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帐内气氛凝重,煤油灯在帆布上投下摇曳的影子。赵振与三位团长——周铁柱、李振彪、赵刚,正围在铺满地图的桌案前,手中的铅笔在地图上划出撤退路线的标记。
帆布帘突然被掀开,带着一身寒气的侦察连长快步走进,抬手敬礼:“报告!黑山子沟附近发现日军零星侦察部队,交火后击毙七人,逃脱三人。”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另据观察,关东军独立第二守备大队营地进驻了一个满编联队,确认是第十六步兵联队。”
“知道了,去休息吧。”赵振点头,待侦察连长退出后,他的指尖重重按在地图某处,发出一声冷笑:“这是嗅着味道,专门找我们来了。”
“司令,咱们怎么办?”周铁柱率先开口,粗犷的嗓音在帐篷里回荡。这个河北汉子眉头紧锁,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怎么?”赵振抬眼,目光锐利,“你想打?”
“打!”周铁柱回答得斩钉截铁,“一团随时可以投入战斗!”他身后的李振彪虽未说话,但眼神阴鸷,像盯上猎物的狼。赵刚则更加沉稳,目光始终在地图上逡巡,衡量着敌我态势。
赵振环视三位爱将,缓缓道:“弟兄们,我们人数不占优。真要打,就必须快如闪电,咬上一口,立即脱身。”
另一边,那三个侥幸逃脱的日军侦察兵被抬进了野战医院。他们身上都挂了彩,子弹分别嵌在胳膊和大腿里——说来也是命大,若是伤在要害或者行动部位,恐怕根本回不来。
岗村宁次在得知他们带回了几枚特殊的弹壳后,立刻亲自赶往医院。不是他体恤下属,而是那几枚弹壳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一种是他熟悉的7.92毫米毛瑟步枪弹,而另一种,弹壳更短,底缘规格奇特,以他丰富的军事阅历竟完全认不出来。
他当然不认识——那是另一个时空的产物,7.62×39毫米中间威力步枪弹。在这个1931年的时空里,无论是东北军还是任何中国武装,都绝无可能使用这种弹药。
医院里,消毒水气味刺鼻。岗村换上亲切温和的表情,走到病床前,亲手为士兵整了整被角。
“诸君为帝国尽忠受伤,辛苦了。”他声音温和,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士兵的表情,“能否告诉我,你们遭遇了什么?对方有多少人?”
三个伤兵受宠若惊,挣扎着想坐起来,被岗村轻轻按住。其中一名军曹激动地回答:“报告大佐!我们……我们判断,敌军大约有三个人!”
听到这话,岗村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维持着温和的笑容,又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便嘱咐他们好好养伤。
一走出病房,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三个人?他心里冷笑。三个人能全歼他一个十人侦察分队,还让剩下的三个带着枪伤逃回来?而且是在没有接应的情况下?这种鬼话,骗骗新兵还行。
但他确信一点:士兵或许会夸大敌情,却不会在弹种上说谎。那些陌生的弹壳,以及士兵身上取出的大威力枪弹破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们面对的,是一支装备着未知武器、训练有素的神秘部队。
“传令,”他对副官低声吩咐,“加强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部队擅自出击。另外,把这些弹壳立刻密封,用最快速度送回奉天,请求技术部门分析。”
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这场仗,恐怕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奉天关东军技术实验室里,几个戴着眼镜的日军专家对着托盘里的弹壳和变形弹头,眉头紧锁。经过连夜分析,一份简短的报告被呈递到冈村宁次面前。
报告上白纸黑字地写着:
弹种判定:新型7.62×39毫米步枪弹。
基于弹头结构与装药量推算,有效杀伤射程约400米。
对应枪械型号:不明。
在“不明”二字后面,还特意用红笔标注了三个力透纸背的汉字——“不知道”。
冈村看着这份语焉不详的报告,气极反笑。他花费心思把弹壳送进奉天最专业的实验室,得到的结论却和他前线观察的推断几乎一致。
“废物!”他将报告揉成一团,狠狠砸在桌上。实验室那帮人除了确认了射程参数,关于这支神秘部队的武器来源、制式标准乃至国家背景,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攫住了他。对手不仅战术诡异,火力强悍,连使用的武器都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完全超出了帝国情报体系的认知范围。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恐怕不是张学良的残部,而是一股更加神秘、更加危险的力量。
第二天,岗村老鬼子集结整个联队向赵振方向进发。一路上很是谨慎,因为排出去的侦查兵一个都没有回来。
终于他们在黑山子沟,发现了赵振的小股部队,岗村下令占据有利地形,构建防御工事。
但是正当他的部队开始干活时,赵振的炮营开火了,赵振除了炮营的12门105榴弹炮,又大出血,找统爹赊账购买了24门105榴弹炮,及对应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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