眼睛,任由他服务。温热的水流,他指尖温柔的触碰,还有空气中弥漫的玫瑰香和独属于他的檀香气息,交织成一种令人沉醉的安全感。她几乎要在这份温柔里融化。
“先生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轻声问,声音带着慵懒的鼻音。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顾衡的声音在水汽中有些模糊,却格外清晰,“以后每一天,我都会对你好。只会更好。”
苏晓晓的心被这句话塞得满满的。她转过身,趴在浴缸边缘,仰头看他。水汽将她的小脸蒸得粉扑扑的,眼睛湿漉漉的,像蒙着一层水光。
“先生,”她伸出湿漉漉的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你低下头。”
顾衡依言俯身。苏晓晓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带着玫瑰的香气和湿漉漉的水汽,柔软而缠绵。顾衡怔了一下,随即回应了她,手掌捧住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水波荡漾,蒸汽升腾,一室温情。
许久,顾衡才喘息着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却被他强行压下。“水要凉了,先洗好。”
他继续为她清洗,动作依然温柔,却似乎加快了些。最后用柔软的浴巾将她包裹住,抱出浴室,放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他拿起吹风机,调到适宜的温度和风力,细致地为她吹干长发。
苏晓晓透过镜子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归属感。这个男人,在外是翻云覆雨的商界传奇,在家却能为她做这些琐碎小事。她何其幸运。
吹干头发,顾衡用梳子轻轻梳理顺滑的发丝,然后弯腰,将她抱起,走向大床。
这一次,他将她放在床上,却没有立刻覆上来,而是自己也去了浴室快速冲洗。等他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和更浓郁的檀香味回来时,苏晓晓已经蜷缩在被子下,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顾衡掀开被子躺下,很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肌肤相贴,体温交融,两人都满足地喟叹一声。
“先生。”苏晓晓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
“嗯?”
“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妻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甜蜜。
“当然。”顾衡握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法律承认,我承认,你自己也承认。顾太太,你还想抵赖?”
苏晓晓笑着摇头,将脸埋进他颈窝。“不抵赖。一辈子都不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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