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亲爱的悔悔关注,人生就是单行道,不需后悔,前面如果走过了弯路和泥泞小路,后面就都是康庄大道了,不经历风雨,怎么看到彩虹。亲爱的朋友,我们一起加油吧。
B3层通往B4层的路径,是一条更加隐蔽且令人不适的维修竖梯。竖梯嵌在厚重的混凝土墙体内,锈蚀的铁质踏板覆盖着滑腻的、不知是冷凝水还是某种生物分泌物的粘液。空气在这里变得更加沉闷,带着浓重的金属锈味、陈年灰尘,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臭氧被电离后的刺鼻气息。
阿哲打头阵,他用匕首刮掉踏板中央最滑腻的部分,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战士头盔上的灯光调到最低,只照亮眼前方寸之地。每向上几米,他都会停顿一下,将一个小巧的、形似蜘蛛的微型探测器吸附在墙壁上。探测器伸出的几根细长金属触须轻轻颤动,采集着周围的震动、热源和电磁信号,然后将处理后的安全信号反馈到他的平板上。
“温度在缓慢下降,”阿哲通过骨传导耳机低声汇报,“现在B4层入口附近大约零下十度,比下面还冷。震动信号复杂,有规律的低频嗡鸣,应该是大型通风设备在运转,还有一些……不规律的轻微撞击声,来源不明。热源稀少,符合‘幽灵’说的低人员活动区域。电磁环境复杂,干扰强烈。”
陈默在队伍中间,他的精神力消耗尚未完全恢复,但基本的空间感知已经可以重新调用。他闭着眼,一边攀爬,一边将感知如同触角般向四周延伸。他能“感觉”到周围混凝土墙体的厚重,能“触摸”到通风管道内气流的微弱扰动,甚至能隐约察觉到一些隐藏在墙壁深处的、能量流动的“脉动”——那可能是仍在运作的某些实验设备的残余,也可能是这个庞大设施自身生命维持系统的循环。
邵明跟在陈默后面,他的状态相对稳定了一些,但体内的冰核似乎对周围持续下降的温度和某种无形的“压力”感到兴奋,像一头被关在笼中却闻到同类气息的野兽,不安分地低吼着。他必须分出相当一部分精力去安抚它,这让他攀爬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迟缓。秦雨墨殿后,她的动作最为轻盈敏捷,即便背负着不轻的装备,攀爬也几乎无声,眼神如同最警觉的哨兵,不断扫视着下方和侧方的黑暗。
竖梯的顶端是一扇圆形的、带有旋转阀门的密封舱盖,上面标注着“B4 - 主通风管道检修口 - 07”。阀门锈蚀严重,阿哲将耳朵贴在舱盖上听了片刻,确认另一边没有异常动静后,才和秦雨墨合力,缓缓扭动沉重的阀门。
“嘎吱——咔。”
一声轻微的解锁声后,舱盖被向内推开一条缝隙。一股更强、更冰冷、带着明显气流运动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同时还夹杂着一种低沉的、持续的、仿佛巨型肺部在呼吸的嗡鸣声。
阿哲率先探出头,将头盔上的灯光调成广角弱光模式,扫视四周。
他们进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里是B4层的主通风管道交汇处,一个无比庞大的钢铁空间。巨大的圆形或方形管道如同巨龙的血管,从四面八方延伸而来,又通向未知的黑暗。管道的直径从半米到三四米不等,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锈迹,有些地方凝结着长长的、冰柱般的冷凝水。支撑管道的金属桁架纵横交错,构成了复杂的空中廊桥网络。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在手电光柱中缓缓飞舞。那持续的低沉嗡鸣声来源于远处黑暗中某个庞然大物——应该是主通风机组,声音经过复杂管道的传导和反射,变得无处不在,形成了一种恒定的背景噪音,反而掩盖了许多细微的声响。
“蜂巢……”阿哲喃喃道,将探测蜘蛛放出去,让它沿着最近的管道壁爬行,绘制更精细的地图,“真是贴切。我们在这地方,跟虫子没区别。”
“地图比对。”陈默低声道。几人立刻围拢,将战术平板上的“幽灵”蓝图与探测器传回的实时画面进行叠加校准。蓝图基本准确,但一些细节,比如管道壁上的检修梯位置、某些支撑结构的实际状况,需要修正。
“目标位置在这里,”陈默指着蓝图上一个被标记为红色的交汇点,那里靠近主竖井,有一个突出的、半开放式的旧检修平台,“距离我们当前位置,直线大概两百米,但需要穿过三条主管道,攀爬两处垂直段。预计行进时间……二十五分钟。特派员预计抵达时间还剩一小时零七分。时间充裕,但要小心。”
行动路线很快确定。他们不能走在管道底部——那里堆积的灰尘太厚,容易留下痕迹,也可能有隐藏的传感器或陷阱。最好的路径是沿着管道侧壁突出的狭窄检修走道,或者直接利用管道本身的弧度、连接栏杆和支撑结构进行攀爬。
这无疑是对体能、平衡感和胆量的巨大考验。管道壁冰冷刺骨,有些地方覆盖着滑溜溜的冷凝冰层;检修走道年久失修,锈蚀的网格踏板可能突然断裂;巨大的通风气流不时从某些管道口喷出,形成不稳定的横向风力,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吹落,坠入下方深不见底的管道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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