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氤氲着温热的水汽,顾衡却没有立刻将苏晓晓放进浴缸。他抱着她,让她背靠着自己胸膛,站在宽大的洗漱镜前。
镜面被水汽蒙上一层薄雾,模糊地映出两人紧密相贴的身影。顾衡的手臂从她身后环过,结实的小臂横在她平坦的小腹前,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他低头,吻了吻她光裸的肩头,目光却透过朦胧的镜面,与镜中她有些羞赧又带着依赖的眼神相遇。
“看,”他的声音带着水汽浸润后的磁性,响在她耳畔,“顾衡和苏晓晓,现在,是真正的……顾衡和苏晓晓了。”
他意有所指,目光扫过镜中她身上那些昨夜留下的、尚未完全消退的暧昧痕迹,如同最鲜明的所有权标记。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其中一处落在她锁骨下方的淡红,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苏晓晓看着镜中两人赤诚相依的模样,心跳如鼓。她能看到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手臂充满保护欲地圈着自己,也能看到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近乎贪婪的占有和满足。这种被他全然拥有、也全然依赖着他的感觉,陌生又让人沉溺。
她微微偏过头,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颈侧,小声说:“……看到了。”声音软糯,带着刚醒的迷糊和羞意。
顾衡低笑,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他不再逗她,小心地将她放进已经调好水温、洒了舒缓精油的浴缸里。温暖的水流瞬间包裹住酸软的身体,苏晓舒服地轻叹了一声。
顾衡却没有离开,而是也跨了进来,在她身后坐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浴缸足够宽敞,容纳两人也绰绰有余。
“我帮你。”他拿过沐浴海绵,挤出散发着清雅香气的泡沫,开始细致地为她清洗。从纤细的脖颈,到圆润的肩头,再到线条优美的背脊……他的动作温柔至极,仿佛在擦拭最珍贵的瓷器,不带任何狎昵,只有满满的疼惜与呵护。
温热的水流,他轻柔的触碰,还有身后坚实温暖的依靠,让苏晓晓彻底放松下来,几乎又要昏昏欲睡。她闭着眼,任由他伺候,偶尔发出像小猫一样舒服的哼哼声。
顾衡听着她无意识的嘤咛,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的手指穿过她湿润的长发,小心地揉搓着头皮,为她清洗。
“婚礼……喜欢吗?”他忽然低声问。
“嗯。”苏晓晓毫不犹豫地点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喜欢。星空,鲜花,还有你……说的誓言。”想到他在众人面前那句“你是我眼中唯一的光”,她的心口依旧会发热。
“蜜月呢?期待吗?”他的手指按摩着她的头皮,带来一阵酥麻。
“期待。”苏晓晓转过身,面对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全然忘了此刻两人“坦诚相对”的处境,“翡翠星环、蓝色泪珠、无尽花海……我们明天就出发吗?”
看着她雀跃的模样,顾衡的心软成一滩水。他抬手,将她颊边湿漉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这么着急?看来夫人是迫不及待想和我过二人世界了。”
苏晓晓脸一红,嗔道:“我才没有!我是想看风景!”
“风景哪有你好看。”顾衡从善如流地接话,指尖滑过她水润的脸颊,停留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浴缸里的水温似乎陡然升高了。苏晓晓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暗火,呼吸微微一窒。
他吻了下来。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和温热的水汽,这个吻缠绵而深入。水流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荡漾,拍打着浴缸边缘。苏晓晓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回应着,任由自己沉溺在这片温柔的浪潮里。
许久,顾衡才喘息着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再泡下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在这里。”
苏晓晓脸颊绯红,气息不稳地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威慑力。
顾衡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翻腾的**,用浴巾将她仔细包裹好,抱出了浴室。这次,他没有直接去餐厅,而是将她抱回了卧室,放在柔软的沙发上,拿起吹风机,耐心地帮她吹干长发。
暖风嗡嗡作响,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动作轻柔。苏晓晓靠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细心的呵护,心底一片安宁。
吹干头发,顾衡才抱着她下楼用餐。早餐依旧是精心准备的。他依旧将她圈在怀里,一勺一勺地喂她吃,仿佛这是新婚第一天必须完成的仪式。
阳光明媚地洒进餐厅,照在两人身上。苏晓晓吃着顾衡喂到嘴边的食物,偶尔也调皮地喂他一口,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新婚特有的、甜得发腻的气息。
“对了,”顾衡忽然想起什么,放下勺子,“元首送的新婚礼物,今早送到了。想看看吗?”
苏晓晓好奇地点头。
顾衡抱着她走到客厅,那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金属箱。他输入密码打开,里面并非什么奢华珠宝,而是两套最新型号的、专为高阶军官情侣设计的便携式贴身防护服,轻薄如蝉翼却拥有惊人的防御力,以及一对可以进行短距离空间跳跃的紧急联络手环。
礼物的实用性远超观赏性,却饱含着最深切的祝福——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苏晓晓抚摸着那光滑的防护服面料,心中感动。“很棒的礼物。”她轻声说。
“嗯。”顾衡从背后拥住她,握住她戴着婚戒和联络手环的手,“以后无论去哪里,我们都在一起。”
苏晓晓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明媚的星际白日,感受着身后男人坚实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
新婚的第一天,没有惊心动魄,只有琐碎而真实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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