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六月已经染上暑气,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在南方沿海大学的林荫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念拖着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脚步轻快地走向校门口的集合点,鼻尖还沾着刚从食堂买的肉包香气。
“念念!这里!”赵萌挥着手里的红色实践队队旗,旁边站着同样背着双肩包的陆星延。男生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平日里清冷的眉眼间,此刻染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脚下放着两个行李箱,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明显是苏念的——早上苏念还在对着塞不下的相机包发愁,陆星延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帮她把三脚架、备用镜头和几件换洗衣物重新规整,硬是把原本鼓鼓囊囊的箱子压得平整。
苏念快步跑过去,脸颊因为小跑泛起红晕:“抱歉抱歉,刚才去买早餐耽误了一会儿。”她把手里的肉包递到陆星延面前,“给你带的,还是你爱吃的那家,没放葱。”
陆星延接过肉包,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一下。自从平安夜雪地里确定关系后,这样的小接触变得越来越频繁,却依旧能让苏念心跳漏拍。她连忙收回手,假装整理队旗,耳尖悄悄泛红。
“苏念,陆星延,你们可算来了!就等你们俩了。”带队的刘芳老师笑着走过来,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眼底带着了然的笑意,“这次支教的小山村在山区里,坐高铁到县城后,还要转两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苏念点点头,好奇地探头看向集合点的其他人。实践队一共十五人,除了她和陆星延,还有赵萌和另外几个不同院系的同学。大家脸上都带着兴奋和期待,互相讨论着要带什么礼物给山里的孩子。
“我带了好多画笔和绘本,希望孩子们能喜欢。”赵萌晃了晃手里的帆布包,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画笔,“念念,你带了那么多相机设备,是打算给孩子们拍写真吗?”
“嗯!”苏念眼睛亮起来,“我想把孩子们上课、玩耍的样子都拍下来,等支教结束后洗出来送给他们,也算留个纪念。”她转头看向陆星延,“陆星延说他会帮我修照片,到时候我们一起给孩子们做相册。”
陆星延咽下嘴里的肉包,声音温和:“嗯,已经把修图软件提前装在平板里了,晚上在住处就能弄。”他看向苏念的行李箱,“里面的镜头别放太满,山路颠簸,小心磕碰。”
苏念乖乖点头,心里暖烘烘的。自从确定关系后,陆星延的照顾总是这样润物细无声。她熬夜赶方案时,他会默默泡好热牛奶;她出去拍夜景时,他会提前查好天气预报,在包里塞好暖手宝和雨伞;就连这次支教,他也提前查了目的地的气候和地形,给她准备了防蚊虫的药膏和防滑运动鞋。
“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出发吧!”刘芳老师举起队旗,“争取天黑前赶到村里的小学。”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先坐了两个小时的高铁到县城。高铁上,苏念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手里拿着相机不停拍照。陆星延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物理杂志,却没怎么翻看,时不时侧头提醒她:“别靠窗户太近,小心被风吹感冒。”“相机别伸出窗外,危险。”
苏念吐了吐舌头,乖乖把相机收回来,靠在他肩膀上:“陆星延,你说山里的孩子会喜欢我们吗?”
“会的。”陆星延低头看她,眼底的星光温柔得要溢出来,“你这么用心,他们一定能感受到。”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坐在对面的赵萌看到这一幕,偷偷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张“冰山系草温柔宠妻”的照片,发给室友群里,配文:“救命!这对也太甜了吧!”
到县城火车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绿皮火车比苏念想象中还要老旧,车身斑驳,车窗可以手动推开,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和泡面香气。苏念从小就有点晕车,尤其是这种晃动幅度大的绿皮火车,刚一踏进车厢,她就觉得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怎么了?”陆星延注意到她脸色发白,连忙扶着她的胳膊,“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可能有点晕车。”苏念强挤出一个笑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推开窗户透气。新鲜的空气涌进来,稍微缓解了一些恶心感,但火车启动时的惯性还是让她一阵头晕。
陆星延把两人的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然后坐在她身边,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和一包晕车药:“提前给你买的,空腹吃可能有点刺激,你先喝口水垫一垫。”
苏念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晕车?”她从来没跟陆星延说过这件事。
“上次国庆去你老家,坐大巴车的时候,你就一直靠着窗户,脸色不太好。”陆星延拧开矿泉水瓶,递到她手里,“那时候就猜你可能晕车,这次出发前特意问了赵萌,确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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