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阳光格外眷顾这座城市。
苏晓晓醒来时,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下淡淡的檀香余韵和微微凹陷的枕头。她伸手摸了摸那片空位,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疑惑——昨晚顾衡还答应今天一整天都陪她的。
她起身洗漱,换好衣服下楼。餐厅里,女佣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却不见顾衡的身影。
“先生呢?”她问。
“顾先生一早就出门了。”女佣恭敬地回答,“他吩咐说,请苏小姐吃完早餐后稍作休息,中午前会有车来接您,顾先生为您准备了一个小惊喜。”
惊喜?苏晓晓心中的失落被好奇取代。她想起上周自己随口提了一句想和他过完整的周末,难道顾衡记在心里,特意安排了什么?
她快速吃完早餐,回房间挑了条浅紫色的连衣裙——这是顾衡说过很适合她的颜色。又仔细化了淡妆,将长发松松挽起,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又温柔。
上午十一点,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别墅门口。司机是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态度极为恭敬:“苏小姐,顾总派我来接您。”
苏晓晓点点头,上了车。车子平稳地驶出市区,向着郊外的方向开去。窗外的风景越来越开阔,绿意盎然,苏晓晓的心跳也随着目的地的临近而微微加速。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条隐秘的林荫道,最终停在一扇精美的雕花铁艺大门前。大门缓缓打开,车子驶入,眼前的景象让苏晓晓惊讶地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占地极广的私人庄园。道路两旁是精心修剪的玫瑰花墙,各色玫瑰开得正盛,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远处,碧蓝的湖泊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湖畔是一座纯白色的欧式建筑,尖顶在蓝天下格外醒目。
车子在白色建筑前停下,一位穿着得体套装的女士微笑着迎上来:“苏小姐,欢迎来到‘玫瑰庄园’。我是薇薇安,顾总吩咐我在这里等您。请跟我来,顾总正在玫瑰园等您。”
苏晓晓跟着薇薇安穿过建筑的大厅,从另一侧的门走出,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片几乎望不到边际的玫瑰花海。不同品种、不同颜色的玫瑰被精心规划种植,形成壮观的色块和图案,在阳光下绚烂夺目。
一条铺着白色鹅卵石的小径蜿蜒穿过花海,小径两旁每隔几步就有一盏精致的古典路灯,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可以想象夜晚点亮时的梦幻景象。
苏晓晓的心跳越来越快。这排场,这用心……远远超出了“小惊喜”的范畴。
薇薇安停在小径入口,微笑着示意她自己往前走:“顾总就在前面等您。我就不打扰了。”
苏晓晓深吸一口气,踏上了白色鹅卵石小径。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混合着微风拂过花叶的沙沙声,还有她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
小径的尽头,是一个用白色玫瑰搭建的拱门。穿过拱门,是一片圆形的空地,中央有一个小巧的喷泉,水声潺潺。而喷泉旁,顾衡正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
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苏晓晓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目光的专注和……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紧张。
“先生……”她轻声唤道,声音在空旷的花园里显得格外清晰。
顾衡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走近。当她终于站定在他面前时,他才伸出手,掌心向上。
苏晓晓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掌心。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却微微有些汗湿。
“喜欢吗?”顾衡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
“喜欢。”苏晓晓用力点头,眼中闪着感动的泪光,“太美了……先生,这……这是?”
顾衡没有回答,只是牵着她,走到喷泉边。那里摆着一张白色的小圆桌和两把椅子,桌上放着冰镇的香槟和两只水晶杯。
他为她拉开椅子,待她坐下后,才在她对面坐下。他没有倒酒,只是专注地看着她,目光深邃得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娇娇,”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很清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吗?”
苏晓晓点头:“记得。在雨巷里,先生救了我。”
“那时我戴着母亲的佛珠。”顾衡抬起手腕,那串深色的佛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说,这串佛珠能保佑我平安,指引我找到对的人。”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佛珠:“我曾经不信。但遇见你之后,我信了。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相遇,我的人生……大概会一直冰冷下去。”
苏晓晓的鼻子一酸,眼泪开始眼眶里打转。
“你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顾衡继续说,声音温柔而坚定,“我的世界有了颜色,有了温度,有了……家的感觉。娇娇,你知道吗?每天最期待的时刻,就是回家看到你的笑容;最安心的时刻,就是抱着你入睡;最幸福的时刻,就是现在——看着你坐在我面前,眼睛里只有我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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