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醒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很高了,身旁的李景淮已不见踪影。
她怎么会睡的这么死?直到看到床头放的安神香瞬间了然。
想到吴越莫初醒赶紧起身穿戴好出门,刚出了院子就撞见来找她的陈安然,着急问:“我师父他醒了吗?”
“醒了,师父已经帮他复诊过了,已无大碍。”
“太好了,我去看看他。”
莫初醒急切的往吴越的住处走,陈安然跟在身后叮嘱道:“吴前辈现在已经服药睡下了,你小声点。”
“好。”
“还有……”陈安然犹犹豫豫道:“因为五脏六腑衰退的原因,吴前辈的样子衰老了许多,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莫初醒闻言脚步顿时慢了下来,想到吴越不仅苦练多年的内力没有了,还一下少活了二十多年的光阴,顿时心中愈加的愧疚。
在看到床上满头白发的吴越,莫初醒还是没忍住捂着嘴哭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她,吴越就不会来苍兰国遭此横祸。
守在一旁的王陶安慰道:“掌门醒的时候让我同你说,此事与你无关,是他不够警惕着了坏人的道,你莫要自责。”
莫初醒低头将脸上的泪擦干对王陶道:“师父可有怀疑是谁给他下的蛊?”
王陶摇头:“这个掌门没说。”
“我知道了,你在这守了一晚上也累了,接下来这里有我守着师父,你安心回屋里看看妻子和孩子再补个觉。”
这两日王陶一直在照看吴越也很是疲倦,以他现在的状态也照顾不好吴越便应了下来:“好,如果有事你就喊我,我立刻就来。”
“嗯。”莫初醒应了声,待王陶离开后坐到了吴越床边,看着吴越满头白发问陈安然:“这蛊虫引起的衰弱真的就没有办法恢复了吗?”
看着莫初醒难受,陈安然心里也不好受,但她确实也没有解决的办法:“蛊虫对体内器官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不过师父开的方子会帮助吴前辈修复一些损伤,至于能恢复多少就得看造化了。”
“贾大夫已经走了吗?”
“嗯,给吴前辈复诊之后就离开了。”
“他……也走了?”
莫初醒口中的他不难猜,陈安然调侃道:“走了,怎么?舍不得了?”
莫初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舍不得又能怎样,现在的敌人太过强大,我也只能向现实低头,反正我是不能接受再有人因我而受伤了。”
莫初醒口中的敌人指的是李琨,陈安然问道:“你是觉得吴前辈中蛊也是皇太祖派人做的吗?”
“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针对我?如果避子药的事说不清,那剑星的事呢?我查到就是他吩咐手下诬陷的剑星,还让县丞将剑星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现在又用师父的命威胁我——”
“咳咳——”躺在床上的吴越胸腔起伏咳了起来。
其实在莫初醒进来前吴越就一直醒着,他一直觉得莫初醒有事瞒着他,所以他便想装睡偷听,怎么耐胸腔和喉咙突然发痒忍不住咳嗽。
“师父您哪里不舒服?安然你快来——”
莫初醒想让陈安然帮吴越看看,但是吴越拉住莫初醒的手不让她走:“什么避子药?咳——剑星的事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咳——咳——”
莫初醒担心吴越的身体道:“师父您别激动,先让安然帮您看诊,看完我全都告诉您好不好?”
说着莫初醒掰开吴越拽着她的手放到被褥上让陈安然过来诊脉。
陈安然搭上吴越的手腕,原本紧张的神情慢慢舒展开来,松了一口气道:“不碍事,就是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好好休养,我先倒些水来给吴前辈润润喉。”
“有劳陈大夫了咳咳——”
吴越说完话看向莫初醒,莫初醒知道逃不掉,只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吴越。
吴越沉默半晌道:“你受委屈了,是师父没用咳——没保护好你。”
“师父您别这么说,要不是您我早就中毒死在崖下了,哪还能有今天。只要你和门中的师弟师妹们没事,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莫初醒故作轻松道:“都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大女子自然也是能伸能屈的。”
吴越没有像往常一样被莫初醒逗笑,只是很心疼地看着莫初醒说道:“倘若师父真有一天被奸人所害,你不必替我报仇咳——将我葬在我家乡的旧宅,保护好师弟师妹们就好。”
“不会的师父,您别想这些没有的事。”莫初醒不喜欢吴越说这样的话,就像是在说临终嘱托,让她害怕。
吴越抓着莫初醒的手道:“世事无常,你先答应我。”
可莫初醒因吴越的话心中悲切,喉咙酸胀的就像堵住了一样开不了口。
吴越见她迟迟不回答,激动的剧烈咳了起来:“咳咳——你答应我咳——”
“我答应,我答应您,您别激动,快躺下。”莫初醒看着吴越咳的涨红的脸含泪答应。
“好咳——好孩子咳咳——”
吴越知道莫初醒重情重义,作为师父他帮不了莫初醒什么,只希望以后不要成为将她困在仇恨中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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