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北境,茫茫雪原之上,新构筑的北方军边防线上,十万将士已然列阵完毕。钢筋水泥浇筑的永备哨所星罗棋布,了望塔高耸,重机枪巢和反坦克炮位伪装巧妙,交通壕纵横连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冰冷的、肃杀凝滞的气息,与南面正在进行的追歼溃敌的热战形成鲜明对比。这里,目光所及是皑皑白雪覆盖的荒原和远处那条冰封的界河,耳中所闻是呼啸的北风,心中所念,则是堤防界河对岸那庞大的、态度暧昧的北方邻邦。
某处前沿哨所,上等兵廖水生裹着厚厚的棉军大衣,戴着护耳棉帽,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他趴在堆着沙包的观察位后,举着望远镜,久久地盯着界河对岸苏军哨所的活动。看了一会儿,他缩回脖子,对身旁一同站岗的战友刘勇嘀咕,语气里充满了年轻士兵特有的、混合着好奇与鄙夷的直观感受:
“这尼玛看的都是些啥呀…… 对面那些老毛子,一个个的,长得奇形怪状的。那鼻子高的,眼睛深的,头发颜色也花里胡哨。”
刘勇年纪稍长,见识也多些,呵出一口白气,低声道:“洋人嘛,跟咱们长得是不一样。 听说他们那边冷得更邪乎,长得可能就……抗冻?”
廖水生挪了挪有些冻僵的脚,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沙包,压低声音问出心里最惦记的事:“勇子哥,你说……他们会打过来吗?”
刘勇沉默了一下,目光也投向对岸那些同样在活动的灰色身影,摇摇头:“不知道。 上头的命令是严防死守。只要咱们还站在这儿,枪里还有子弹,就不能让他们过来。” 这话说得平淡,却透着一股子磐石般的决心。
“妈的,这几天对岸那些老毛子小动作不断,” 廖水生有些烦躁地搓了搓手,“望远镜老往咱们这边瞄,巡逻队也靠得特别近,摆明了挑衅。可他们就是不开枪!但凡他们敢给老子先放一枪,” 他拍了拍身边架着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又指了指哨所后方隐约可见的坦克掩体,“咱们后面那些铁王八(坦克)早就冲出去教他们做人了! 憋屈!”
刘勇笑了笑,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淡定:“急啥?他们不开第一枪,咱们就不能动。这是纪律。让他们蹦跶去,反正啃他们的黑面包就饱了。” 他朝着对岸努努嘴,“你看他们那吃食,一天天就啃点那玩意儿,硬得能砸核桃,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精力瞎折腾。”
提到吃的,廖水生来了精神,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嘿!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我听连里那个去过关内、见过世面的文书说过,老毛子那黑面包,里面掺了不少锯末子(木屑)!根本不是正经粮食!”
旁边另一个竖着耳朵听的哨兵忍不住插嘴:“要是这么说,那洋人吃得还不如俺们在老家时候啃的窝窝头呢! 好歹俺们那窝窝头,是正经的玉米面、高粱面,顶饿!”
这话顿时引起了周围几个哨兵的共鸣,低低的笑声在寒风中散开,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就是就是!”
“看来洋人日子也不咋地嘛。”
廖水生总结道:“所以他们不光是吃的不行,我瞅他们挎着的那莫辛纳甘,又长又笨,拉栓慢吞吞的,跟烧火棍似的,肯定不好使!”
刘勇点点头,拍了拍自己怀里保养得锃亮的五六半,语气笃定:“那肯定的。 跟咱们这家伙比,他们那就是老爷货。真要打起来,咱们一个,打他们三个,不带喘气的!”
这话虽然带着年轻人惯有的豪气和些许夸张,但背后折射出的,是北方军士兵对己方装备、训练和后勤保障体系的强烈自信。这种自信,源于他们亲眼所见、亲身所用的精良武器,源于充足的给养,更源于身后那支刚刚摧枯拉朽般击败数十万日寇的胜利之师所带来的磅礴底气。
寒风中,哨兵们继续警惕地注视着界河对岸。尽管嘴上调侃,但每个人的手指都从未远离扳机,眼神始终锐利。他们知道,自己守卫的不仅是脚下的国土,更是身后那片刚刚沐浴曙光、决不能再被烽烟侵扰的土地。对岸的“老毛子”或许“奇形怪状”,或许“吃的差、枪也差”,但只要他们有任何异动,这些自信而警惕的北方军士兵,就会用手中远超时代的“五六半”和身后沉默的钢铁巨兽,给出最坚决的回答。北疆的平静之下,是隐而不发的雷霆。
吉林和黑龙江正在迅速稳定。奉天的鬼子不断被压缩生存空间,但是他们的补给还是没有送上来,没有桥咋送,用马拉,那不是扯淡吗。
鬼子已经决定好了,谁走谁留。因为选两个师团觉得自己靠近鸭绿江想要快速撤到朝鲜,反正自己到朝鲜了,你不能说在让我回去吧。
趁着夜色,就开始稍稍的想从鸭绿江的冰面上撤退。
那能让你撤退吗。中村的眼线都给他们盯死了。他们两个师团一开始动,中村就把这个情报告诉赵振了。当天夜里就对鸭绿江的冰面上进行了上百机次的轰炸,十几里的水面都被燃烧弹烧到沸腾。两个师团被烧死了2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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