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别墅庭院,在昏黄的路灯下缓缓停下。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顾衡先下车,然后转身向车内的苏晓晓伸出手。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在微凉的夜风中格外令人安心。苏晓晓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掌心,任由他牵着她下车,走进别墅。
大厅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女佣早已准备好一切后悄然退下,留给主人私密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混合着顾衡身上独特的檀香味,形成一种温馨而亲密的氛围。
“先生,”苏晓晓轻声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我想先换件衣服。”
晚礼服虽然华美,但穿着久了并不舒服。而且,她想换下这身“战袍”,卸下今晚在宴会上戴上的面具。
顾衡点头:“去吧,我等你。”
苏晓晓上楼回到自己房间,脱下沉重的礼服,换上了一件舒适的米白色家居长裙。她卸了妆,洗了脸,素净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多了几分真实的柔软。
当她重新下楼时,顾衡也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深灰色的丝质衬衫和黑色长裤,手腕上的佛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正站在酒柜前挑选红酒,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
看到苏晓晓素颜的模样,他的目光柔和了几分。“过来。”
苏晓晓走到他身边,顾衡递给她一杯红酒:“喝一点,放松一下。”
“谢谢先生。”苏晓晓接过酒杯,轻啜一口。酒香醇厚,带着微涩的回甘,像极了今晚的心情。
餐厅的长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不是宴会上的精致菜肴,而是简单的家常菜:清蒸鱼、炒时蔬、鸡汤,还有一小碗晶莹的白米饭。这样的简单反而更让人感到温暖。
两人在餐桌旁坐下,顾衡先给苏晓晓盛了一碗汤:“先喝点汤,暖暖胃。”
“先生也是。”苏晓晓接过汤碗,也给顾衡盛了一碗。
晚餐在安静中开始,只有一种近乎温馨的默契。窗外的夜色渐深,餐厅里暖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投下亲密的影子。
苏晓晓小口吃着饭,偶尔抬眼看向顾衡。他吃相依然优雅,但眉宇间少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松弛。这样的顾衡,让她感到陌生,却又莫名心动。
“先生,”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今晚您为什么要那样介绍我?”
顾衡放下筷子,抬眼看向她:“哪样介绍?”
“就是......”苏晓晓的脸微微泛红,“对每个人都说‘这是苏娇娇’,然后......然后一直牵着我的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您的女伴。”
顾衡的唇角微微上扬:“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苏晓晓摇头,声音小了些,“只是......不明白。先生以前从没带女伴参加过这样的场合,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顾衡接过她的话,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因为我想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这话说得直白而霸道,让苏晓晓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泛白。
“只是这样吗?”她追问,眼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顾衡没有立刻回答。他端起酒杯,轻啜一口红酒,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在灯光下投出性感的阴影。
“那你希望是因为什么?”他把问题抛了回来。
苏晓晓咬咬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她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顾衡身边。在他略带惊讶的目光中,她大胆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太过逾矩,但苏晓晓已经顾不上了。她双手环住顾衡的脖子,与他面对面,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希望,”她轻声说,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是因为先生在乎我,是因为先生想让我待在您身边,是因为先生......也有一点喜欢我。”
顾衡的身体僵住了。他能感觉到腿上女人的重量,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能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感。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我说是呢?”
苏晓晓的心脏狂跳起来。她没有退缩,反而更靠近了一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
“如果先生说是,”她一字一句地说,“那我就要告诉先生,先生也是我的。”
这话大胆而直接,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占有欲。顾衡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深沉的笑意。
“你的?”他重复这个词,语气里带着玩味。
“嗯,”苏晓晓点头,认真地看着他,“先生救了我,收留我,保护我,对我好......这些都是我的。先生也是我的。”
她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顾衡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柔软。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尖在她唇角停留:“这么霸道?”
“跟先生学的。”苏晓晓理直气壮地说,然后做了一个更大胆的动作——她伸出手,轻轻挑起顾衡的下巴,像他平时对她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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